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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瑞瑪的班,這一個下午,又是熬藥又是喂藥又要不斷地給他擦汗,總之,她覺得自己的水平已經超越了病房的醫務人員。
然後到了晚上,她也沒有回去,在夜裡病人更要多照顧,怕有什麼突發狀況。晚上還要喂藥的,茜朗昏迷,不會自己喝藥,她得對嘴喂,怎麼能讓旁人代勞,咳咳。反正,現在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土司王和夫人若知道了,她也可以先找理由敷衍,實在不行就算真的要攤牌,她也不能委屈了茜朗。
這一夜,她幾乎沒有閤眼,直到又喂完了一次藥,給茜朗擦了汗,被子什麼的都弄好後,她才趴在床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又是一樣的忙碌。總之,做醫護可真不是個輕鬆的活兒,所幸有希望撐著她,熬過這一回,她和茜朗就沒後顧之憂了。
沒想到,土司王過了午後又來了,冰雁這回比較精,早早先撤了出去。
但是今天她沒有回去休歇,她想到昨天羽朗有交待,說是茜朗的藥在每天換的,但是到這個時候了沒有動靜,是怎麼回事呢?而且,這次全憑了羽朗,他看樣子也頗為辛苦,昨天見他臉色很差,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看望看望,不能弄人走茶涼的事兒。
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朝羽朗院走去。
此時羽朗院中,主僕二人正為了一碗飯較勁。
“少主,你就喝一點吧,你這麼重的傷,不吃飯不吃藥怎麼能行?你、你會垮的!少主,霖其求你了,別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霖其端著稀飯,苦口婆心已勸了半個時辰。但是床上的羽朗不審無動於衷,呆呆怔怔處於神遊狀態。
“少主,你別這麼灰心啊,你先好起來,咱們一塊想辦法。你這樣難過,她也不知道,也無濟於事對不對?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麼?”霖其又換了套路,給其鼓勵。
但是羽朗依然故我,根本不理會。
霖其氣的將碗往桌上一放,“你要再不吃,我去找少夫人!”話音剛落,門口出現了他嘴裡的人。
冰雁驚疑的站在門外東張西望,“霖其?在嗎?”
霖其震驚的起身,“少夫人?!”然後驚喜欲狂的提醒羽朗,“少主,少主!”
與此同時,羽朗也在聽到冰雁的聲音時驚異回神,轉過頭來看到冰雁,臉上立即露出慌亂和羞赧之色,趕緊的撐著床起身,“冰雁……”
冰雁探頭看到他們,燦爛一笑,輕巧的舉步走進來,“我說院裡這麼靜啊,一個人也沒有,還以為出去了呢。”
霖其深意的瞅了羽朗一眼,再眼珠一轉,迎著冰雁道:“少夫人你來了就好了,屬下正發愁呢,少主不肯吃飯,你想想辦法吧。”
羽朗羞憤的瞪向霖其,但是現在體虛到連喝斥他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壓低聲音提醒,“別胡言亂語。”
不過霖其也壓根沒理他,繼續添油加醋,“少夫人,他們少主為了給三少主治病,同乎耗盡心力,從昨兒個到現在都昏迷了幾次,還吐了很多血呢,吃藥都治不住,現在連飯也吃不下了,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真的?!”冰雁聽了,臉色也大變,慌忙湊上前,“羽朗吐血了?!”
“別聽他瞎說,我哪有那麼弱。”羽朗極力掩飾,呼吸開始急促。
“你看看,你看看,臉色跟白紙一樣,說句話都氣喘吁吁的,還說不嚴重?”霖其搖頭嘆氣。
冰雁望著連唇色都發青的羽朗,心中微沉,果然,是她疏忽了。“羽朗,真是辛苦你了。我們只知道依賴你,卻不知道你要耗費多少精力,害你傷成這樣,真是對不起。”
羽朗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他定定的看著冰雁,不知如何應答才好。因為他現在辨不清她是在為他擔憂,還是隻對他愧疚。甚至,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只是救了一個人,就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不堪。免不得,臉上露出些窘迫尷尬來。
“哦,其實,少主他是很甘願的,只是沒想到這麼麻煩。”霖其趕緊插口解釋。
“是我無能,學藝不精才會這樣,不關別人的事。”羽朗冷生生打斷他。
冰雁更加拘謹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眼見著要冷場,霖其心急如焚,趕緊打圓場,“啊,這個是意外,是失誤。對了,少主,你先吃點飯,身體就會恢復了。”說著,端起飯坐在床邊要喂羽朗,羽朗臉色雖然依然不好,但冰雁在,卻是沒那麼排斥了。
冰雁正愧疚萬分,又見霖其一個大男人喂病人有各種不搭,於是心下一想,自告奮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