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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去東頭間的大木箱裡數了五十張十塊的遞給潘陽,道,“夠嗎?我箱子裡還有錢。”
潘陽捲了這一疊錢,沒回張學蘭的話,從堂屋門後頭拿了把雨傘就匆匆跟潘兆豐朝鄉里去了,這個點還能趕上去市區的最後一班車,兄弟兩沒打頓,一路趕到了市醫院,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一院二院三院,整個市就一家大醫院。
兄弟兩直奔醫院,在急診中心尋到了姚寶忠和潘士松二人,兩人面上皆掛著焦急之色,瞧見潘陽和潘兆豐快走過來了,姚寶忠指指手術室,道,“還在裡頭,我估摸著應該還有希望。”
姚寶忠這番話無疑是給潘陽吃了粒定心丸,潘陽長吁了口氣,脫了力一般,一屁股坐到了等候長木椅上,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喃喃道,“人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話雖如此,出了這麼大的事,也讓這三個中年男人夠嗆,潘兆豐當即出聲衝姚寶忠道,“寶忠平時視察安全這塊可都是你在負責,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查,要是早查出來,還能出今天這種事?!”
姚寶忠當即漲紅了臉,面帶愧疚之色,不停地搓著雙手道,“這是我的失誤,沒管理好安全問題。。。”
到底是老丈人,潘士松瞧著姚寶忠五十來歲的人羞愧的都抬不起頭來了,忍不住出聲對潘兆豐道,“三叔,大爺也不是有意的,破窯孔當初蓋的時候質量方面就不過關,有年頭了肯定早晚得出事,窯廠雜事這麼多,大爺一時顧及不過來也是情有可原。。。”
潘兆豐哼了一聲,道,“就因為他的一時疏忽,出了這個事,我們都得替他擦屁股,這下好了,搞不好我們這一年的活都白乾!關鍵碎石廠剛起步,花錢的處多著呢,現在還出了這種糟心事,唉。。。”
潘陽抹了一把臉,頗有些無力道,“兆豐,現在不是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時候,窯廠不是哪一個人的,是所有人的,出了這種事,我們都有責任,推卸來推卸去,有意思?如果真想說,等王有地出來之後再說。”
潘陽說話聲音不大,可卻句句帶了刺,她心裡窩著火,說話自然好聽不到哪兒,潘兆豐說這話是幾個意思,現在就開始想推開責任了?
不得不說,潘陽這番話聽得潘兆豐十分不痛快,在他看來,潘陽此舉無異是在維護姚寶忠,他搞不懂他大哥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不趕緊把麻煩從自己身上撣開,難道真等出了事之後,他們三個一塊去坐牢?
潘兆豐可不願白受牽連,家裡三個孩子還沒一個辦事的,哪個不指望著他?
他大哥想護著姚寶忠,可別拉上他,索性他兩是親家,就讓他兩去互幫互助好了。
一眾四人乾等到快傍晚,手術室的門才從裡面開啟了,四人忙圍了上去,主刀的醫生掃了一眼四人,問道,“誰是管事的?”
潘陽忙道,“是我,有什麼事我擔著,你只管跟我說。”
主刀的醫生道,“病人全身多處骨折,腦部受到重創,目前還處於昏迷中,有無生命危險還在觀察中,若是家屬來了,你們通知家屬過來找我,隨時做好最壞的打算。”
主刀醫生的這番話無疑又將四人推入了無底深淵,潘陽自動將這句話理解了一遍,現在沒事,但隨時可能會死。
王有地被推進了監護室裡,四個人不是心思坐在病房外頭,監護室是無菌區域,外人不能隨意進去,目前監護室外頭必須留一個人守著,若是出了什麼事,隨時能簽字,隨時能交錢。
反正事情已經成現在這樣了,全都坐在這唉聲嘆氣也沒用,潘陽對其他三人道,“士松,你開車先和你大爺還有你三叔一塊回去,我留這守著。”
出了這麼大的事,潘士松哪能放心留他阿噠一個人在這啊,潘士松坐著不動攤,道,“我不走,大爺三叔要走你們先走吧。”
就像潘兆豐說的那樣,窯廠的安全監工一直是姚寶忠在負責,現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至少得負一半以上的責任,親家沒讓他一個人承擔就不錯了,姚寶忠哪還能幹出拍拍屁股走人這種事。
姚寶忠和潘士松都坐著不動,潘兆豐看了兩人一眼,最終道,“既然你們都不回去,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來給家裡帶個訊息,二來王有地家裡人肯定是知道了,我得先去安撫他們,可別再鬧出什麼事來。”
潘兆豐說得確實在理,潘陽點頭道,“成,你先趕回去,跟王有地家裡人先好好說說,他們若是情緒激動,也別跟他們硬碰硬,有什麼都等我回去了再說。”
王有地統共兄弟三個,老大王有田,是他們潘家村有名的大官了,現任縣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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