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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高三迎考而已,又沒斷胳膊斷手的,她大嫂天天給她洗衣裳,早上也比她起得早,給她做了早飯之後才去睡回籠覺,大嫂又不是她老孃,圖得又是什麼呢。。。
潘士雲是個別人待她好一尺,她就想著回報別人一丈的,秀英這般待她,潘士雲羞愧之餘,家裡活還是搶著幹,她上學就罷了,放學回來若是秀英燒飯,她必定會幫著看孩子,給潘盈早教,晚上也是帶潘盈睡,讓秀英看一個孩子就成。
不管姑嫂兩個是誰先退了一步,無形中就避免了姑嫂長時間住一塊可能會造成的摩擦,所以我們說,人吶,還是萬事心地寬厚些福氣大。
潘士雲學習底子不差,又是個勤奮用心的人,只要她不去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成績還是能穩定住的,甚至有了逐漸上升的勢頭,每回趕著週末潘士雲家去了,潘陽都得問問潘士雲最近有沒有摸底考試,考得怎麼樣。
明年就得高考了,潘陽也緊張呀,因為在潘陽原有的記憶裡,潘士雲只是唸了個高中而已,具體念到高几,潘陽不太清楚,潘陽心裡無比希望潘士雲能考上大學,別再按她記憶裡的路子走,畢竟她記憶中,潘士雲不算是個孝順的孩子,跟父母都不算親厚。
可現在遠的不說,眼下潘士雲可是個懂事的孩子,說她講她,她知道錯了也會改,潘陽可不希望她再因為什麼跟父母疏遠了距離。
見潘陽這麼焦心,反倒是潘士雲反過來安撫潘陽了,道,“阿噠你怎麼瞧著比我還緊張,放心放心,我成績沒往下掉,我既然說了好好念,就不會再拿這件事開玩笑。”
這人吧,鑽牛角尖的時候,其實就是缺少個人點破,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想不開的時候,尤其是處在朦朧戀愛階段的小姑娘,平時瞧著挺要強的一人,一旦陷入戀愛中,就會不自覺把自己位置擺低,拼命的想著改變自己去朝喜歡的人靠攏,做出許多令正常人匪夷所思的事,以為那就是喜歡,其實到頭來只是把自己給感動了,對方若是喜歡你還好,若是不喜歡,你做的那些把自己感動的事,在旁人眼裡無疑就是在犯。賤。
愛情當是積極的向上的快樂的美好的,當你為了你口中的愛情愁苦自甘墮落不停放低身段時,其實就已經是個錯誤的開始。
而我們的潘士雲小姑娘就是鑽入了這種牛角尖裡,想當然的以為自己不念書就能跟張欽銘拉近距離,可這值得嗎?
不管如何,潘士雲這番話算是給潘陽吃了粒定心丸,八四年的這一年似乎過得格外快,轉眼就入了冬,這一年裡,算是潘陽有史以來最為輝煌的時期,她的磚廠越辦越紅火,就連開山碎石的碎石機都置辦了回來,只等著明年動工,無論是窯廠的利潤還是施工隊的分紅,鈔票就如同不斷線頭的水一般流進了她兜裡,不知情況鄉里鄉親見到她總要問上一句。
“兆科啊,你現在手裡頭得有萬把塊錢了吧?”
事實上這幫鄉親們的估計都保守了,至今年末清算賬單為止,潘陽手裡頭已經有了將近五萬塊的純利潤,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潘陽手裡頭都有了這麼些錢,仔細算算,姚寶忠和潘兆豐也不簡單啦,在鄉里都是能數得上的富裕人了!
眼瞧著兒子大了,潘兆豐決定再尋地皮擴建房子了,眼瞅著老潘家主宅還是好些年前的老破房子,潘兆豐勸潘陽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低調了,掙了這麼些錢,還讓一家老少死住這麼個老破房子裡,該重蓋新房子啦。”
潘陽笑道,“是呀,確實該重新蓋了,士松的房子如今也整好了,等把他和小妹的酒席給辦了之後,再張羅把老房拆了重蓋。”
提及潘士松跟姚祺妹的婚事,潘兆豐道,“是該趕緊把兩孩子的酒席給辦了。。。你跟寶忠商量了沒有,大禮準備什麼時候去過?”
潘陽道,“日子你大嫂這兩天找王婆子瞧好了,臘月初二過大禮,十八辦酒席。”
聞言,潘兆豐道,“過大禮跟辦酒席的時間擱的也太近了呀,趕得及置辦東西嗎?”
潘陽無奈笑道,“你大嫂向來信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婆子算好的日子,我就是說不成,你大嫂也不能聽我的呀,趕點就趕點吧,索性我現在也閒了下來,大不了提前張羅。”
潘兆豐道,“也成,反正有什麼忙不過來的,只管喊上我。”
潘士松的平房裡裡外外都整利索了,就是空蕩蕩的,沒添置任何東西,從床椅板凳到鍋碗瓢盆都得置辦,還有三轉一響,三轉還是以前的三轉,這一響可就不再是收音機啦,得買個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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