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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活不活。”

她將匕首拔出來，丟在地上。

她的目光挑釁，盯著清風，就算她的血染紅了衣衫，她現在都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清風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有點恍惚。

無歡再是一揮手，清風已經被打倒，摔在雪地上！

珞鷹見到如此，知道已經對付不了無歡了，他立即就想要回去天宮，那兒至少還有結界，無歡進去可沒那麼容易！

可無歡一伸出手，就已經把珞鷹的路攔住，那積雪往他跟前撲來，他驚叫一聲，頓時也忘了抵擋！就被積雪給掩蓋在地上！

無歡身影一掠，珞鷹剛剛爬出來，見無歡已經到了自己跟前，也是愣住了。

他堂堂天君，竟然弄得如此狼狽！

無歡抬手，珞鷹已經臉色發青了。

珞鷹急忙喊著：“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無歡，只是清風想要殺了你，免得你繼續殺人，我本是想要放了他的，但他就卻說必然是殺了你才好……不然就禍害蒼生了，我……我從來沒這個……”

無歡眼眸又冷了幾分。

清風不禁嘆息一聲，難怪天宮會弄成今日這個地步……

可無歡最後也是沒下手，珞鷹鬆了口氣。

此時勝負已分。

無歡略微一頓，眸光雖是冷漠無情，可到了戰連璟的身邊之時，她渾身的戾氣就收斂了不少。

清風看到這情景，不禁一愣。

難道無歡還真能控制紫魂？

戰連璟此時抱著樂千雪，見無歡安好，終於是放下了牽掛。

“無歡，沒事了。”戰連璟說。

他還是把無歡當成小孩子那樣哄著，在他眼中，無歡永遠都是小孩子。

無歡這才是勉強一笑，慢聲說：“那就好，有我在這，他們也傷不到你！”

戰連璟掃了一眼現況，倒是輕嘆一聲。

他半輩子都在戰場上和朝堂上打滾，已經是見多了這種情況。

他隨即說道：“無歡，我們走吧。”

無歡的手本是緊握的，可此時也鬆開了，他們認為自己會大開殺戒，可她也不會如他們所願！

她是有自我的，哪裡會那麼容易受到擺佈。

只是今日，她的心也不會像以往那樣……

清風慢慢的站起來，看見無歡，便是想要拉住她。

她一拂袖，清風根本就接近她不得！

清風咳嗽了幾聲，木然的看著無歡，“無歡……”

“不要叫我的名字。”無歡連正眼也沒有看他，“我們早已是，沒有半分的關係，今日你做的，更是斷絕了我們的情分，我往後……都沒你這個……哥哥。”

儘管是喜歡，可清風說是兄妹，那她也沒有逾越。

可現在，連這點情分都不會有了。

清風心如刀割。

風雪那麼大，幾乎是要將他的心給凍僵了。

可他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無歡的原諒了。

無歡剛走了一步，清風就跪了下來。

無歡聽見聲響，也沒回頭，反而是戰連璟看了一眼。

他就開口說了一句：“清風，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救無歡，可你卻又不願意見到無歡變得如此，你寧願毀掉一切，讓這一切恢復以前的樣子。可你已經做了，有時候就不能回頭了，為什麼你不寧願相信無歡，不助她走上正路，反而是截殺她的活路呢？”

剩餘的話戰連璟沒法說出口，這根本不是喜歡一個人了。

看來清風仍未明白這個含義。

清風只盼著無歡能回頭看一眼。

以前是他清高，對無歡雖好，卻沒表露。

無歡是小太陽，總是變著法讓他高興，她說，只想讓他笑一次，看他是什麼樣子的。

清風嗚咽一聲，說：“對不起，無歡。”

無歡聽見這話，就輕微轉頭。

她瞥見清風那身影，心境竟然非常平和，她現在也沒有了任何的想法，似乎他只是一個陌路人，微不足道。

只是她身上的血，證明了剛才他們是如何的糾纏過。

“你不必對不起，我的命也是你給的，可剛才我已經還給你了。從今日起，你依舊可以再來殺我，但我不會再留情。”無歡說著，已經是往前走去。

清風的悲傷無法抑制得住，再是大喊了一聲：“無歡！！！”

無歡這一次也是沒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