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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之場,正好覺人覺世。這也是風流事業,措大生涯,不免將來請教諸公,以當一笑。”
手把打起手中的漁鼓,旁邊的姑娘開聲唱道“老漁翁,一釣竿,靠山崖,傍水灣,扁舟來往無牽絆,沙鷗點點清波遠,荻港蕭蕭白晝寒,高歌一曲斜陽晚,一霎時波搖金影,驀抬頭,月上東山。 ~~”
唱過一段,婦人從頭上摘下帽子,雙手託了,挨桌討賞。也有給的,也有不給的。給的她就作揖道謝,不給的,也不生氣,換下一桌。
等轉到我這裡,我低頭看了看她帽子裡,託了六七個銅錢。就笑著摸出了一角碎銀子放了進去。她也不趨奉,一樣的作個揖。
討過一圈,老婦人把錢收入懷中,帶上帽子,又打漁鼓,姑娘接著唱了起來“盡風流,小乞兒,數蓮花,唱竹枝。千門打鼓沿街市。橋邊日出猶酣睡,山外斜陽已早歸,殘杯冷殘杯冷炙饒滋味。醉倒在迥廊古廟,一憑他雨打風吹。 ”
我招手叫來夥計,叫給他們準備寫熱燙熱飯,回頭一總在我賬上算錢。然後帶著子玉和明珠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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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賊船
客棧的房間倒也乾淨,淡月幾個早把被褥枕頭都換了我們自己的。連茶壺茶杯都不用客棧的,嫌我抱怨費事了,一邊換一邊嘮叨“知道誰使過的?還是自個的東西乾淨。”
我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等著,怡然服侍子玉用茶房送來的熱水洗臉。淡月又在地上放了他和怡然的鋪蓋卷,睡的時候只要開啟就可以了。想了想,又把換下來的客棧鋪蓋放到地上墊著。
正亂著,聽見門上輕輕叩了幾聲。我過去把門開啟,卻是白天唱道情的老婦人。也不進屋,只是站在房門外拱手為禮道“謝過夫人白天的打賞。”
我走出一步隨手帶上房門,還禮道“客氣了。”
老婦人道“原是不該說,只是見夫人是個心善的。小老兒有個不情之請。”
我道“但說無妨。”
老婦人道“適才聽得夥計說,夫人是去涿州換成舟船。所以想托夫人帶封書信。不知可方便?”
我楞了一下,原以為她是來要錢的。竟然是來讓我兼職郵差的。當即問道“不知是帶給何人?”
老婦人道“小老兒原是涿州人,如今在此地駐唱討個活命的錢。小老兒的家人還在涿州,所以想托夫人帶封書信,只消交到涿州撐船的錢洲家就是。”
我點頭道“我未曾去過涿州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老婦人道“定是找的到的,碼頭邊一打聽,人人都曉得,那是小老兒的兄弟。”
我應了下來,老夫人從懷中討出書信遞了過來。
早上起來,正是寅初,日轉扶桑。買好了路上的乾糧。奔涿州而去。
到了地頭先在客棧安頓下來。平安去找客船。慶安去尋那婦人所說的錢洲家。我帶著明珠去河邊閒逛。
此時交通尚不發達。只一條運河溝通南北,為重要的運輸紐帶。一條船可載物達數噸,只需兩三人就可以航使。而陸運則需要十數匹馬,十多個人。何況馬吃人嚼,所耗巨大。船則多靠風力執行,相形之下,成本要低得多。
涿州作為運河北段通向京城的碼頭。其繁華程度可想而知。
沿岸的碼頭用重達千斤的大石鋪成。一條條切得方方正正。苦力們來往著背送一個個大口袋。擠擠挨挨,熱鬧無比。沿街有人提了籃子叫賣燒餅,雞蛋等物。又有挑了擔子的中年婦人高聲唱喝道“甜水哦。好甜的井水~~”
攜了明珠的小手緩步而行,明珠一雙眼睛已經不夠用了。東張西望。我緊緊拉住她的手,又囑咐跟在身後的淡月青芽二人,好好看著明珠,不許眨眼。
突然一個穿長衫的婦人快步從我們身邊走過,她身後又追過一個穿短衣的婦人一把揪住她。離我們不足五步。我連忙把明珠護著身前,雙手環住她的身體,牢牢抱住。
只聽那穿短衣的婦人道“你少了我的錢。”
那穿長衫的夫人道“休得胡賴!”兩個人吵在一處。我懷中護著明珠轉身離她們遠點。
明珠問我“娘,那兩人因何爭吵?”
我答道“我也不曉得,不過明兒,世上吵架大都只為兩件事,一件叫名,一件叫利。”
明珠笑著問道“那咱們家裡吵起來也是嘛?”
我心裡咯噔一聲,我看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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