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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態發展她已無力應對,又是這麼的孤立無援,除了那個尚未謀面的哥哥的朋友,她又能跟誰去商量這些事呢?
“秦小姐,不然你今天還是別去上課了吧”北枝擔憂的建議著。秦蔓芸心裡一陣冷一陣熱的,下意識裡她是拒絕相信北枝和薛沁會傷害她的,最大的可能是她們在無意中也做了這個巨大陰謀裡的幫兇之一,畢竟她們是平日裡接觸最多的人。但或許是她想太多了呢?朗朗乾坤之下,哪來那麼多的壞人和陰謀陽謀呢。
然而秦蔓芸知道這個念頭是安慰不了自己的。猜疑的種子一旦埋下,破土而出便只是早晚的事。她隱隱有種糟糕的直覺,也許自己是脫身不了了。
不管如何,她還是要去上課的,不然還能幹些什麼打發時間呢,何況她也並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異樣。只是鋼琴課上難免有些集中不了自己的精神,頻頻彈錯,最後連同為初學者的薛沁也聽出來了。威廉便順勢停下了授課,讓二人休息一會兒。秦蔓芸因著自己的心煩意亂,第一次拒絕了薛沁的關懷,只是推說頭疼,起身走到了窗邊。因為梅雨季的關係,陽臺的門和窗臺上的玻璃窗都是緊緊關著的,屋內沒有開燈,有些陰暗而氣悶。秦蔓芸伸手把窗微微開了條縫,嗅到雨裡那泥土的腥氣才覺得一直堵塞的胸口順暢了些。偶爾有涼涼的雨絲飄到她的臉上,她也不在意,只是望著樓下院中被雨水打的焉耷耷的葉子發呆。
威廉早已看出秦蔓芸的心不在焉,也不說破,倒安慰起了坐在一邊有點沮喪的薛沁。“威廉大哥,你戴的這個鏈子上的墜子好別緻啊。”薛沁畢竟單純,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好奇起別的事來了。“這個叫十字架,我從小就帶著的。代表了我對基督新教的信仰。”“信……仰?就好像我們相信佛教和道教一樣嗎?”威廉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措辭如何開口:“我來到東方後,有很多事情超出了我的想象,尤其是你們對於神佛的態度。我這樣說,你不要生氣,你們中國人是很實際或者說功利的民族,我起初看到你們在虔誠的跪拜,為神佛塑造美麗的塑像,可是後來我發現你們並不是對所有的神佛都是一樣對待的。”薛沁聞言想要反駁,卻又發現無話可說。“你們面對神佛時,更多的衡量標準是有沒有用,對不對?你們其實是沒有畏懼之心的,永遠只在需要的時候才去跪拜哀求,也只為有用的神佛建造塑像,供奉食物。我雖然讀過的中國書不多,但我也知道,有很多很多的神被你們遺忘了,消失了,因為他們沒有用處了。”
薛沁一時聽住了,追問道:“難道你們那裡就是人人有信仰嗎?威廉大哥,你信仰的基督新教又是什麼呢?”威廉望著胸前那小小的銀製十字架,神情平靜而虔誠,開始講述他所在國度裡的人們的日常生活,出生時的洗禮,週日的禮拜,每天清晨睡前餐前餐後的日常禱告,講述聖經裡的典故,神子耶穌的降臨和他行走人間留下的神蹟:用五餅二魚餵飽五千人、在加利利海上自如行走並命風浪平息、使死去的人復活、治好生來眼盲的人
“十二使徒之一的約翰因傳道而被羅馬政府放逐到小亞細亞以西的拔摩海島充軍,在全然無助中,他聽到主神對他宣告說:‘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是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全能者’這宣告使他在令人灰心喪志的孤島上,寫下了記載整個人類最終結局的奇書——啟示錄。”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我雖然行過死陰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
秦蔓芸本是在窗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威廉和薛沁討論的信仰問題在她來的那個年代早已被討論多次了,她本來也是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然而親身體驗到了穿越後,她卻不敢繼續篤定否認了。只是越往下聽她越有所觸動,是她多心了嗎?總覺得威廉挑選背誦的段落都像是別有所指,好似看穿了她的處境而安慰於她一般。但她依然沒有回頭,只是靜靜聽著威廉那不同於平日講課時的溫柔平和的嗓音而是有些清冷激昂的語調繼續誦讀著那些熟悉而陌生的句子,不知不覺中心緒翻湧的情緒慢慢平息下來。
“世人都是迷途的羔羊,不知自身揹負的罪孽,耶和華就是我們的牧羊人,引領我們迴歸正途,迴歸主的懷抱。我來到中國就是主的旨意,主讓我遇到你們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威廉最後總結道,他的聲音又如平日一般溫柔平和了,可他只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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