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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宸妃之後才徹底的放下了心事。
這日心情不錯,拉著曹洛瑩玩骰子,兩人才玩了兩把,曹洛瑩輸了兩支釵環,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朱厚熜看了心情更好,正準備再接再厲讓她輸個底朝天呢,搗蛋鬼來了。
剛睡了午覺的朱壽媖搖搖晃晃的就跑了進來:“父皇,父皇。”
曹洛瑩接住朝皇上身上撲的丫頭,食指貼著自己的嘴唇:“聲音小些,弟弟在睡覺呢。”
朱壽媖縮縮脖子也比了一個“噓”的樣子,跟做賊似得踮著腳不發出聲音的走到朱厚熜跟前張手要抱。
朱厚熜當然順從了她的心願,兩人嘀嘀咕咕的咬著耳朵,曹洛瑩卻聽到孩子從床上傳來的哭聲,無奈的看了朱壽媖一眼,還是被她吵醒了啊。
朱厚熜跟她說:“把孩子抱過來吧。”
朱壽媖也在拍手叫著:“弟弟弟弟,要弟弟。”
曹洛瑩給孩子換了片子才抱著止了哭的兒子過來,朱厚熜正在教女兒玩骰子呢,一邊搖骰子笑看著朱壽媖聽了裡面清脆的聲音咯咯笑,一邊不甚在意的開口:“等到載墷週歲的時候,朕宣告天下封他為太子。”好像在跟朱壽媖說:你看,又是六個六一樣輕鬆。
曹洛瑩被他嚇得差點把孩子給掉地上。
☆、第54章
朱厚熜看她一副受了大驚嚇的樣子好笑,卻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接著陪女兒玩。
他是受了火災的刺激了,之前大臣們提這事的時候他只覺得他們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可這次差點命喪行宮讓他覺得可能還是早些立了太子更保險一些。大兒子現在成了這副光景;即便以後能如同羅太醫所說可以模糊視物;那也是與大寶無緣了。他現在統共就兩個兒子;也只能立二兒子了。
曹洛瑩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激動地是被嚇的:“皇上您說什麼?”
朱厚熜看都沒看她一眼重複了一遍:“朕欲立載墷為太子。”
曹洛瑩這才確定自己剛剛聽到的不是幻覺。顧不得因為她身子太過僵硬而不舒服的在她懷裡哭出來的朱載墷緊張的說道:“皇上說笑呢。載墷才多大啊。況且立太子這種關係國本的事哪能這麼隨意,於情於理都還有大皇子呢。”倒不是她矯情,讓她兒子當太子她還唧唧歪歪,實在是因為大明朝一直是嫡長子繼承製,越過長子立她兒子,她毫不懷疑滿朝的文武百官能死諫!說嚴重點,這是在動搖國本。皇上要跳過大皇子立二皇子?這都可以成為藩王造。反的理由了好嗎。
朱厚熜聽了她的話,面上沒什麼改變,依舊輕鬆的笑著,喚了奶孃進來將懷裡的女兒抱走,跟有些不樂意的朱壽媖說:“父皇和你母妃有些事要說;你可以出去玩玩鞦韆;晚上用完膳父皇再教你玩骰子。”
朱壽媖每天是被曹洛瑩限制只能玩一會兒的,今日她早在上午就蕩過鞦韆了,這會兒平白多了能玩的時間,自然是開開心心的跟著奶孃出去了。
曹洛瑩懷裡的朱載墷也被抱走了,朱厚熜才失了笑容,一臉嚴肅的看著曹洛瑩:“此事原本不打算告訴你,朕怕你知道了擔心,但現在要立載墷為太子,就只能說出來,讓你心中有些成算,你也不必這般擔心。朕思量已久,且立載墷也不會有人反對。”
曹洛瑩看他一臉深沉,不由得也斂了神色。
朱厚熜握著她的手靠在軟榻上過了許久才開口:“真此行出巡在行宮遇到了火災。當時火勢太大,晚上所有人都忙亂的在滅火,第二日才找到載壡,他……他在大火中呆了太久,已經目不能視了。”
曹洛瑩沒抑制住驚撥出聲:“皇上可有受傷?大皇子可還有痊癒的可能?”雖然有些不厚道,但驚訝過後,曹洛瑩更多的是慶幸,還好還好,自己當時一直堅持,載墷也碰巧生病,他們才躲過了這一劫。
朱厚熜有些低沉的開口:“萬幸朕無大事,只是載壡以後可能恢復不了了。”
曹洛瑩看他滿身疲憊的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想了想走到他身邊,從背後的多寶閣上拿出了自己的藥油,塗抹到他太陽穴幫他按了按。
一室靜默。
不知過了多久,朱厚熜捉住了她的手,試著笑了笑:“朕沒事。”說著自己沒事,卻將曹洛瑩帶進懷中,將頭埋進她的胸口。
曹洛瑩油然而生了一種自己成為了皇上依靠的感覺。像哄朱載墷的時候一樣輕撫他的腦袋輕聲說道:“皇上,都過去了,那只是一個意外,與您無關的。”
曹洛瑩看著胸前那個黑黝黝的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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