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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誰也不依附誰……”
怎麼說都不妥,胡思亂想的半晌,才沉沉睡去。
翌日照例去店鋪中走了一圈,又在自家花房裡挑了幾盆花,給王林送去。
晚上回來徑自去了書房。獨自吃了飯。怡然來傳話,是子玉請我過去一趟。
到了正屋。子玉說道“奴先時想從家裡挑幾個,可巧今兒竟碰上了個奇事。所以來問問妻主的意思。奴今兒叫人去街上買線,誰知道竟然有個自賣自身的公子。回來當稀罕事說給奴知道了,奴一時的好心,五兩銀子買下了。妻主見見吧。”
我奇道“自賣自身?那不都是戲文裡的事嘛?”
子玉點頭道“所以才叫稀罕事。只是瞧著是個讀過書的公子呢,料想不是小戶人家的出身。”說完叫人請了過來。
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清瘦,柳眉鳳目。已經換了一身青色的衣裳。雖然是賣身,子玉卻未將其當做僕役對待。依舊是長衫打扮。
少年進來,並不跪倒。而是鞠身為禮。子玉看了我一眼,微一挑眉,那意思是說“我說的不錯吧。”
少年行了禮,開言說道“不知主人相召所謂何事?”
子玉說道“袁公子多禮了,公子看來並非以下之人,一時困頓了。主人之稱不要再提了。”
少年道“我是賣身為奴,二位自然是我的主人了。”話是這麼說,神情卻帶倨傲。
我看他犯擰,心裡有幾分不悅。說道“既然是賣身為奴,何以以我自稱?”
少年頓了頓,低頭道“奴才失言了。”
我剛要說話,子玉瞪了我一眼,我只好把話咽回去肚子裡。子玉對袁濤說道“一句玩笑話,袁公子莫放在心上。”
說了幾句話,打發人回去了。
子玉問我看著如何?我說道“不好,什麼性子,還是好好的打發他走了吧。多給他幾兩銀子也行。”
子玉笑道“奴瞧著他倒像是個有來歷的。且在看看,若是妻主著實不喜他,再遣了他出去也不妨。”
次日訊息傳來,王林讓我多多預備下茶葉。我一見有門。加派了人手,將幾家店鋪中范家的茶葉買了個精光。
不出三天工夫,王府負責採買的人就來到了店中,挑了五種,開口就是每樣十斤。說是先嚐嘗,要是味道好,還來……
店鋪裡何曾來過如此大客。夥計都呆住了。唯有範掌櫃事先聽了我的招呼,還罩得住。好好的包了茶葉送走了。
五十斤茶葉出手,我長鬆了口氣。但是王府是沒有先結銀子的。都是賒賬,先把東西拿回去了。留了憑條,回頭到人家結算的日子了。去門口排隊,憑條領銀子出來。
東西是出手了,錢並沒有拿回來。店中收購的工作卻不能停止,一時間捉襟見肘。
子玉那邊日日叫了袁濤過去盤問,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講事實擺道理。這麼說吧,我看電視裡勸國民黨投降都沒費他那麼大勁。終於是把袁濤的身世問了出來。
原來,這袁濤本是宛平縣縣令之子,因朝廷欽犯死在了宛平地面上。天子震怒,縣令革職查辦。一查可不要緊,俗話說的好,牆倒眾人推。這縣令本不是個為官清廉的,貪贓,受賄,一概查了出來。開始查到的還確有其事。後來有的沒的,都一併堆到了這個倒黴縣令頭上了。最後竟然還查出了草菅人命的事。
材料呈報上去,判了充軍發配。袁濤之母在縣令位上並沒少納了妾侍,嫡夫早就對她諸多不滿了。這一發配。嫡夫當即於她和離了,自帶了親生兒女投奔親友。可憐這袁濤本是庶出,家產又被抄了,萬般無奈,這才自賣自身。
五兩雪花銀做了老母充軍的盤纏,自己就淪落到我們家來了。
☆、再見婷兒
子玉聽完替他傷感了一會兒,回來跟我商量了,要納這宛平縣令之庶子給我做妾。
我嫌他性子彆扭,不太喜歡。子玉說道“他遭了不幸,胸中鬱結,所以行至上放肆了些也是有的。慢慢自然就好了。難得他識文斷字,又原本是官家的少爺。雖然是庶出的,也是位小公子。這樣的好事,斷難再有第二家。”
我想了想,那孩子生的不俗,年紀也還好。空有官員庶子的名分,卻沒有實在的背景。子玉把他給了我,名聲又好聽,轄制又容易,除了我不大喜歡他外,確實是再好沒有的事了。也就點頭應了下來。
子玉見我同意了,先給我道了喜。然後才道“如今不能明目張膽的做,只說了他的身份出去,說是早議定了親事的。國孝在身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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