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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大石頭賣了也不值錢,一卡車也就二三十塊,可若是變成石子了呢,能投入到建築行業、道路橋樑方面,受益遠比賣石頭大的多。
瞧著潘陽每日早出晚歸,為的還是集體利益那點事,潘兆豐抽了個吃晚飯的時間找上潘陽,兄弟兩端著碗在廊簷底下說事。
潘兆豐道,“大哥,你為什麼把開山的主意說給其他人聽吶,山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家各憑本事幹,如果不說,我們兄弟聯合起來,那就能賺大發了。”
旁的不說,碎石廠早就步入了正軌,如果再把洗沙廠給整起來,這二年賺的就足夠讓他們後半輩子高枕無憂。
聞言,潘陽失聲笑道,“你也說是我們所有人共有的,這塊肥肉這麼大,就是我想吃,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消化掉吶。”
潘兆豐說得倒是輕巧,她要是先帶頭獨幹了起來,明年一準出大亂子。
退一萬步來講,她潘陽就是有心想攬活,也不會再帶他潘兆豐,她有兒子當幫手,有親家聯合,再拉這個白眼狼入夥,除非潘陽腦子壞掉了才這麼幹!
無論潘兆豐怎麼說,潘陽都持推拒態度,潘兆豐在這碰了一鼻子灰,心下不悅,回去就跟他女人孟廣美道,“到時候我們自己幹,我不跟村裡這幫人合夥,離了他潘兆科,地球還就不轉圈了?!”
潘陽才不管他潘兆豐爽不爽,擺在眼前的事該辦的還是照常辦,忙忙活活就迎來了八六年除夕。
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掃一掃,大年初一拱拱手。
兒孫滿堂,事業興旺,八六年翻八七年的這個年頭並無什麼意外,老潘家和和睦睦的過了新年,走親訪友,一直持續到破五之後才結束。
翻過十五河冰漸融,山頭上已經抽出綠色新芽,潘家村戶上戶下年前商量的大事也開始執行了起來,按照年前商量好的,由潘士聰做個名譽掌舵人,同時也兼任公證人,把任務劃分給不同人,比如砍樹加工的事就交給了村裡的木匠潘俊發,碎石就經由潘兆科的碎石廠出石,至於洗沙廠,從公賬上走賬,在加緊建設中,像運土出售這種活,則是安排給了潘士松,別的不說,目前潘家村也就只有他一個會開大卡車,其他人最多會開拖拉機,另所應當,他成了運土小隊長。
恍惚間,這群人又像是回到了七八年沒分開單幹之前,可是跟以前大不相同的是,現在他們有一顆火熱的致富心,人人爭上游,不甘落後,當所有麻擰成了一股,韌不可斷。
當然其中也有存二心,不願意合乾的,譬如潘兆豐、王有銀之類的人,但因大多數人都致力於合幹,特別是在嚐到了甜頭之後,合乾的心愈發堅定了起了,少數幾人的不滿意見就直接被大多數人忽略,不願意合幹是吧,那就乾脆讓你一點也幹不了!
因為開山的事,潘陽對窯廠的事難免力不從心,去市裡推銷磚還是由她去做,管理窯廠雜事的擔子基本全壓在了姚寶忠的肩上,初時,潘陽沒注意,等她察覺到時,姚寶忠的身體已經垮了。
這個向來給人肩寬壯實感的莊稼漢,猛然間消瘦了許多,潘陽問其原因,姚寶忠只說進來自己胃口不好,心口窩隱隱作疼。
潘陽心裡咯噔一下,忙道,“去醫院查了嗎?吃了藥嗎?”
幹了一輩子農活的莊稼漢,哪裡會將心口窩疼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壓根沒當回事,雖說韓乃雲勸了他幾次,讓他去醫院看看,姚寶忠耐不過他女人的嘮叨,就去鄉衛生站做了‘檢查’,結果什麼病也沒查出來,醫生說他是飢一頓飽一頓給鬧騰的,開點管胃的藥吃了就行。
醫生都說沒事了,那指定就是沒事,往後去韓乃雲再念叨他,姚寶忠就拿醫生的話來堵她嘴,儘管吃了管胃的藥之後,姚寶忠的心口窩還是時有作痛,但他仍然像過去一樣忙活窯廠的事忙活個不停,他親家忙得無暇分身,此時他若是無病呻。吟,反倒顯得做人不厚道。
姚寶忠對自己的身體不放在心上,久了,使得家裡對他的病也就麻木了,以為真的像姚寶忠說得那樣,醫生說沒什麼大事。
再說,能有什麼大事呢?一輩子就出幾次頭疼腦熱的老農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能有什麼大事,因為他們對疾病的概念還停留在頭疼腦熱上,何況像姚寶忠這樣健壯的,還能抗不過去?
眼瞅著姚寶忠消瘦了這麼多,這還叫沒事?
潘陽堅持道,“寶忠大哥,鄉里的衛生站技術有限,你還是去市裡大醫院用儀器好好查查吧,可不能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吶。”
潘陽也不清楚她外公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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