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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館的開設,同時,柳曼槐選定了醉雨樓的店面,歐陽英睿的人負責修整裝潢。
一時間,柳曼槐本人倒閒了下來。她每日多和司空玉澤私下討論毒術和煉丹,偶爾也和周文一起討論藥理,甚是清閒。
這日一早,歐陽英睿拉著柳曼槐去了蒼瀾閣,給歐陽高逸和自己的母妃上香,柳曼槐方知今日是歐陽英睿母妃的忌日。
兩人從蒼瀾閣出來,歐陽英睿情緒有些低落,柳曼槐主動牽過他的手。歐陽英睿心裡一暖,反手將那柔荑包在自己的手掌裡。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這樣牽手走著。
“王爺,星一傳來小心,說暗衛訓練營裡有異動,請你去一趟。”華池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
“讓人備馬,爺這就去。”歐陽英睿蹙了下眉,停下腳步,掐了掐柳曼槐的臉,“你等下有何打算?”
“今日天氣不錯,我帶阿英去慈恩寺走走,隨便給父王和母妃點盞長明燈吧。”柳曼槐本想和他一起去的,如今看來只能自己去了。
“槐兒,謝謝你!”歐陽英睿將柳曼槐擁入懷裡,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你也是!”
兩人分手,歐陽英睿帶著華池華藏騎馬去了暗衛訓練營,而柳曼槐則帶著阿英在司空玉澤和馬贇的陪同下,乘馬車去了慈恩寺。
已是夏末,慈恩寺的荷花卻還開著,香火氣息裡彌散著淡淡的荷花香。
聽聞睿王府的馬車到了,淨慈大師親自迎了出來。
柳曼槐還是莫尋雁的時候,曾和歐陽高逸一起來過慈恩寺,自然認識他。如今換了身份,但對於歐陽高逸生前一直很敬仰的這位高僧,她還是很尊敬的。
簡單說明來意,淨慈大師將柳曼槐領進了長生殿。馬贇守在殿外,司空玉澤陪著阿英四處看看。
“逸王在世的時候,每年都會來此為逸王妃點長明燈。”推開長生殿內的一扇小門,淨慈大師帶著柳曼槐走了進去。
一間小小的偏殿,供奉著一尊小小的金身佛像,佛像前擺放了數盞長明燈,每一盞下面都寫著人名和生辰八字,壓著往生咒和大慈大悲咒。有的還壓著幾句詩文,或是一幅小畫。
“柳施主請稍等片刻,老衲先去取香油來。等下寫上逸王爺和逸王妃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這香油可由柳施主親手新增,以示誠意。”淨慈大師發現香油所剩無幾。
“如此,就勞煩淨慈大師了。”柳曼槐點點頭,看著他走出去,自己轉身走向那些長明燈,漫不經心地看著。
淨慈大師推門的時候帶起了一陣微風,桌上長明燈所壓的紙條輕輕飄了飄。
柳曼槐的視線頓時膠著在一盞長明燈上,停滯不前,呼吸不由得重了些。她走近了一些,似要確認什麼。
那盞長明燈下壓著的竟是“莫尋雁”的名字,從人名到生辰八字,再到往生咒和大慈大悲咒,都是同一個人所書。而這字跡,柳曼槐非常熟悉,這是歐陽元青的字。
若不是這陣風,柳曼槐是無法發現這一切的。因為,這盞長明燈下壓的是一幅小畫,畫上是合十的雙手,壓根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而“莫尋雁”三個字及其生辰八字都壓在了畫的下方。
柳曼槐顫著手輕輕掀開那一張張狹長的紙,發現,在最下方,大慈大悲咒的下面還壓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人生無常,來不及說愛你,你已消失不見,我想攬你入懷,卻再無可能。”
“從未有跡象表明一切都已結束,也從未有一刻讓我停止思念。”
“你走了,只餘記憶,我的生命除了悲傷,還有什麼?”
“我寧願從未醒來,寧願永遠住在山中,與你朝夕相伴,看你洗手為我做羹湯,穿你為我縫製的粗布衣衫。”
“你還在恨我麼?否則,為何不肯入我的夢來?哪怕一次,就一次,我想告訴你,我從未停止過愛你。”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只想好好愛你,我們連愛的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去彼此傷害。”
柳曼槐看到這裡,眼眶已經溼潤了,好多塵封的記憶在這一刻全都湧了出來。歐陽元青清瘦的身影也浮現在眼前。
那一夜在宮中見他,竟是比當初更瘦了,眼下和嘴唇上都浮著淡淡青灰色,可見身子更弱了。
曾經以為,自己對他再不會有任何感覺,無悲無喜,無恨無怨。可是,在這一刻,看到歐陽元青寫的這些,柳曼槐的心還是不平靜了。
畢竟,這是她陪伴了三年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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