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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兩塊錢遞給劉鐵柱,劉鐵柱一看,死活不願收,潘陽硬塞給了他,嘴裡道,“上次要兩隻野雞已經算佔你便宜了,你再這樣,我臉都沒法擱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劉鐵柱這才作罷,收下了兩塊錢。
潘陽聽他說自己打獵有經驗,她有心想學學,閒聊時便問他去山上是怎麼獵到野雞野兔的。
提及這個,劉鐵柱面上帶著自豪,笑道,“不是難事,兔子野雞跑的快,單憑人腿跑肯定攆不上,我自己在家捯飭鐵夾,選天氣不好的時候,最好是眼瞅著要下雨或者下小雨,這個時候去山上扔鐵夾子,第二天多少能有收穫。如果想逮活的,那就挖坑埋陷阱,瞎貓碰上死耗子,也有掉陷阱的。”
“鐵夾?怎麼做的?”潘陽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劉鐵柱乾脆嘴手並用,掰斷幾根樹枝,給潘陽大致比劃了下,“等雪一下,想逮這些東西就更容易了,運氣好的不用鐵夾都能逮到,就是人要勤快,不怕凍的天天往山上跑。”
潘陽有心學習,這晚同劉鐵柱聊了許久。次日早,劉鐵柱要去趕早市,潘陽則要趕汽車回家,兩人在橋洞互相告辭。
潘陽趕在中午前到家,她把母雞遞給張學蘭,“一塊關雞籠裡吧,給它喂點吃的。”
張學蘭接過母雞在手裡掂量了下,估計得有三四斤重,毛色光亮,養的也好,可比潘陽之前帶回來的野雞好太多。
張學蘭愛不釋手,小心的把它放在雞籠裡,還特意抓了把玉米粒餵給它,嘴裡道,“真是個好東西,來年開春孵小雞可全靠你了。”
既然家裡又多了一隻下蛋的雞,中午張學蘭摸了兩個野雞蛋出來,搭配新鮮的雪裡蕻合炒了盤菜,又切了一小塊風乾的臘肉和大白菜在一塊炒了。菜裡帶了點葷腥,吃起來格外有味道,兩盤菜幾乎被家裡老少掃蕩個乾淨。
飯後張學蘭蹲在壓井那裡洗碗,潘陽也蹲了過去,問她,“家裡能騰出點地方種菜嗎?我想弄個菜園。”
老潘家院子極小,除了大隊分給每家每戶的二分自留地種上蔬菜以外,張學蘭在靠東牆的地方種了白菜、蘿蔔和雪裡蕻之類的應季節蔬菜,但種的也差不多夠家裡人吃,再想拿出去賣點錢就有些困難了。
張學蘭把洗乾淨的碗放在大石板上控水,對潘陽道,“你自己看看,巴掌大的地兒,我們想種也沒個地方啊。”
說得也是,潘陽環視了一圈,實在是騰不出來地方了。
張學蘭誒了一聲,用胳膊肘拐拐潘陽,指著潘恆春搭帳篷的那地方,低聲道,“要不在阿噠那裡再開個菜園?”
潘陽道,“阿噠住哪?”
張學蘭道,“這還不簡單,讓阿噠住我們堂屋,反正堂屋空著基本沒用,擺兩張床,士雲睡一張,阿噠睡一張,反正爺孫兩個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見潘陽還有點猶豫,張學蘭又道,“天越來越冷了,阿噠睡屋裡總比睡外邊強,往年冬天他可是睡廚房的,今年讓他睡堂屋,我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潘陽倒不知道潘恆春往年竟然睡廚房的事,廚房統共那麼點地兒,潘恆春豈不是夜夜蜷縮在爐膛口?想到這兒,潘陽胸中憋了悶氣一般難受,來年怎麼也得趕緊蓋房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第16章 年關將至
說幹就幹。潘陽跟潘恆春說了她想捯飭小菜園的事,潘恆春沒有任何異議,只要小一輩的人有出息,他住哪都無所謂。
當天下午潘恆春就動手收拾了自己東西,他東西不多,不過幾件衣裳,再有就是他的鋪蓋。
潘恆春的鋪蓋實在是太埋汰了,泥巴地上鋪一層小麥秸稈,一床破舊的被子扔在秸稈上,連遮蓋秸稈的床單都沒有。
潘陽道,“阿噠,別收拾了,被子抱進來得了,讓學蘭給你重灌一個床墊。”
床板一時半會整不出來,得明天去山上偷砍顆樹回來用鐵鋸子鋸成木板鋪墊好才行。
荊山上的樹是集體種植的,屬於公家,私人不能亂砍亂伐,要是被民兵隊發現了,是要記過的事。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只要趕著天黑或大清早沒人的時候,從山上偷摸扛回來就沒事兒。
張學蘭有些不情不願,嘴裡道,“家裡就剩那兩個蛇皮袋,平時能裝點東西,做什麼床墊,直接把秸稈抱進來鋪上得了。”
潘陽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跟她吵嘴,張學蘭不做,潘陽乾脆自己動手,拿剪子裁開兩個蛇皮袋,再用大縫針把兩個蛇皮袋拼成一個更大的口袋,別問她怎麼會做的,以前她爸養了兩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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