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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擺手“別鬧了。無暇給我?”
衛郎道“不然無暇不是得嫁出去嗎?說給了姐姐,就可以留在我身邊了。”
子玉道“也只得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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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淡月都沒回來。子玉說是老爺留下有話要問。我開始沒放在心上,吃晚飯的功夫還是不見淡月,心裡納悶什麼話要問這麼久?
遂去了老爺子屋裡。老爺子正靠在床上看經文,屋裡並沒有淡月。我跟老爺子閒話了幾句,才問道“父親,淡月呢?”
老爺子道“我叫人關到柴房去了,跟他一屋裡住,人沒了,隔了一夜才報。明兒叫人好好審審,真是豈有此理。”
我道“翠柳要走哪裡會跟淡月說啊,淡月是我從京裡帶回來的人。他連餘杭都沒來過,東南西北都不曉得。我看他未必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老爺子道“這話也在理,只是我心裡生氣。翠柳是我賞給你的人,說沒就沒了?何況賞你的時候,那孩子歡天喜地的,你焉知他不是讓人算計了?”
我道“父親多心了,沒準還是不忿衛郎進門呢。”
老爺子道“從小在我身邊長大的孩子,若是這麼小氣量,我又怎麼會給了你?一個屋子裡住的人沒了,不知道要報一聲?就不是他的錯,也成了他的錯了。哪家有這樣遇事自己拿主意,不稟主子的規矩?”
我道“要不我先把人帶回去?那孩子雖說是小廝,可一直也嬌生慣養的,沒受過委屈。若是一時有個害怕或是想不開,那父親豈不難過?”
老爺子道“你就一個兩個都護著吧!大晚上的,就為了他來的?”
我嬉笑著謝了,說道“哪能啊,這不是母親去了縣裡哭靈,怕父親一個人晚上亂想。過來陪您說幾句話。”
叫人接淡月回屋,又跟老爺子閒話了一會兒,見老爺子露出了倦意,才告退出去。
回了屋子,問子玉“淡月怎麼樣了?”
子玉皺眉搖頭道“捱了打,已經叫人送過藥去了。”
我道“我瞧瞧去。”
子玉道“今兒就莫去了,他精神也不好。先讓他歇一晚上,明兒妻主再過去把。”
我看了看天色不算晚,就說道“我還是過去一趟吧,心裡不踏實。”
子玉攔道“他那裡必然是一屋子的藥味,又亂做一團的。妻主這時候去了。不是添亂嘛?”
我道“打的重了?”
子玉道“我也沒瞧見,只說是捱打了。料來不會太重。”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
出了屋門,過抄手遊廊,然後轉到淡月住的廂房門前。
掀了簾子進去,只見淡月一個人爬在床上。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看見是我。掙扎著要往起爬。我連忙道“別動別動。”
走了過去,見淡月神色悽楚,似是剛剛哭過。我問道“聽說捱打了?還疼嗎?”
淡月搖了搖頭道“好多了。”
我聽他嗓音沙啞,連嘴唇上都乾裂了。起來找了找,道了杯水給他。淡月如逢甘露抱著杯子一飲而盡。
喝完了水,淡月道“主子放心,奴才知道輕重。主子的事,奴才一句也沒洩。”
我說道“我不是來問這個的。就是看看你。”
淡月道“主子,求您信我一句。我死也不會說的。”
我奇道“好好的,怎麼這麼說話?”
淡月道“若奴才料得不差,只怕明兒老爺子就知道了。”
我安慰淡月道“不會的,你放心吧。這事就咱們幾個知道。我自然不說,子玉不說,衛郎和無暇更不會說。”
淡月道“奴才信得過主子和衛家大爺那邊不會說。”
言下之意是不信子玉了?
我安慰道“你別多心。老爺子知道不了。”
淡月道“主子真是……唉,罷了,奴才人微言輕。”
我說道“你懷疑什麼?”
淡月冷笑道“若是爺不打算捅破這事,何必處處使喚我。奴才是主子的人,爺自然有他的心腹。為什麼我知道的這般仔細,那怡然卻要瞞著?”
我嘴裡說道“你別瞎疑心。”心下也不由得撲騰一下。
淡月道“安排奴才去和老爺子說話,奴才又是和翠柳住一個屋的,偏又什麼都曉得。若是走漏了訊息,主子會以為誰說的?”
我一怔。猶自道“走漏不了的,哪裡就走漏了。”
淡月道“送走了翠柳,再讓主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