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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日子又有什麼過頭呢?後宮的女子與後宅的女子從來就沒有什麼分別。不過是後宮的天再大一些,住的再好一些罷了。沒有夫君的寵愛,就是個可憐人。
白皇后不希望謝涼螢變成和自己一樣。薛簡是可以死,但他死了,還會有誰對謝涼螢像他那般好嗎?
白皇后不敢賭這一把。這是她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她已經吃過這份苦頭了,知道其中的艱辛,就絕不讓女兒也重蹈覆轍。
可白相的話是她從來不敢不遵的。
左右為難的白皇后陷入了困境之中,越發不想再去理會皇長子的婚事了。
女官上前攙扶起身的白皇后。她微低著頭,眼睛卻一直用餘光瞟著白皇后。
白皇后見左右無人,低聲地問道:“阿螢在和安那兒怎麼樣了?”
女官亦是低聲回道:“娘娘且放心,長公主當公主是江氏的女兒呢,寵得不得了。連楊家的小公子,也是待她同親手足一般。”
白皇后捏了捏手,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樣就好,很好。只願她的阿螢可以繼續這樣順遂下去。
皇長子站在遠處,望著白皇后同女官在園子裡散步。他淡淡地問著身邊的長隨,“是妹妹有訊息傳過來了?”
長隨道:“我聽說公主近來住在和安長公主的府上。”
皇長子的面色陰沉了下來。他不是沒有察覺到白皇后的情緒,而是不屑去管。白相早就同他說明了他的身世,從白相的口中,皇長子敏銳地感覺到了他對白皇后的不重視。
不過是個棋子。白皇后是,他也是。
白相興許沒有那個膽子,顛覆了這個朝堂,自己稱帝。但藉由他之手,來達成白相自己的政治抱負,必是有的。到了白相這樣的位置,錢財、權勢,已經不是重要的了。如何實現自身的抱負,完成年少時對這個國家種種不足所憤懣而生的夢想,才是真正想要去完成的。
皇長子不想成為白相的踏板,已然長成的他已是不是小時候的那個傀儡了。做過傀儡的人,有了脫離的心,就不再想要繼續過去的生活。
從這點上來講,皇長子和白皇后都是一樣的命,都是可憐人。
只是在權勢面前,他們的這些都算不得什麼。
皇長子看著白皇后多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打消了進去請安的念頭。他轉身離開了這兒,卻對身邊的長隨吩咐道:“當日,你去同外祖父討一隻軍隊來。”
長隨奇道:“殿下想要做什麼?”
皇長子停下了腳步,“我要你上和安姑姑府上去,將謝五小姐給……”他做了個砍殺的動作。
長隨心驚,“殿下,那可是公主!”
“公主?”皇長子冷笑,“玉牒上記著了嗎?她生母是誰?有何名分?難道胡亂找個人來,就能冒充公主了?”
皇長子瞥了眼長隨,“你不要聽人信口胡說,就當了真。”
長隨被他一眼看得出了渾身冷汗。忙躬身應下。
皇長子盯著長隨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裡好不爽快。他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對白相的。彼時是因為這個外祖父位高權重,受到朝野內外的信賴。後頭瞭解了自己的身世後,就是一種從心底裡生出的懼怕。萬一同白相撕破了臉皮,白相揭發他的身份,他就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白相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一如當年江家那件事一樣。知道內情的不過是少數,在眾人的眼中,彼時為了江家據理力爭的白相,實在是個極不錯的人。
皇長子想活下去,還想活得好好的。他出宮過,跟著白家的“表兄弟”們一起,見識了民間極窮苦的一面。他不想去過那樣的日子,他沒有過過,已經習慣了錦衣玉食。
為此,他必須掃清前路上的一切障礙。謝涼螢就是其中之一。白相除去薛簡,他除去謝涼螢。這樣一來,白家除非想要謀反,否則就只有依靠他。因為他才是白皇后名下,唯一的孩子。
“和安姑姑雖有親衛,卻大都不頂事。父皇與她的並不是精銳,那些人也沒見過血,不足為懼。你帶一隊人去足以應付了。”皇長子沉著臉,“別的人可以不管,謝五必須死。你聽清楚了沒?”
長隨心思百轉,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來。他尋思著是不是該把這件事報告給白相。
皇長子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冷聲道:“你該清楚的,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別忘了,你兒子如今在哪兒。”
就在皇長子身邊做著伴讀,是破例進去的。長隨本是念著靠著皇長子日後會有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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