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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家。
嗯,“家”這個概念,也是蘇了了以前說的。
但此時的她看起來很痛苦,非常抗拒注射——從剛才他拿著一支嘗試著打下去,卻在找血管時被少女以相對於平時來說瘋狂而恐怖的力氣甩開器皿摔碎在地上,他已經很確信這一點。
那麼,還要……繼續嗎?
對於非理性的、從未經歷過的問題,即使是其他人視若尋常的那種,對於黎恨堯來說也好似數學渣對著哥德巴赫猜想。雖然蘇了了這些年來儘可能的將能想到的情況,都一一舉例給他。但總有些方面,比如發情狀態下人對反繁衍行為的排斥,這種例子他是完全沒接觸過的。
於是他甚至無法判斷,是該遵循曾經蘇了了的吩咐,還是順應她如今非常強烈的意願。
砸掉一支抑制劑後,少女就陷入了短暫的脫力狀態。某種程度上真的很難說她是倒黴或者幸運,omega為了順利完成結合,而在發情最初獲得的體力加成,原本是用來誘惑、吸引匹配的alpha的。她卻先是為了不被一個同性(沒錯)扒光而奮力掙扎,接著又因為拒絕抑制劑和黎某人打了一架(大概),現在這個狀態,已經處於第一波發情的中間階段、即沒什麼力氣只剩下被艹的時候了。
然而重點在於,此時此刻,少女她依然……完璧。
於是這種情況下,身體反而沒那麼難受了,名為理智的東西它也回來一點了。蘇了了連深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虛著一雙眼睛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以及面前拿出第二支抑制劑、猶豫要不要再打給她的黎恨堯。
“……阿堯……”
她感覺自己已經處於傳說中的氣若游絲狀態,不過黎恨堯的聽力遠超常人,幾乎在同時就低頭看了過來。
“……送我……去醫院……”
蘇了了很清楚,在這種第一波發情已經過去一大半的時候,抑制劑早已沒什麼卵用了。從第一波徹底結束、到第二波開始,這期間的時間,就是她僅有的掙扎時間。
在沒有特殊器械和藥物配合治療的情況下,一個完全發情的omega試圖靠意志力挺過發情期,幾乎就是找死的行為。其難度大概不亞於注射高強度毒X的人不依靠任何藥物或緩衝打算直接戒斷;死亡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五十,剩下百分之五十和半殘也差不多。
而醫院的幫助能避免這種半自殺行為,也會盡可能不讓omega留下病根。
否則她能怎麼做呢?在這種香飄十里的情況下不能出門,那麼讓黎恨堯隨便抓個alpha過來啪啪啪一頓解決?且不說這種行為和強X有什麼區別(雖說omega強上alpha聽起來似乎有點可笑),她首先過不去自己這道坎。
而這輩子她是孤兒,虛擬網的分級制度其實讓很多東西無法在未成年時檢視,包括髮情的單身omega如何解決欲嚳望這種問題。學校的生理課有發情期的一切詳細過程與準備工作,但關於“含有人造高仿密封型資訊素的小道具”的獲取方式,卻只簡單的提到成年後自然可以購買。
DIY這種事情,向來難以被作為明面上的教導內容。
而事實上,渡過首次發情之後的公民,就算沒成年也可以提前購買,何況有許多細心的父母會幫忙代購。而在準備了一兩年的前提下,平安的迎來首次發情,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被各方面因素夾擊、倒黴成蘇了了這樣的,大概是個案中的個案吧。
於是倒黴的蘇姓少女用溼潤又渙散的眼睛看著黎恨堯的方向,等待他將自己抱起來然後瞬移去醫院。下一秒發現自己的確被抱起來了,但黎恨堯的下一個動作,卻讓她懷疑自己發情的神志不清出現了幻覺——
第二支倒黴的抑制劑摔落在地上,和它的前任一樣粉身碎骨。與此同時蘇了了的後頸一疼,那個名為腺體的地方,被刺穿的瞬間彷彿直接扎進了靈魂裡!
“……堯……唔!”
原本驚詫出口的話,在微妙的感受下轉變為一聲曖昧的痛吟,其中又夾雜著說不清的微妙情緒。
將牙齒咬入身下少女的後頸時,青年的表情依然是平靜的。
亢奮的,是其他的部分。
黎恨堯其實一直都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
這世界上當然沒有一模一樣的人,但他和其他人的不同,就像是更加具現化的、壁壘分明的什麼東西。
他所無法表達的東西。
連這個世界最為普遍的abo性別,帶來的不同生理特徵,他都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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