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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驚呼她的名字,都是跟她朝夕相處的夥伴,比如如月,比如她的主子褚雪,但那聲音裡明顯夾著一個男聲,眾人一怔,雁翎自己也是意外,抬頭望去,正看見收拾完刺客後回到她身邊滿臉焦急的陸方。
沒容雁翎說些什麼,御醫趕了過來,開始為她包紮,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就全都放在她的傷勢上了。
那刺客抱著一定要除去褚雪母子的決心,手中的短劍赴了全力,因此雁翎的傷口堪稱觸目驚心,長長的一道幾乎要傷透筋骨,這丫頭雖然連疼都不喊,臉色卻一片蒼白,眼看嘴唇都快沒血色了,褚雪急聲問,“怎麼樣,傷的到底如何?”
御醫邊為雁翎上止血藥邊回話,“回娘娘,傷口不淺,所幸未及筋骨,休養月餘,便能康復了。”
褚雪這才稍稍放了放心。見她滿臉焦急,雁翎虛弱勸道:“主子,您,您別急,奴婢沒什麼……”
“不要再說話了,好生休養。”褚雪趕忙吩咐。
雁翎只好點頭應下,目光又向著因她露出胳膊而轉過身去避嫌的陸方投去,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心靈感應,她覺得那具高大的背影好像微微動了一下。
因出了這樣一件事,回宮的行程不得不往後推遲了幾個時辰,等回到裕芙宮已是日暮時分。褚雪先安排了雁翎去休息,才跟孩子們用了膳。宋祺跟宋寧掛念尚在病中的孃親,去向太后請過安後便趕緊回了瑤華宮。
而宋琛,一直在勤政殿忙到深夜。
此次許冀林能攻到宮門外,京城的防衛的確是出了大紕漏,待查明後才發現,原來京衛司內也存著一個叛臣,便是自秦遠調任後接替了他位子的指揮同知,此人雖已在叛亂中身死,但這個問題不容忽視,宋琛發下話去,順藤摸瓜,緊接著查出了安排官員升遷的幾個吏部官員。這促使宋琛下了決心,發下話去,要嚴查朝中許氏餘黨。
等暫時忙完手頭事,驚覺已經夜深,他這才起身,敢忙去了裕芙宮。
孩子們已經睡了,經歷過白天的一場驚魂,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些驚嚇,褚雪把她們都哄了一遍,又去看了看雁翎,這才回了寢殿。她前腳踏進來,宋琛後腳也到了,一句話還沒說,兩人才來了場緊緊的擁抱。之前他先下山回宮,她不知有多掛念,生怕會有什麼萬一,她的人生才剛圓滿,不想失去最重要的人。而他何嘗不是,所以前夜才把幾乎一半的精兵都留在了行宮,寧願自己涉險,也不叫她和孩子們有什麼閃失。
“皇上,”她眼眶溼了,“終於平安了。”
他嘆息,“總是讓你跟朕受險。”
她搖頭,這條路從開始便註定會是這樣吧,跟著他,走在權利的刀鋒上,自然會有風險,可是倘若沒有他,沒有這百般滋味,爹沉冤得雪的那一天要等到何時?
所以,總是得大於失吧,畢竟遇見他之前,命運已經那樣殘酷了。
相擁一夜,第二日,生活恢復如常,君王依舊早朝,皇后料理後宮。
自視為梟雄的許冀林想要殊死一拼,然而網沒有破,他卻是必死無疑了。早朝之上,君王親定了他的叛亂及陷害忠良之罪,連倒也不必再過堂審,三日之後處以極刑。
造反是重罪,本應滿門抄斬,但念在其家人也是沛國公的後人,且還有宋熾宋謙在,便只將其府上成年男子下獄處斬,其餘婦孺老幼皆流放發落,算是最大限度的仁慈了。
其實若他不走最後一步險棋,死的只是他自己,有兩個皇子外甥在,他的許家總不至於會這麼悲慘,可無奈他太桀驁,想著即使戰死也總好過在劊子手下斷頭,可他終究還是難逃這個結局。
其實他的這步棋不是沒有取勝的可能,只可惜,他傾注希望的那個人,並未如他的願,這是他根本不能理解的事,宋熾一開始,就不想坐上那個位子,即便他拿顧聘姌來威脅,宋熾兄弟倆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陣下。
行刑前一夜,陰暗的天牢中,走進來一個人。
聽見逐漸臨近的腳步聲,枯草上的男人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終於看清,面前的女子曳地長袍上華麗的圖案,即使牢房裡燈光昏暗,那些金線祥紋還是倒映出耀眼的光芒,恰如涅槃後的鳳凰,叫人不得不注目。
許冀林抬眼看了看,滿是血汙的臉上艱難擠出絲冷笑,“是你?”
褚雪沒有著急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就聽他又問:“皇后娘娘來此,是為了看本侯的笑話?”
她彎了彎唇角,笑意裡卻沒有溫度,“侯爺現下至此,還擔心被別人看了笑話嗎?明日推出午門斬首,恐怕全京城的百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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