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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到底走了有多久,完全沒有累的知覺。只是心裡面,那種害怕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擴大起來。
春藥,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對它的瞭解,完全只有電視上的認知。但是本著是藥三分毒的原理,那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處。而且,任何事物都有一個度,若是超過了那個度,就會適得其反。況且,空現在還中著軟筋散的毒,我怎麼能夠不擔心?怎麼能夠不害怕?
夜晚的風很冷,整個人都有一種透徹的涼。
對著無盡的黑暗,也只能投以什麼都做不了的目光。
空他,會去哪裡?不會,真的會要了他的命吧?
轉過身去看著佩蘭,“若是春藥藥量過大,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屬下聽說,若是不能及時與人交合,到最後會慾火焚身七孔流血而死。”
聽說?連毒副作用都沒有搞清楚就輕易地給人下藥了嗎?七孔流血而死嗎?真是讓人討厭的詞。
難道,空會去找其他女的嗎?一想到這心就會痛起來,可是,若不是如此,空會死嗎?七孔流血而死?這兩個,都是我不想看到的結果。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不是說天下萬物相生相剋嗎?一物剋一物不是嗎?既然有這樣的春藥,那就應該有與之對抗的藥物啊。
百六十四 狼窩虎穴
佩蘭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低下了頭去。
“是不知道,還是說沒有?”
我生氣了,聲音都有些歇斯底里起來了。
“樓主好興致啊。”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來。即使沒有明亮的燈光,但從那把聲音中我就知道對方是誰了。朱姬。
果然是她。
原來,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她所居住的小院的外面了。
“看來,樓主的興致並沒有那麼好啊。”
可能是看清楚了我的神情,因此這樣說道。總覺得,在她那淺淡的神情身後,有著更深一層的含義。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佩蘭跟我說過的話。說害怕朱姬,因為她可以笑容滿面地對著你,而你卻從她那笑容中看到了死亡。
而現在,在的想法竟然浮現上心頭。
“我只是在找人。”
喊了半天了,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起來了。
“能勞煩樓主親自出馬的人,肯定在樓主的心中佔有很重的分量吧。”
我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朱姬。
“朱姬也是影月樓的一員,當有義務為樓主盡忠。”
說罷,朱姬對著她身後的小院揮了下手,我就看到許多條人影從黑暗中竄出,四下來散開了去。
“樓主請放心,屬下等定會幫樓主找到想要見的人的。”
朱姬眼神看向佩蘭,在示意著讓佩蘭將我扶回房間去。
“樓…樓主,你已經累了一個晚上了…”
我想說不,可是,佩蘭的聲音已經身體都在那裡顫抖著,臉上的神情寫滿了懼意。儘管還沒有原諒佩蘭,可是,還是不出聲地跟著佩蘭回了房間。
就算我再笨,也察覺到了些不同往日的氣息。今日的影月樓,已經不能同往日相比較了。
這裡是狼窩是虎穴,再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等找到了空,不管如何,都要逃出這裡去。
讓人如此傷痛的夜,還在靜靜地延伸著。冬日裡的陽光,什麼時候才能夠照耀而下?
返回房間之後,開啟窗戶,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任由夜風冷冷地吹過髮梢,拂過臉龐。
長久地望著一個地方,感覺眼神都變得空洞了起來。
佩蘭還是無聲地站在我的身後,什麼話都不說。
那種因為無法感知的害怕就是這樣的心情嗎?心會疼到牽動整個神經,會使整個人都變得沒有任何知覺起來。原來,當害怕變成了恐懼,再進一步升級之後,就是這樣子的。
會變得無法思考,因為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或者說,是因為害怕去思考,害怕去面對那推理之後的推論,會將自己擊潰。所以,便本能地選擇了停滯。
經過了漫長的黑夜之後,天空上出現了一絲亮白的曙光。
黑暗是過去了,陽光也出來了,可是空呢,你到底在哪裡?
“樓…樓主!”
佩蘭那變了聲調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並沒有去理會,還是隻盯著一個方向看著。
“回來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