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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看你這裝扮,也不像是哪家的官婦。莫不是藉著咱們府上在辦滿月宴,所以特地溜進來想偷東西吧?”
“若是要吃的,流水席擺在府外頭。”柳澄芳冷笑一聲,“恪王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吳怡紅著眼眶,抱著孩子衝到上首柴母的跟前,“老王妃,還請你為民女做主!”她把孩子舉高,“這、這是恪王的孩子。”
喧鬧的花廳霎那間安靜了下來。
吳怡舉著孩子,久久等不到柴母的回應。孩子有些沉,她的雙手已經開始漸漸發抖。
接應吳怡的嬤嬤早在進入花廳的時候回到了柴母的身邊。柴母向她使了個眼色,她會意地點頭,從幾近脫力的吳怡手中接過孩子,把他交到了柴母的手裡。
柴母熟稔地哄著孩子,保養妥帖的手指輕輕撥開襁褓,讓孩子的臉露出來些。
果然和柴晉很像。
柴母的心變得柔軟起來。
“你怎麼就能斷定這是我們恪王府的血脈?”柴母盯著吳怡的目光變得犀利了起來,“只憑你片面之言,我不會信的。你與阿晉是什麼關係?”
柳澄芳咬牙,衝上前幾步。她怎能讓這個賤婦在眾人前揭穿自己與柴晉向來恩愛的謊言。
“娘,你怎能聽信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婦人之言?你說這孩子是恪王府的,難道我的孩子是從府外抱來的?!你可知道攪亂王府血脈是何等大罪!”柳澄芳轉頭高喊,“來人,把這個婦人和孩子給我轟出府去。今日要是被這賤婦得逞,日後豈非誰都能抱著孩子上門來,說是恪王的。”
“你與阿晉是什麼關係。”柴母並不附和柳澄芳,而是又問了一遍吳怡。
吳怡看著柴母懷中孩子,眼淚簌簌地往下落,“民婦,是恪王在外頭養的外室。”
“胡言亂語!”柳澄芳渾身微微發抖。她抬高了下巴,想顯示出自己的威儀,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副弱者形狀的吳怡,“京中皆知,我與恪王從來鶼鰈情深,他豈會養外室?你若再如此執迷不悟,我便綁了你去見官。”
謝涼螢的視線在花廳內轉了一圈,貴婦人們的竊竊私語時不時地傳入她的耳中。她朝吳怡投去鼓勵的眼神,幾不可見地微微點頭。
吳怡深呼一口氣,抬起頭來堅定地看著柴母,“若要知道民婦所言是否屬實,老王妃大可去找恪王來對峙。”她垂下眼,並未因生產而豐腴的臉上,越發顯得下巴尖尖的,叫人看著楚楚可憐,“若恪王不認,那民婦也無話可說,只得帶著孩子去跳護城河,以證清白。”
話說到這個份上,在座不少貴婦人都覺得吳怡應當沒說假話。反倒是柳澄芳急躁的表現,讓她們覺得非常可疑。
如果吳怡說的是真的,柳澄芳氣急敗壞的樣子著實太難看了,不過同為嫡妻,大家能理解。只是心裡止不住要嘲笑一二,往日人人稱羨的恪王夫婦,竟是如此貌合心離。
倘若吳怡說的是假話,那柳澄芳的表現也夠叫人起疑的。就算不是吳怡,恐怕恪王也在別處養了人。
不管是哪個,都足夠叫柳澄芳在日後的京城貴婦圈子裡丟盡顏面。
柳澄芳鐵青著臉,站那兒一動不動,但一身怒氣足以叫人不敢近身。
區區一個鄉野村婦!竟然也敢到她的面前來、來……
柳澄芳跌跌撞撞地衝到柴母的跟前,伸手過去想要抓那個嬰孩。
吳怡撲上去,護住自己的孩子,哭嚎道:“稚子何辜?王妃直管衝著民婦來便是,若我死就能叫我兒認祖歸宗,也算死得其所!”
柳澄芳氣得渾身發抖,牙齒不斷地打戰。她不願承認在方才那一瞬間,心裡頭興起想要把這個孩子奪過來摔死的念頭。她是恪王府儀容端莊的王妃,是京中人人稱道的人生贏家。她……剛生了柴晉的嫡長子,初為人母的她怎會不懂為母之心?
可是,這個孩子將來會成為她所生之子的絆腳石!
老恪王妃皺了眉,將孩子交給身邊的嬤嬤。“太難看了!”她一臉沉靜地看著柳澄芳,“你隨我來。”
柳澄芳面無表情地盯著吳怡和孩子,眼中迸發出的恨意叫人心驚。
吳怡從嬤嬤的手裡奪過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頭,時不時地用淚眼去看柳澄芳。
在座眾人縱覺得柴晉養了外室,還叫人鬧到府上來不大體面。但看在吳怡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裡頭倒是有些倒戈了。
就像吳怡說的那樣,稚子何辜。柳澄芳作為嫡妻,大可在驗明孩子正身之後提出去母留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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