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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錦被來一遮。讓人瞧著好看就是了。”
我搖了搖頭。
範律道“不如咱們倆竟出去躲一晚可好?”
我笑道“你躲什麼?”
範律道“姐姐不曉得,前些日子母親也不知想起什麼來了。讓人買了匹瘦馬給我。我原看著嬌嬌弱弱的人,誰想到竟是個厲害的。如今家裡也鬧著呢。煩得緊。”
我笑道“這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了。”
範律道“誰說不是,黃連樹下彈琴,苦中作樂罷了。不說這些掃興的,姐姐也許久不去花船上玩了吧?今兒咱們姐妹如同小時候似的。一起去疏散一晚。”
我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範律哈哈大笑。當下會過了賬,二人攜手並肩而行,範律身形並不高大,形容與範徽有七八分的肖似,眉宇間卻是意氣風發,背直腰挺,行來自有瀟灑之風。
隨著範律來到花船邊,觸目便是兩層高的船樓,因著國喪,船上只懸掛了素色燈籠,並無鼓樂之聲。上了船去,範律叫來兩個小倌。皆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詢其姓名,高些的那個叫錦瑟,矮些的叫錦弦。二人皆是一身月白色,倒有幾分飄然的味道出來,固然是俗話說的若要俏一身孝。
範律笑道“這花船上可沒葷的,免得回頭讓姐夫罵我。”說完自己撲哧一笑,比出兩根手指道“如今可是兩位姐夫了,若罵起來只怕更厲害些。”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就拿我取笑吧。”
範律不以為意,笑道“如今又沒外人,咱們姐妹說幾句笑話怕什麼。”說吧招呼小倌上前勸酒。
兩個小倌一起過來,一人捧了壺,另一人持了盞。滿滿斟了一杯酒,鵝黃色的液體劃入五彩的琉璃杯子,映出水光來。煞是好看。我笑著接了,一飲而進。入口卻不是米酒的香甜,直如辣椒芥末混合成的液體一樣,從舌頭直辣到喉嚨裡。臉上當時就泛出紅暈來。
範律拍手笑道“我初來也上過這當,如今正好拿來算計姐姐。”
我一手捂了嘴說不出話來,兩個小倌也掩口而笑,錦弦端了一盤青梅過來,用手指捻起一粒來喂到我嘴裡。錦弦的手指微涼,觸到我火燙的唇上,帶來一陣舒爽。喂完青梅,錦弦的指尖輕輕在我唇上劃過。然後衝我開顏一笑,露出一顆小虎牙來。我看著他白玉也似的手指離開了唇邊,又瞧見他那顆尖尖的小牙。突然覺得腹下一陣燥熱。
範律渾然不覺。叫了錦瑟唱曲來聽。
因鼓樂絲竹一概聲音太大,傳出去了總是不妥。所以錦瑟拿了一副牙板握在手中,牙板輕敲,聲音清脆。錦瑟笑唱道“韶華無多人易老……”
錦弦依偎著我坐了下來,範律扔了顆青梅到自己嘴裡,酸的一呲牙。錦弦又斟了一杯酒,悄悄向我笑道“奶奶別怕,這不是方才的酒了。奶奶嚐嚐。”
我伸手欲接,錦弦一躲,嬌嗔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身來,把一手的手肘搭在我肩上,笑著把酒杯湊近我唇邊。在我耳邊笑道“奶奶何不就在奴手裡喝?”
我微微動了動唇,錦弦把酒喂到我嘴裡。終是第一次,配合的不好,灑了幾滴在衣服上。錦弦笑道“這是奴的罪過了。”然後依著我腿跪下來,用手中的帕子在我衣服上擦拭。隔著衣服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指抹中含挑,引人情動。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敢讓他繼續。卻聽到錦瑟唱道“莫負了這春光好……”
我對範律道“咱們還是回去了吧。家裡若不知道,再急了。”
範律笑道“還等這會子呢,早派人知會過了。”說吧招手叫過錦瑟摟入了懷中。
錦弦被我握住了一隻手,卻把頭依了上來,在我手背上輕舔。只覺得他舌尖靈動,所到處一陣酥麻。
範律自顧自與錦瑟調笑。錦弦舔了幾下,也向我笑道“奶奶要走,可是怨奴伺候的不周?那待會,奴向奶奶賠罪可好?”我不知道回答他什麼好。一時說不出話來。
範律見我不答,回頭向我笑道“姐姐不慣?那咱們就回去。”
錦瑟聽說,一把摟住範律的脖子不讓她動彈,錦弦也伸手環住了我腰。
錦弦向我道“奶奶原說了包宿的,這時候走了,爹爹要罵奴得罪了客人。”
範律道“莫怕,我自然跟你們爹爹說是家裡有事,並不是你們倆個怠慢了。”
錦瑟插嘴道“總是奴伺候的不好,奶奶們才走了的。奴橫豎逃不過一頓打去。”
範律看了看我,顯出為難神色。
錦弦也瞧著我,眼中泛出水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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