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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破除詛咒才行。萬物皆有因有果,你們還是善待它們。”
聽風與杜姐點點頭,對著白童一拜,兩人便是帶著不死狗與不滅貓下山去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白童微微一笑輕聲自言自語道:“孽海之中,難得有你二人這般的清明,跟對了人才能獲得救贖,能救你們的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別無他人。”
說完,白童轉身離去,小小的身影之中卻是蘊藏著通天智慧。
茫茫慾海之中又有誰能自主浮沉?造孽的人需要救贖,作孽的人需要寬恕,受孽的人需要平息。
那麼有人不禁要問,這個世界之上又有誰是救世主,誰能去平息這一切?茫茫孽海之中,隨意一顆石子都將掀起浩翰的波瀾,但誰又會去丟下這顆石子?
救贖別人之前要先救贖自己,如若自己都救不了還何談救別人?
以前的冷清,總想著自己可以救成千上萬人於水火之中,直到今天她方才明白了,她是多麼的狂妄自大啊!
救自己尚且是空話,救別人豈不更加可笑?
在冷清痛苦的時候誰又來救過她?誰又會在乎她?北辰宣代你又在哪兒?沒有了冷清你又會如何?可曾想過為了冷清拋下一切?只願白首不相離,哪管天下誰主沉浮?
自古帝王愛江山不愛美人,擁有了江山一切盡有,欲與孽不過邊緣一念,一念之差萬念俱灰。
……
聽風與杜姐下了東仙山,東宮之中,黑童與冷清的故事,這才拉開了序幕。
冷清靜靜的漂浮在熱水之中,任由溫熱的泉水,浸泡著身體的每一處,多日來奔波疲憊的身體,彷彿像是得到了充電一般,處處傳來飽和的舒暢感,令冷清不由的張嘴,大呼起了四周的空氣。
冷清的狀態極佳,黑童才放心的深吸一口氣,與冷清講道。
“欲與孽,本來天生是一對好兄弟,可惜,欲出生時,將孽踢了一腳,所以說,孽天生下來,就會因為欲,而就得奇形怪狀,令人萬般痛苦。
什麼樣的欲,便是會造就什麼樣的孽,所以,無慾則無孽,冷清,你可明白嗎?”
溫水中漂浮的冷清,靜默的點頭,應道:“冷清無慾,只有追求,追求不與欲相同,便不會產生孽。”
黑童嘆氣搖頭,遂道:“五十年前,一男一女,來到東仙宮中,兩人懷抱著死去的嬰兒,前來求我二人,希望我二人,能授予他們起死回生之術,以將他們唯一的兒子,從死亡中拉回來。
當時,這一男一女,意志很是堅定,不論我們如何勸說,他二人都決定,要以身試險,本來,我二人是不允許,但是,看著二人如此堅決,我們最後還是應下了。
之前,我給你講過,起死回生之術是絕對危險的,首先便是遵偱等價交換原則。要開啟冥門,就必須付出代價。於是,男人和女人便約定,首先,男人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冥王,開啟冥界之門,然後,再由女人的靈魂進入冥門之中,將男人與兒子的靈魂,一起解救出來。
但是,最後,兩人先後進去,便是再也沒能出來,冥王為了懲罰男人與女人,便將兩人的肉體,化作貓狗,要相愛的兩人,從此以後,在爭鬥之中度過,並詛咒兩人,永遠死不了,要兩人嚐盡世間的痛苦。”
黑童說到這兒,便是停止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嘆氣,等待著冷清的反映,冷清不是傻瓜,黑童講到這兒,她便是早已猜了個十八九。
睜開眼睛,冷清追問黑童道:“不死狗與不滅貓,便是這對夫妻受冥王詛咒,幻化而來的嗎?那他們忌不是很痛苦?”
黑童搖搖頭,否定道:“他們哪裡來的痛苦?沒有靈魂的他們,早已如同行屍走肉,行屍走肉,是不會有痛苦的,這就是所謂的無慾便無孽。”
冷清皺起眉頭,搖頭道:“大師這個說法,是不對的,即便是行屍走肉,他們也應該會感到痛與難受,就算他們感覺不到,在那個世界的他們的靈魂,也會痛不欲生,行屍走肉是他們的孽,而他們的欲,早已隨著他們的靈魂而去,欲與孽分離,才應是最最痛苦的事,難道不是嗎?”
黑童強裝笑顏,呵呵一笑,樂道:“一萬個人站出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想法,最後一個特別的,能正視欲與孽的,難免不會隨波逐流,你有這番想法,能算你是那最後的一個特別的嗎?”
冷清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回答黑童的這個問題,冷清特別嗎?是,她很特別,至少,來自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