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西科特軍校為了減省電費，在午夜十二點後就會將所有電燈關掉。因此走在夜路上的鄭冽，僅能靠一縷陰柔的月光追尋直拓身影。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跟著來到一道鐵柵門前，直拓拿出鑰匙，「喀擦」應聲推門而入。將這裡的大燈開啟後，前方的景像頓時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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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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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半信半疑地吐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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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懷疑這個場地，而是在猜測直拓帶她到這裡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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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你沒忘了我們任務的內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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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忘記的，是要調查位於黑山附近的阿伐司礦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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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立即回答了直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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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白，礦坑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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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很黑很暗，又很狹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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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只能依據自己的印象，吞吞吐吐地作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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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拓這時回過頭來，「沒錯，基本上就像你形容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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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應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狀況，你要習慣在這種黑暗的地方舉槍射擊。當然，在這種狀況下槍法一定要更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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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拓拿出自己的佩槍，遞給了發楞中的鄭冽。緊接直拓突然將大燈關掉，射擊場再度迴歸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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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試著射中靶子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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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冷酷的語調，這是直拓的風格，也是他在不知覺下，風靡許多少女的特質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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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握起槍，高舉雙手，但在昏暗的視野中，她很難找到射擊的目標，頂多隱隱約約看得到標靶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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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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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絲遲疑按下扳機，震耳的槍聲響起，最後卻是撲空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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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垂下頭，心想果然還是不行，要在這種狀況下摸索到目標，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有些提心吊膽的，不知道直拓看她揮棒落空後……會不會對她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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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難免有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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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如預期地出現責罵或嘆息，只是一張厚實的手輕拍了鄭冽右肩，一種溫暖如實地傳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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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現在身處於礦坑，若有敵人發動突擊我們也只能依靠燈火，甚至有可能出現更糟糕的情況。鄭冽，你一定要學會如何在黑暗中精準的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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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拓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沒有責備，也沒有任何一絲焦慮，有的只有像師長般諄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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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直拓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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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冽很感激，她其實很感激直拓沒有擺出一張失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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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自尊心不容許見到那樣的表情，更別提對方是直拓學長，是她目前為止最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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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鄭冽決定要等雲層稍微散開後，靠著月光最明亮的時候開槍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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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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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非要達成直拓寄予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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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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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連響，挑準了月光最為輝煌時，鄭冽趕緊瞄準了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