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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管見他走了,便道:“奴才先去前邊兒和陛下說一聲,陛下聽說謝五小姐傷著了,心裡也擔心得很。”
和安點頭,“你去吧,告訴皇兄這兒有我呢。今日也真是橫遭小人,竟出了這等掃興的事。難得皇兄出來一趟,卻要叫他敗興而歸。”
李總管拱拱手,並不言語,就此離開。
薛簡一路策馬狂奔,幾乎要把愛馬給跑死了。他不顧京中不得奔馬的律法,一路衝到蔡滎的家裡,二話不說把正搖著躺椅哼小曲的蔡滎給帶走。
蔡滎橫在馬背上大叫:“你這要帶我上哪兒去呀?好歹也給我換個舒服點的姿勢。”
薛簡面無表情地給蔡滎調整好位置,一點都不耽擱時間地狂奔回別莊。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宴席散了,皇帝的儀仗正準備出發。李總管聽見馬蹄聲回頭,見是薛簡和蔡滎,心道原來是去找大夫了。
皇帝自然也聽到了聲響,他問道:“李謙?”
李總管道:“是雲陽侯帶著蔡御醫過來了,應是給謝五小姐治傷的。”
皇帝一直蹦著的心總算有些放鬆了。蔡滎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有他在,那就不必太過擔心了。“走吧,別叫薛簡過來了,救人要緊。”
“是。”李總管道,“起駕。”
皇帝與薛簡擦肩而過,誰都沒有停下。
薛簡策馬跑到內院才停下來。蔡滎手腳並用地從馬背上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邊上扶著樹大吐特吐。
薛簡不耐煩地等他吐完,還不等蔡滎把嘴抹乾淨就往裡帶。
“我說,你一句話不說把我拖到這裡來做什麼?”蔡滎被他帶著跑,速度快地讓他覺得自己是在逃命。
“阿螢傷了,太醫趕不過來,你替她瞧瞧。”薛簡遲疑了一會兒,“若是可以……別叫留下疤。她到底是女兒家,愛美得很。我怕她以後見了疤痕心裡難受。”
蔡滎一愣,“你怎麼不早說,我行醫箱都沒帶上,叫我怎麼看病。”
薛簡愣在原地,他只急著把人帶過來,卻忘了這茬。可現在回去怕是得宵禁了,進不進得去另說,沒有手諭和通行令,輕易不能在宵禁時的京城走動。即便他是侯爺,也不能免俗。
蔡滎腳下加快速度地往裡走,“我先看看再說,暫且拖延一晚,明兒再去把行醫箱拿來。”
薛簡悶悶地應了一聲,低頭跟在他後面進屋。
蔡滎一看到謝涼螢就皺起了眉頭,“怎麼傷地這麼重?”他看了看薛簡,“怎麼被燙到的?”
薛簡搖搖頭,他先前只顧著擔心著急,根本沒心思去問具體的情形。
和安此時道:“是被麻油雞湯給潑到了。一碰她就痛地不行,也不敢輕易用藥。”
蔡滎點點頭,“我先給她施針止住痛,然後再抹上藥。”
和安已經知道蔡滎沒帶行醫箱的事兒了,她頗是為難地道:“我這兒沒有毫針……”
蔡滎掃了眼懊惱不已的薛簡,嘆了口氣,道:“你過來,與我一道給她按摩穴道。雖說比不上施針,卻也多少能緩解些痛楚。”
魏陽站在和安的別莊門口,同門房道:“勞煩替我通報一聲,敝姓魏,乃是謝五小姐脂米分鋪子的賬房,替蔡御醫送行醫箱來了。”
門房見他衣著樸素,言談有禮,手裡果真提這個行李箱,心裡頓時就信了幾分。但到底不敢隨意將人放進去,便道:“勞駕先等等,容我進去稟報一聲。”
魏陽頷首。
不過片刻,門房又回來了,“魏公子裡頭請。”
“有勞了。”魏陽跟著門房往裡走,問道,“是府上哪位病了?我見雲陽侯匆匆忙忙地來找蔡御醫,竟連行李箱都落下了。”
“並不是咱們府裡的主子。是謝參知家的五小姐,今兒宴上被熱湯給淋著了,如今正躺著呢。我聽裡頭服侍的姐姐們說傷得挺重。”
魏陽停下了腳步,手裡的行醫箱掉在了地上。
“魏公子?魏公子?”
和安聽說有人把蔡滎的行醫箱送來了,當即就坐不住了,親自出來想將人迎進去。卻不曾想到出來見到的卻是紅著眼眶的魏陽。
魏陽呆滯地看著和安,都忘了行禮。還是門房連聲提醒下才僵硬地道:“長……長公主。”
“原來是你送來的。”和安下了臺階,關切地看著魏陽,“你腿腳不好,怎麼不叫旁的人過來?路上可還好?”
魏陽顫著嘴,“阿螢……東家……”
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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