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轆驚醒了沉睡中的田野,馬蹄捲起落葉,順著風似是揚起了一片金色的海浪。我被這突來的美景給震撼,朝窗外伸出隻手,想抓住一片飛揚的落葉,卻半天也徒勞無果,正如在那飛速又緩慢流動的時光長河中,人們總是拼盡全力也不能抓住那稍縱即逝的美好。
☆、埋伏堂堂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衰運都在之前用完了,這幾日的路程都十分順暢,沒有遇到奇奇怪怪的殺手,也沒有沛南王府的追兵,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進行,此時離血雨樓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
眼看目的地將近,我的心情也說不出究竟是興奮還是害怕。當初狽族將蘇玩重新控制,帶回血雨樓,定知道我為了與蘇玩會和,必會排除萬難來此,他們確信蘇玩這個誘餌足夠誘人,而我也絕對會上鉤,因為我除了來血雨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這是狽族的最後一戰,也是我的最後一戰,不管是誰輸了,都沒有然後了。
我們到達黑旗山山腳的時候,在附近的一個小鎮找了間客棧稍作休整,最終副本就在眼前,我們打算先制定一下攻略。
由於不知道蘇玩現在被關在血雨樓的哪個位置,我們上山之後,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先把蘇玩找到。不過風煙血雨樓作為狽族的大本營,裡面必定是機關重重,想找到蘇玩也絕對沒有那麼容易。
對此,我提出的作戰計劃是保守妥當派:明天先暗中潛入血雨樓探查情況,不旨在當天就將蘇玩找到,以保全自身行蹤安全為主,如果找不到蘇玩和其他有用情報,立馬退出回來繼續做整改,以便擇日再戰。
和我比起來,凡紅昭的作戰計劃就比較粗暴了,他建議的是採取舍一保一的豪放派,也就是用一人或者兩人直接攻進敵方腹地,吸引敵方大部分眼線和火力,以便其餘人直接深入敵方內部探查。這個計劃一出來就招到了我的強烈反對,因為我們並不能確定在明處吸引火力的人可以全身而退,更不能保證在暗處探查的人可以成功找到蘇玩,萬一兩邊都以失敗告終,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們就真的沒有任何後路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同意採用破釜沉舟的戰術。
嵐飛燕沒有發表任何看法,於是我和凡紅昭雙方各執一詞,彼此不肯退讓,最終一頓晚飯討論的不歡而散,凡紅昭氣呼呼的先回了房。
小鎮的客棧裡的飯菜其實也一般,加上情勢不容樂觀,我吃著也沒什麼胃口。嵐飛燕作為偃人,似乎也不怎麼需要進食,於是一桌子飯菜到了散席的時候還剩下一大半,招來了收桌子的店小二的實力白眼。
我回房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準備早睡早起,不料才躺下不久就聽見有人敲門,我本來打算裝睡假裝聽不見,門外那人卻越敲越起勁,似乎知道我肯定醒著,一副“傅文佩開門吶開門開門開門吶”的謎之氣勢,我忍受不了那連續不間斷的噪音,不得不起床和衣去開了門。
一開門,就看見凡紅昭一隻胳膊撐著牆面,半個身子斜斜的下傾,吊著眼梢打量著我,開口說;“我有事情想問你。”
我眼睛都不眨,脫口而出:“愛過,藍翔,救我媽。”
凡紅昭:“……有病?”
我臉皮非常厚,往四處望了望,又把衣服攏緊了一點:“如果都不是以上問題,那麼深更半夜的,你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
凡紅昭沒有答話了,直接推開門,大步進了我的房間,徑自拉了條凳子坐下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大概也猜到他想來和我說什麼,於是也不和他開玩笑了,關了門後,在他對面坐下,直接問他:“你還是想明天直接殺進血雨樓是麼?”
“三娘。”他抬眼望著我:“其實凡炎兒收養我的時候,還有另一個孩子是和我同一時間被收養的……或者準確來說,我與他曾是如家人一般相依為命的流浪兒,但是我們之間能活下去的人,只有一個。”
我平靜的回望他:“這件事,和你對狽族的執念有關吧?”
凡紅昭點了點頭,抿了一口熱茶。
“我和他被帶回紅蓮谷的時候,凡炎兒就明確的告訴我們,我們兩個裡只有一個能成為她的義弟,也就是紅蓮谷的少谷主,為此我們不分晝夜的習武和操練,當時對我而言,活下去,成為強者,不再受人壓迫的願望太過強烈,我甚至以為凡炎兒說那樣的話,只是為了刺激我們努力練武。直到我成功了,卻再也找不到他的時候,我才明白,凡炎兒當初的話並不是恐嚇而已。”
“那……你的小夥伴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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