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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糊塗閨女來。”
☆、家主之位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老爺子屋裡。老爺子並沒有提淡月的事,我坐立不安,不知道怎麼提起。老爺子看見我這副彆扭樣子,嘆了聲氣。叫屋子裡的人都出去。
然後才拉了我的手道“傻丫頭,是不是沒了主意了?”
我點了點頭。
老爺子道“昨兒我是生了氣,恨不得把那淡月打死了才好。可晚上你過來了一趟把人要走了。我又想了想。若是打死了他,怕是以後沒人真心跟著你。你心裡得有個算計,一天比一天大了。顧頭不顧尾的。叫人說你什麼好。”
我低頭受教,老爺子又道“那個玉簪是個綿裡藏針的,你別小瞧了他。這夫妻就和合夥做買賣一樣,有難處時候才同心協力,平日裡都是你防著我,我防著你。你事事都維護著他,不是寵得他膽子大了,沒了顧忌起來?”
我說道“父親,他真沒什麼壞心眼。何況,夫妻一體嘛。”
老爺子嘆道“夫妻一體?那我問問你,若是你告訴怡然件事,讓他莫要支會玉簪,怡然會不會聽你的?”
我吶吶道“大概不會。”
老爺子點頭“那若是他告訴怡然一事,叫莫要告訴你,怡然會不會聽他的?”
比手指……
我答道“會吧……”
老爺子道“這就是了。你也不是個笨的。就是凡事不肯往深裡想一步。你能想明白怡然是他的人,卻不想想,若是玉簪真當夫妻是一體,怡然為什麼要只聽他的不聽你的?”
我答道“這不是假設嘛,又不是真的。”
老爺子搖頭嘆道“痴兒,你從小使喚到大的人,如今一個都不在你屋裡了。你就沒覺得?”
我汗……我根本都不認識。
老爺子道“夫妻敵體,原就講究個互相牽制。你若是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事事打他手上過,那便如何?孩子,你且去想想。”
我告退了出去,胸中鬱悶難消。我信得過子玉不是故意安排要構陷淡月。但是順水推舟,借勢發力的事未必就沒有。我一直期望,我真心對大家,大家也都真心對我。看來是太天真了。我忘記了他們都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他們之間存在著根本的利益衝突。不解決利益上衝突,是不可能互相之間產生真正的情誼的。
一個人在花園中溜達,突然見一個小廝跑了過來,見了我住了腳步,稟道“大奶奶,二奶奶四處找您呢,老夫人去了縣裡,二位奶奶今兒開始理事。”
我一拍腦門,連忙出門去了。
範律已經站在大門口等我。我走過去,笑道“我來遲了。”
範律笑道“是妹子來早了。姐姐,咱們走吧。”
上了馬,倆人連說帶笑。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茶園。
進了茶園的院子,就看見三排大鍋,每排都有七八個之多。每個鍋前站了一人,將手放在鍋裡來回攪合,鍋下都砌了灶,灶裡生了火。茶香飄散出來,清新宜人。
從大鍋間穿過,來到第二進院子,只有一間屋子,院子三面都是加寬了的抄手遊廊。一樣架了大鍋。我看著熱火朝天的場面,聞著誘人的茶香,一時住了腳步。
就聽範律道“姐姐,這是怎麼了?跟沒見過似的。”
我一怔。範律又笑道“是我疏忽了,姐姐離家許久,見了家鄉的東西,多看會子也是有的。”
我笑了笑,範律側身站在屋門外,等我先行。我一撩袍子,進了屋。
範律在我身後笑道“敏姨,快把咱們的好茶拿出來,姐姐來了。”
只見一中年女子,渾身收拾的乾乾淨淨。走過來笑道“大姑娘來了?可好幾年未見了。”我笑著叫了聲“敏姨。”
敏姨領了我和範律來到幾個笸籮前,裡面盛著炒好的茶葉。範律伸手從笸籮裡拿出幾片茶葉。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扔進嘴裡。
範律皺著每天咀嚼的一會,說道“火候夠了,賣相不好。揉條的是哪個?換了她下來。
我幾乎聽不懂她說什麼。範律挨個嚐了茶葉,每種都發了點評,才想起我在她身後。回過頭來道“姐姐,你來看看。”
我擺了擺手,心說,我看得出什麼來啊我。
範律給新炒好的茶定了品級,然後叫人按品包裝了。又看賬冊,指了該收的帳。
等忙完了,敏姨給我們倒上茶來,笑道“這可是新炒出來的,格外香甜,大姑娘有日子沒喝過了吧?”
我道了謝接過來。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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