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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上來,哪怕死,也能託延一斷時間再死啊!
雙方對峙間,老方丈卻是在寂寞的挽扶下,邁開細碎的步子,從護國寺中行了出來,走到山邊。
老方丈看了看山腳下的一堆人,臉上卻是不怒反笑。
看了山腳下的北辰浩明兩眼,老方丈道:“二皇子,那道禪可否跟你來啊?叫他出來,老納想與他交談一番。”
北辰浩明有點兒疑惑,道禪是誰?他還真不知道,不過,多半和道善上仙有關,當下,北辰浩明也是偏頭看向身後,到了這兒之後,就一直座在涼亭裡,閉目養神的道善。
見北辰浩明看向自己,道善這才從入定中醒轉過來,站起身來,邁開步子走出涼亭,道善先是對著山頂之上的寂滅抱了抱拳,這才用沙啞的聲音,回應道:“說話的,可是護國寺方丈,寂滅大師?”
老方丈點頭應道:“正是老納,你是何人,且報上名來。”
道善抬頭答道:“寂滅大師,家師道禪經常向我提起您的大名,今日一見,寂滅大師,當真是仙風道骨,讓道善好生佩服啊!”
老方丈一聽,這來人,竟是道禪的弟子,當下,也是不由點頭,細觀此人,身形苗條,再看其臉上折皺不順,是覆蓋,老方丈便是知道,這人多半是僑裝,這厚重的衣服下,指不定是個多苗條的女子。
老方丈正這樣想著,一旁,寂寞卻是好笑的湊了過來,樂道:“唉!就是她,她是個丫頭,假男人。”
寂寞在山頂上哈叫,山下的北辰浩明他們,自然是聽不到,不然,非得瞪大眼睛不可。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再看向下方道善的時候,眼中卻都是盡數的恨,這道善,身為道家之人,卻是如此般為虎作倀。
這哪還像是修道之人的作法?
雙手合十,念一聲阿彌陀羅,老方丈遂叫道:“即是道禪徒弟,那也可以,當年,我與你師傅一番比試,你師傅自是恨得我深切,如今,已然到這一步,我希望,今後道家與佛家,能夠和平相處,同為修道之人,勿要互相殘殺才是啊!”
道善哈哈一笑,叫道:“寂滅大師,現在才說,不覺有些晚了嗎?大軍壓進,你才如此,早一點,你做何去了?當年,師傅落敗,遭多少冷眼?你們在這高高山上,享盡榮華,我們道家三精山,無人問津,師傅自給自足如此多年,試問,寂滅大師風光那時,可曾想到我師傅,他老人家,過的是何般堅辛日子?”
老方丈搖頭嘆息,這一刻,他竟是被道善這一番話,給堵的說不出話來,這般話語,你要他如何回答?
枉費了他自認自己六大皆空,可是,在道善這一席話下,也是不由搖頭嘆息,找不到一句話回答。
嘆息片刻,老方丈遂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一切因我而起,如今,我也只想讓我來了結。”
道善咄咄逼人,逼問道:“那殊不知,寂滅大師,想要如何化解這般恩怨呢?道善我到是很好奇,像寂滅大師這樣的人物,要如何解了這般恩怨?”
老方丈嘆口氣,指著漫天的白雪,笑道:“你一場血紅雪,要了無數人性命,莫非,這怨氣還沒有平息嗎?善哉善哉啊!你可知,你作了多少孽?就為了助二皇子登上皇位,腳下鋪去了多少無辜者的生命?”
自古成王敗寇,哪個腳下沒有鮮血洗滌?哪個不用人來鋪墊?
老方丈這般話語,倒是顯得嬌作了,北辰浩明有點兒聽不下去,忙搶道:“寂滅方丈,念你為護國寺德道高僧,我保證,不會傷心護國寺一僧一眾,你們只需將三皇弟押下來,這事,我也便不追求。”
老方丈輕笑,卻是不答反問道:“二皇子,老納若交了三皇子,然後呢?”
北辰浩明看了看身前的道善,遂道:“這然後嘛!你們只需下了護國山,離開北都就行,從此之後,我便擁立道家為國術。”
老方丈哈哈大笑,仙風道骨氣盡顯,縱聲道:“二皇子所言極是啊!所以,早在兩日前,我就已經叫寺裡所有僧眾,下山離開了,這不,正好把護國寺讓給你們道家,如此,道善啊!你可滿意?”
“什麼?三日前就離開了?你這老狐狸。”道善想法泡湯,這下,也只得攤手幹叫,大罵起了老方丈狡猾。
北辰浩明也是張了張嘴巴,他倒是沒想到,這老方丈,竟是料事如此之神,早在三日前,便是叫人離開了,這般說來,他想利用護國寺眾僧眾,來威脅老方丈這個想法,倒也是跟著落空了。
尷尬的笑了兩聲,北辰浩明才道:“即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