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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你現在心裡比誰都清楚,這皇宮也是皇上,你爹雖然是專門在皇后娘娘宮裡當值的,可是你爹的所有權依然屬於皇后娘娘。
你若真要覺得委屈的話,就去找皇后娘娘,不要來怪我我娘珥。
你爹有你爹的難為,而我娘也有我孃的無奈,他們全都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而殺人,可卻生生的變成了仇人。
兩人的戰爭總有一個勝者一個敗者,你爹只是輸了而已,你憑什麼因此而將所有的錯誤都責怪到我孃的頭上?
還有,你娘會為了你爹而自殺,一來證明她愛你爹,而另一方面,也就只能證明你娘是個不負責任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是個好孃親的話,她根本就不可能會扔下年幼的你而隨你爹而去。
你娘自己要自殺,你怪我娘做什麼,我娘有沒有跑到你家跟你娘說,你去跳河吧。”
“早就知道你伶牙俐齒,可沒想到你卻這麼殘忍,你娘她當年完全可以留我爹一個活口,可她卻並沒有這樣做。”
歐陽珠兒冷哼一聲:“你爹若是活了下來,他會回來給皇后報信,告訴皇后娘娘我娘沒死,皇上和麗妃的孩子沒死,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娘還有什麼安寧日子可以過?”
卓卿焱滿眼滿是仇恨的看下個歐陽珠兒,歐陽珠兒撇嘴:“卓卿焱,我知道你已經將仇恨轉嫁到了我的身上,可是我不怪你,因為我從小受我孃的教導,做人不可心胸狹隘,更不可學一些小人的做派。
但是我有件事兒真的很好奇,在六王爺逃亡的這段時間,你明明一再的在朝堂上表明你自己跟六王爺並無關聯,但為何卻會暗中與六王爺一直保持聯絡呢?不知道你這樣子算不算是欺君呢?”
皇上怒目看向卓卿焱:“果真有此事嗎?”
卓卿焱趕忙搖頭,怒目看向歐陽珠兒:“戟王妃真是會含血噴人,我何時與六王爺聯絡過?”
“你沒有嗎,你確定?”歐陽珠兒冷哼一聲。
“當然,小臣敢問六王爺,你在外這期間,臣何時與你聯絡過。”卓卿焱轉頭將目光落到跪在那裡的夏侯耀身上。
夏侯耀揚唇:“沒有。”
夏侯戟不屑一笑:“六哥,你與卓卿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撒謊,難道就不會覺得理虧嗎?珠兒做事兒一向有把握,如果不是找到了你們相互通訊的證據,她是不會信口開河的。”
歐陽珠兒嗤笑:“還是我夫君瞭解我。”她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張不大的紙條往空中舉起:“皇上,兒媳有證據,這張紙條是卓卿焱去臣妾開的挽心樓裡給六王爺傳遞訊息的時候被臣妾的人找到的。
就為了要給臣妾留下這個證據,她觸怒了卓卿焱,而慘死在卓卿焱的毒手之下。她雖然是個妓女,但卻是高風亮節的好人,與卓卿焱這個表面上風光亮麗,可背地裡卻齷齪難看的混蛋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
卓卿焱擰眉,這證據果然是被那老女人給拿走了嗎,那他那日從她那裡帶回來毀掉的證據是什麼?難不成,他被騙了,那老女人竟用了調虎離山之計?
該死的。
“呈上來。”皇上長手一伸,旁側就已經有太監走到歐陽珠兒身側去取那張紙條。
皇上親眼看到那張紙條後,原本慘白的臉色瞬間就灰暗了許多:“卓卿焱,你竟敢欺騙朕,這是什麼。”
皇上大手一撩,將紙條扔開。卓卿焱臉色也變的有些不安了起來。
歐陽珠兒轉頭盯著卓卿焱看,隨即站起身上前將那紙條撿起,對堂中的眾人道:“這張紙條是卓卿焱與六王爺的暗號,六王爺之前可能是給卓卿焱提供了什麼他現在很有把握的資訊,所以與卓卿焱溝通後,讓卓卿焱這幾日在朝堂上開始鼓動皇上難巡。
皇上一旦離開了京城,就會陷入六王爺製造的陷阱中。
六王爺剛剛說他養軍隊只是為了自保,那我倒想問問六王爺,如果你只是想要自保,你這紙條中在‘誅帝’又是什麼意思?”
夏侯耀眼神一轉,趕忙頭貼地:“父皇,不可能,兒臣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與父皇做對,兒臣承認,以前卓卿焱確實是與兒臣有所來往,但是自從兒臣為了逃生而離開京城後,兒臣再也沒有與卓卿焱有過任何的來往。”
“你這孽子,還敢騙朕。”夏侯佔拍了拍龍椅的椅背:“你以為朕是瞎子嗎。”
“是真的父皇,這紙條真的與兒臣無關,兒臣從沒有過想要誅殺父皇的想法。兒臣再不孝,也不可能敢這麼大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