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我誠實的回答“他眼睛很漂亮。看人的時候給跟汪著水似的”子玉道“要不要奴去替妻主討了來,收在房裡。”我道“怕咱家今兒晚上鬧賊。”子玉納悶的看我。我笑道“我要是納了,只怕廚房要鬧賊,明兒做菜的時候放不了醋了。”子玉笑著啐了我一口“奴哪裡有那麼小氣。妻主方才說喜歡他的眼睛。”我聳聳肩“我喜歡的多了,小貓小狗我也喜歡,毛茸茸的我都喜歡。”
子玉道“奴說的是人,不是玩意。”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我心口“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寶貝兒,喜歡不是愛。多喜歡都不是。”
子玉問道“妻主的話奴不懂了。愛是什麼?”
我笑著說“愛就是……嗯……就是,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有個人,在心裡與眾不同。拿座金山來都不換。”
=
並排躺在床上。跟他說“我爹說衛郎來了。”
子玉身體一震,回答道“奴知道了。”
我問他“衛郎是誰?”
子玉驚訝道“妻主不記得了?”
我道“不記得了,不過聽父親的意思,我好像喜歡過他?”
子玉道“何止喜歡過…………”
我用胳膊肘頂頂他“你跟我說說唄。”
子玉應諾,原來那衛郎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範徽幼年時的玩伴,衛郎名叫衛中清,因為相貌出眾,所以眾人愛稱他衛郎。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卻是小姑獨處雲英未嫁。
於是各種版本傳出,從衛郎已經芳心暗許到衛郎其實得罪了嫡父所以被陰了。範徽離開京城的時候,衛郎誓曰:非得找個色藝雙絕,相貌與才華都絕世無雙的人嫁不可。後來對上門求親的人諸多挑剔,且挑剔時言語十分刻薄。導致後來門前冷落。所以又想吃回頭草。要嫁範徽。
條件是,範徽休夫。衛郎同學只當正室,誓不為妾。
=
早上起來照例去問安。路過數叢芍藥,我開芍藥迎風而放,嬌豔欲滴。讚道“開的真好。”子玉一笑“妻主沒聽過,庭前芍藥妖無格嘛?”我笑起來“那是為了襯托牡丹。”子玉道“芍藥勝在柔美,另有一份綽約風味。不過若比之秋菊欺霜冬梅傲雪,確實少了一番韻味。”我點了點頭,知道古人說什麼都喜歡講品格,也不跟他爭論。
進了屋就看見一風華絕代的佳人。卻不是那種帶著幾分冷冽的美。只見他笑顏如同春風,令人心生親近。
那佳人一見了我,款款站起身來,帶著笑容迎了上來。只覺得他似乎經過嚴格的訓練,一舉一動都是儀態萬方。坐似尊前鮮花,站如蒼松翠竹,行似清泉波動。我當時就呆住了,這佳人的容貌與漱石有七分的相似,但是神韻卻高出漱石十成。若說這衛郎是顆珍珠,漱石就是顆石子。衛郎若是西施,漱石只好算效顰的東鄰。範徽啊,我誤會你了,你是有審美的。原來美麗是個通用詞,就是有人美的如此雌雄莫辨。卻比鑽石還耀眼。
到了近前,那佳人蹲身一福道“歸航姐姐。”我看子玉臉色一變,又調整回微笑模式。我還了半禮道“弟弟來了?”佳人一笑道“如今也不叫我清兒弟弟了,可見是娶了夫就和我生分了。”說著也不等我搭話,轉向子玉又是一福道“姐夫安好?”子玉也還了禮伸手相扶道“清兒弟弟多禮了。”
老爺看我們彼此相見過,發話道“好了好了,清兒休要刻薄你姐姐了。徽兒也不用客氣,到底是一起長起來的情分,還是叫清兒就是了。”我和衛郎一起鞠身應了。
陪著老爺一起吃了早飯。子玉照例站在老爺身後服侍。衛郎大模大樣的坐了客位。我看子玉低眉順目的站著,心裡隱隱覺得不快。衛郎看見我看了子玉後眉頭微皺,反而笑的喜盈盈的。
吃過了早飯,子玉和小廝們一起收拾東西。我和衛郎陪了老爺聊天。剛說了沒幾句,就聽見堂屋一聲清脆的瓷器響動。老爺叫我出去看看。我走出去一看,只見子玉和翠柳相對站著。翠柳滿臉委屈的神色,問子玉怎麼了?子玉答道“奴就讚了一聲翠柳哥兒的針線越發好了。不知道哥兒就怎麼了。”我無奈的看了子玉一眼。回來告訴老爺,沒事,不留神摔了個碗。
略說了會兒話,老爺就說自己乏了,要到院子裡逛逛去。讓我和衛郎陪著,我回頭看子玉,老爺道“玉簪他留下,我有些小東西要打理,正好讓翠柳交代給他。”我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說子玉。
餘杭的花園一派江南風格。地方雖然不大,但是精巧之際,真是一步一景色。園中引了活水,處處流水小橋,亭臺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