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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起來巴不得尾巴飛揚。”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見馬尾編成辮子,又在尾部打結。
我點了點頭,一路分發著點心零嘴回到船艙。進了艙門看見子玉在收拾東西。問道“怎麼了?”
子玉笑道“剛才孫將軍著人來知會咱們了,怕是捎不到咱們餘杭了。要咱們明兒下船呢。”
我問道“出了什麼事?”
子玉道“奴可不曉得,大約是軍務,不方便告訴咱們吧。”
我說道“那咱就收拾好了東西,明兒下船吧。”
子玉笑道“奴也是這麼說。”說著又著手收拾起來。
我看他忙的沒空理我,就走出船艙去甲板上曬太陽。剛到甲板上,就看見那方才騎馬而過的女子站在身前,打算過去跟她套套近乎,看能不能讓那匹傲嬌的馬兒給我騎一騎。
走過去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拍,道“這位姑娘……”話剛說了一半,只見那女子轉過身來,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伸手拂了拂被我拍過肩膀。我一楞,從來未曾被人厭棄至此,難道我還拍髒你了?
☆、人慾最險
只見姑娘拍完自己肩膀,雙手抱拳道“請了,不知足下何事?”說完抱拳的手垂下來,右手在身側一握,握了個空,又收到身邊,顯然是習慣握住劍柄的人。我已經沒什麼想說的了,果然是誰養活的就隨誰。主人比馬兒還傲嬌。於是也退了一步,拱手道“抱歉,在下認錯人了。”說完也不等姑娘搭話,像她斜後方走去。擦身而過時瞧見她的眉頭微皺。心中暗哼道:哼,小樣的。
來到船邊,看著兵勇們搬的搬抗的抗,一個個大包運上船來。陽光下一張張年輕的臉流淌著汗水,曬的通紅。間或有剛接過我點心的跟我打招呼,我就隨意寒暄幾句。無意中覷向方才那位姑娘的方向,只見她腰蜂背挺,傲然立與來往的兵勇中。兵勇自動從她身邊繞行。三尺之內竟無一人接近。好似電影中的特效畫面一樣,一片熙熙融融中,她獨自站立著。熱鬧中竟孤寂如此。
我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過了多久。孫將軍船艙中走出一位幕僚。姑娘搶上幾步,幕僚衝她點了點頭。姑娘面露喜色,單膝點地行了一禮。起身奔向船下,飛身上馬。如離弦的箭般直射了出去,那消片刻就失去了蹤影。(作者按:範徽詩性大發,乃賦詩曰“輕輕的,她來了。正如她輕輕的去。揚一揚馬鞭,騎走了我心愛的馬兒。)
我又傻站了一會兒,回房去了。
明珠已經退了燒,但是子玉小心,不許她出去亂跑。只讓在房間中玩。偶爾讓出去見見太陽,也是淡月怡然兩個一左一右,跟護法金剛一樣帶著出去站一下會兒。
明珠每日悶在艙中大呼無聊,我深知現在醫療條件太差,覺得子玉小心的有道理。不肯幫明珠。明珠只好撅著嘴用手指來回劃拉我給她買的糖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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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來,我去與孫將軍做辭。謝過這些天來的照顧。
孫將軍道“本當送賢伉儷至餘杭,奈何另有要務。”
我趕緊說“將軍客氣了,承蒙將軍施救,又叨擾了數日。已經是感戴至極。”
孫將軍點頭道“下午船至山東,賢伉儷就登岸吧。”
我道“範某中午想借船上的廚房一用,略治一杯水酒,借花獻佛。也算一份微薄心意,萬望將軍勿辭。”
孫將軍略想了想,當即應諾。
中午我和孫將軍在我所住的船艙中一起吃飯。又在隔斷處垂了紗帳,子玉帶著明珠在隔斷裡叩謝了孫將軍救命之恩。
孫將軍問道“尊夫似乎嗓子未痊癒?”
我答“已經好了,只是聲音比先前略粗了些。”
孫將軍又問“明珠小妹妹可大安了?”
我答道“託將軍洪福,已經好了。”
倆人說完,就相對乾坐著。孫將軍已經換了一身長袍,只是滿身的煞氣不退。一臉的嚴肅。一會兒聽得子玉在隔斷內低咳了一聲,我才醒悟過來,舉筷道“來,吃飯,吃飯。”
剛吃了一口,守衛在門外報道“將軍,李都尉回來了。”孫將軍扔下筷子往門外就走。我也跟了過去。
只見昨日去勢如風的傲嬌女子胸前滿是鮮血,被一人攙扶著立於門外。見到孫將軍笑道“末將幸不辱命。”一句話說完口吐鮮血,頭無力的垂了下去。孫將軍急命傳軍醫。我看向李都尉,只見她頭髮已經散亂,被微風吹拂著遮住一半臉頰。衣服上全是褶子,胸前的血跡還在隱隱擴大。
軍醫帶著兩個藥童一溜小跑。邊跑邊喊“把人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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