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母,“老王妃你看,這上頭的花紋是不是合得起來?”
花紋比經緯織法來的大,柴母是看得清的。她來回比對著,最後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謝涼螢看柴母的臉色,就知道她已經確定了荷包與袋子是同一匹吳羅上拆下來製成的。她道:“也是湊巧,我祖母前些年正好從宮裡頭請安回來。因是年節,所以皇后娘娘特地賜下平日裡貴重而不可多見的東西。祖母憐惜我,就將那僅有的一匹給了我。”
柴晉冷著臉,斜睨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去給我查查,方才有幾個小廝經過這兒的。一個都不許漏下,全都給我帶過來,讓薛侯爺認認。”
那侍女一磕頭,正要起身去。柴母卻攔住了她。
柴母對柴晉道:“叫她去,難免會出包庇之事,倒不如叫阿怡跑一趟。她好賴也算是府裡半個主子,敢在她跟前偷奸耍滑的下人,咱們府裡也不用留了。”
柴母這是特地要給吳怡立威。柴晉雖然知道,但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計較了。他揮揮手,示意吳怡快些去。
柴母看著那大夫,朝裡間使了個眼色。
大夫朝她一拱手,帶著行醫箱去裡頭給柳澄芳把脈。其實早些日子,柳澄芳就用重金買通了這位大夫,讓他屆時假稱自己情形危急。但看如今的勢頭,大夫覺得自己還是明哲保身來得更好些。
他甫一進去,就看到雙目赤紅的柳澄芳正坐在床上。她的陪嫁嬤嬤將大夫捂了嘴,一把拉過去。
柳澄芳陰著臉,把手伸向大夫,“給我好好地診一診,倘若診錯了,你那女兒也別想好過得了。”
大夫戰戰兢兢地伸出手,遲遲不敢搭在柳澄芳的手腕上。
柳澄芳一把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腕上,富有警告意味地盯著大夫。
大夫用另一隻空著手抹了抹額上的汗,搭脈的那隻手一直不斷顫抖著。
柳澄芳見他半晌都沒說出半個字的診斷,閉上眼靠在隱囊上。
吳怡不一會兒就領著幾個小廝過來,“今兒府裡辦宴,大都去前頭幫忙了,後宅留的人就少。”她側了側身,露出身後的小廝們,“這幾個,當時都是在後留著的。”
薛簡只瞄了一眼,就踱步到柴晉身邊,“右手邊第三個。”
柴晉會意地點點頭,指著那個人,“過來。”
還不等柴晉說什麼,那人當下就雙腿哆嗦著跪下了。
柴晉是認識這人的,乃是柳澄芳某個陪嫁嬤嬤的兒子。
那小廝跪下後就不住地磕頭,斷斷續續地道:“都、都埋在吳姨娘院子裡頭了。”
柴母冷笑,“好個一箭雙鵰。”
吳怡紅著眼眶垂下眼,此時她無論說什麼,都不合適。最恰當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說,讓柴晉和柴母為自己出頭。
柴晉自然不會給那小廝什麼好臉色,特別是見吳怡那一股子的委屈樣,想起這些日子來柳澄芳和自己的爭執。就像是有隻手在不斷捏著柴晉的心,起先的疼痛還能忍受,等到越捏越緊的時候,驟然爆發。
“去給我把東西重新挖出來!”柴晉撂下話,就毫無徵兆地衝進了裡間。
柳澄芳正倚著隱囊閉目休憩,等到喧鬧聲越來越近後睜開了眼。
柴晉居高臨下地看著柳澄芳,冷笑道:“果真是裝的。”
他一把揮開大夫,將柳澄芳從床上直接拖下來。
身邊一群侍女嬤嬤們都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地讓柴晉看在與柳澄芳夫妻多年的份上快些鬆手。
柴晉絲毫不顧那些人的話,他此時怒火上頭,什麼話都往外頭講。“誰知道她肚子裡的究竟是誰的孩子?一個做孃的,敢拿孩子來誣陷他人,這存的是什麼惡毒心思?我真是可惜叫你生下了阿倫,若是他早早地就死在孃胎裡,就不會攤上你這麼個娘!”
柳澄芳被柴晉拖下來的時候,正好肚子著地,撞了個正著。她壓根顧不上柴晉口不擇言說出的那些傷人話,一手捂著肚子,不斷地被柴晉在地上拖動著。
柳澄芳的陪嫁嬤嬤此時膝行上來,大著膽子從柴晉的手裡把柳澄芳給搶了下來。她抱著幾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柳澄芳,哭喊道:“就算王妃做了什麼,王爺這般對待也著實太過了!”
“到底誰把事情做過頭了?”柴晉指著陷入昏迷的柳澄芳,“誣陷表妹,沒有個做人姐姐的樣子;陷害姨娘,沒有主母的大度;連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顧,這還是做孃的人嗎?!”
柴母聽到裡頭的動靜,趕忙進來。一眼就看到柳澄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