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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望著她的眸子裡漸漸滲入絕望,嘴角一勾,笑的很薄涼,或者是認命。“瞎子都看出你喜歡二哥,又何苦哄我呢?”
冰雁的肩膀緩緩垂了下去,心裡一直以來的害怕、擔心一旦被說破,也不再端著架子了。
茜朗慢慢閉上眼睛,呼吸微重,似在隱隱壓抑著。
空氣被無形的皮筋拉著,好像誰一動靜,就被拉斷。
繃了好久,沉寂的冰雁的腿都酸了,緊握的手心也出了汗,她想了很多,掙扎了很久,終於,她決定冒死坦白一件事情:“那時,他為了我被挑了腳,我一時衝動說要照顧他。”
說完後,頭垂的更低,眉頭努力的顰著,因為太緊張連眼皮都在輕抖,她等待著茜朗隨即而來的各種諷刺指責撒潑暴風雨。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
茜朗一聲不響。
冰雁只覺得等了好久,頭都要疼了,實在不想受這折磨,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於是小心翼翼的抬頭,視線一碰上他的嚇了一大跳,他居然大大的睜著眼睛,一臉平和。
“茜朗……”
茜朗忽然長長的呼了口氣,壓下了眼底的一點溼潤,澀聲說:“你說的沒有錯。”
冰雁猛的看向他,眼中有疑惑、惶恐、擔憂。“茜朗……你不要這樣,你生氣就罵我吧。”
“我罵你什麼?有什麼理由罵你?”茜朗淡漠的都不像他了。
冰雁握住他的手,急促地道:“茜朗,我們還離開這裡好嗎?”
“離開了就不想了嗎?”茜朗苦笑。
“那你說怎樣嘛?”冰雁眼圈紅了,又急又氣又傷心。
茜朗轉頭看向她,臉色很平靜,“你想怎樣,就怎樣。”
“茜朗你……你說這話,是要放棄我嗎?”冰雁心痛的不可遏制,滿眼的不可置信。
茜朗望著她,如幽靈一樣的聲音:“你想的話,隨時都可以。”
冰雁一把抱住他,又哭又叫:“我不放!555!你不能這樣對我!茜朗,你知道的,我不會離開你,也不許你放棄我!”
茜朗的胸膛在顫動,是他在笑,“傻瓜,這輩子,除了你趕我走,我死都不會離開你。”
冰雁的身子一震,遲疑著抬頭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的裡找出真偽來。“你,你真的這樣想?你不是很生我氣嗎?為什麼不罵我?茜朗,你好反常,你這樣我心裡好沒底,有什麼話你真說好嗎?別折磨我了。”
茜朗伸手,依戀的撫摸她的臉,“沒什麼好說的,你當我還是個小孩子麼?我長大了,冰雁。”
長大了?所以?
“鬧來的唯一,是擔驚受怕的,我也不想再過那種日子了。”茜朗的目光裡一片虛無,突然有種看破紅塵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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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冰雁抱住他的腰,纖細的腰盈盈一握,只覺得他這些日子更瘦了。她不知道要怎麼說,該說什麼,只想好好的抱著他,給他安全,給他溫暖。
對於冰雁的無言,茜朗有失落有痛苦,有悵然也有了然,如今,他還能奢望什麼,一直的懷疑和隱約的東西,擺在了明面,他不接受還能怎樣。他不傻,他看的太透了,二哥和冰雁,已是拆不開的一對,就算他再小心眼,再陰險自私,可是二哥對冰雁所做的一切,他看在眼裡,他自問二哥不比他付出的少,若強行讓冰雁拋棄二哥,冰雁傷心,他也……有愧於二哥。
他茜朗,再卑微,可也是條草原上的漢子。
何苦自欺欺人的活著。
“冰雁,你一直說你想讓我快樂,一切為了我,其實你知道,我也想讓你快樂。”
冰雁抬起頭,疑惑不安的看著他,現在的她很迷糊,她實在斷不清,他說的每句話是反是正,故不敢輕易應承。
茜朗輕嘆了口氣,攬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突然間不想看她的眼睛,在她的逼視下,他恐怕不夠堅強。“就像你說的,好好照顧二哥。像他那樣完美的人,現在變成殘疾,心裡的落差很大。”
“茜朗,我就知道,你很重兄弟情份,其實羽朗他還很開朗,他並沒有因這件事成為陰影。”冰雁終於小心的開口。一來是想好好和他聊,一來也中他說說羽朗的心態,不要讓他擔憂或愧疚。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會有陰影嗎?”茜朗撫了下她的頭髮,幽聲說:“那是因為他是為你而傷的,他甘願。”
冰雁默默的抬眸望他,他的眼睛水亮水亮的,充滿著溫和又略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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