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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一個彎，她便聽到了熟悉的歌聲。

頓時顧傾城有些恍惚，這首歌她記得，那是在無量山她唱給水月的聽的，那首《水調歌頭》，心裡百味陳雜，為何這首歌會在這裡再次聽到？

來不及多想，她只能本分跟在無陌身後，但每踏出一步，她的心就越是沉重一分。

那女子停在小院門口對無陌說道：“請公子自行進去，在下告退。”說罷她就離開。

無陌看了看顧傾城，“你要進去嗎？”關於雲淺的事情他已經從蘇鴻那裡知道，所以還是有些擔心。

顧傾城聽著飄渺的歌聲，點點頭，“嗯！”

無陌不再說話，轉身走了進去，當顧傾城踏入院子後，不由驚呆，院子裡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四處雜草叢生，破敗的牆壁邊靠坐著一個人，他頭髮有些凌亂，原本潔白的衣衫滿是泥土，可是他的神情卻毫無變化，閉著眼吟唱著‘明月幾時有。’

看到這一幕，顧傾城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當時她之所以成全雲淺，是因為她知道雲淺有著深愛的人，但她萬萬沒有料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她寧願看到他對她冷冷淡淡也不願看到他如今這的頹廢模樣。

顧傾城攥緊雙手，忍耐著不讓自己吼出來，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神色恢復如常。

無陌從進來就一直注意著顧傾城，見她冷靜下來，才朝雲淺走去，“雲淺公子，在下無陌，是來為你治病的。”

雲淺停下歌聲，緩慢的睜開眼，他淡淡的看著無陌，冷笑一聲：“是她讓你來的？你轉告她，我現在很好，不需要大夫。”說罷閉上了眼。

無陌轉頭看了顧傾城一眼，對雲淺的態度根本不在意，因為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再去找顧含漠。

顧傾城皺著眉頭看著雲淺說道：“雲淺公子的這首歌好似很耳熟。”

果然這句話引起了雲淺的注意，他盯著顧傾城問道：“你在哪裡聽過？”

“我不記得了，但那位小姐的樣子我今生難忘。”顧傾城想了想說道。

雲淺的眸子如染過星光，急切的問道：“那你說說看，是什麼樣子？”

顧傾城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雙手不禁又攥緊了幾分，“那小姐長相醜陋，身材矮小，以至於過去這麼久我都還記憶猶新。”

說罷，就見雲淺的眼眸又如一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