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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微抬頭看向子玉,才一動彈就覺得渾身像生鏽了一樣。你見過常年沒擰開過的水龍頭嗎?對,就那種感覺的。
只看見他身上穿著件青色的麻質長袍,頭上只有一根木簪關髻。渾身上下竟然什麼飾品都沒有,整個人好似老了十歲。
“子玉……”我費力地想叫他的名字。口中只吐出渾濁含糊的聲音。
子玉看著我,先是臉上出現了似悲似喜的神情。然後一聲大叫撲到我身上,抱著我大哭起來。
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這裡是當個棵歪脖樹,身上掛著猴。第二次更好了,活脫脫成了人肉褥子了。
褥子是植物加工後的產品,這應該算是升級了。
我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看著子玉伏在我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是動彈不得。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說道:“爺,別哭了。你只管天天這樣哭,熬壞了自己……”
說著話已經到了近前,見我睜著眼,嚇得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我看見是怡然,此時已經是出嫁後的打扮了,心中一陣黯然,唉,又不是便宜了哪個混蛋了。
我跟她打了個招呼:“嗨……”
怡然倒退了兩步,猛一個轉身向外跑去,口中喊道:“醒了,醒了,主子醒了……”
咦,這個臺詞為毛覺得好熟悉?
我伸出手,向著遠去的身影:“給我點水喝……”
咦,我為毛又這麼說?
咦,我為毛要說又?
神志漸次清明……
子玉已經從我身上爬了起來,回身倒了杯水,又扶著我半坐了起來把水湊到我唇邊。
一口喝進去,又張口吐了出來。
我算知道為什麼範徽在我那隻肯喝清水了,這破茶葉是沒法喝。
但我為什麼會喝破茶葉?我家不是賣茶的嗎?
我看看子玉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看子玉的衣著打扮。
靠,這是誰趁著我神志不清欺負我們來著吧?孫子!有種你別跑,我可回來了!你給我等著!
我艱難地對著子玉說:“水……”
子玉愣了愣,轉身去換水,才一鬆手,我直挺挺砸在了床上。
尼瑪,我的鮮花決明子枕頭呢,誰給我枕了個瓷枕頭啊……
我憋屈,我鬱悶,我一把一把地揉腦袋啊。
咦,我能動了?
活動了一下手腳,我自己坐了起來。
子玉倒完水轉回身,看見我在床沿上坐著。“哎呀。”了一聲,快步走了回來,我連忙笑著安慰他:“沒事,我沒事。”
聲音如同讓沙子打磨過,透著粗糲得嘶啞。
子玉快步走了過來,我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長嘆了一聲:“兩世為人啊!”
子玉臉上垂著淚,嘴角卻掛著笑。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們倆正互相打量著。突然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音。還未見人先聽見那人說道:“竟真醒過來了?”
抬頭看時,只見一個身量高挑的男子挑簾走了進來。當真是眉如劍鋒,眸如深潭,雖然腳步有些急,但卻不慌亂。真難為他能用這個速度走出雍容態度。
我也就是吃虧在還站不起來,不然一定過去問一句:“帥哥,加個微信唄。”
只見那男子看見我坐著,且不忙跟我說話,反而是向著子玉行禮說道:“恭喜爺苦盡甘來,大喜!大喜!”
子玉含笑相扶,說道:“濤哥兒,同喜同喜。”
濤哥?濤哥好像不長這樣吧……
我納悶,我想不明白,我一把一把揉腦袋。
直到他衝著我喊了聲:“主子。”我才恍然大悟,這不是我先訂未娶的妾室袁濤嗎!這才幾年不見,啊呀呀,真是士別四年當流口水相看啊。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簾子一掀,衛郎也跑了進來,拍著手連哭帶笑:“好了,這可好了!”說這話撲到我跟前,向我問道:“你可還認得我?”
我點了點頭,為了證明我確實認得,我問道:“咱倆合離了嗎?”
衛郎高興了起來,說道:“果然醒了,果然是醒了!”
我卻突然想起一事,心中大是苦惱。眉頭深鎖,口中叫道:“不讓給肉!這可如何是好?”
三人聞言皆是一愣,衛郎疑惑道:“許是這些年清湯寡水的,想肉吃了?”
袁濤半信半疑地說道:“若是想肉吃了……”
話還不曾說完,早被子玉打斷了,一疊聲說道:“快,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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