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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被洞察後有些窘迫,只得撒嬌的抱住她,“我也是擔心你。”
“好了,趕緊梳洗吧,出了這麼大的事,恐怕沒那麼安生。”
冰雁預測的沒錯,此時,夫人正坐在屋裡拿著羽朗的留書痛哭流涕。睡夢中聽得有侍衛報羽朗夜出府門,她就心底一驚,匆忙的起身和土司一起到了羽朗院中,一切如故,唯欠了吾兒。
夫人說不出的悲痛,手心手背都是肉,這麼些年不在身邊,好不容易這次能回來常住,這孩子又不聲不響的走了,這一走,他們母子何時才能相見!
土司王凝著眉頭黑著臉,在堂中走來走去。“太放肆了!說走就走,他還將我這個阿爸放在眼裡了麼?太不負責任了!不高興了就走,他是這個家的兒子!心上就一點沒有江山社稷!”
“是你把他送入佛門的,這下你滿意了?”夫人氣呼呼的哭著叫。
土司王瞪她一眼,“我們族人信奉佛教,禪佛是神聖的義務,能跟著洛彥活佛為弟子更是一種榮耀!”
“是,那你可以達到所願了,他這回是要出家為僧了!”
“胡說什麼?!我這就派人去把他追回來!”土司王冷哼一聲,一甩袖,走出門外。
夫人氣的一把打掉了桌上的茶杯,能追回來,他就不會走了,這個孩子有多任性,只有她這個當孃的知道。至於他為什麼突然走,哼,當然也是她這個當孃的最清楚!
“去把冰雁給我叫來!”
冰雁在那院中猛打了個噴嚏,剛剛梳洗好,就被侍女央金叫來了這裡。
惴惴不安的走入大廳,從眼角處一瞄夫人的臉色,就知道她這次遇到麻煩了。素來,婆婆都護著兒子,剛才還覺得羽朗做此決定是識大體,現在覺得,他又太自我,太欠考慮了。很明顯,他殃及了她這個池魚。
“阿媽。”恭敬的站在廳中央,做好待命的準備。
夫人手指划著毛皮的桌毯,並沒有看冰雁,反而冷冷瞥向央金,“你是從哪兒找來的少夫人?”
冰雁聞言一頓。
央金戰戰兢兢地答:“從,從三……三少主院中。”
冰雁頭頂一麻,知道這次恐怕在劫難逃了,夫人明顯這是找事的開端啊。
“冰雁,你能解釋一下嗎?”夫人冷嗖嗖的聲音直刺入骨。
冰雁也只有硬著頭皮,道:“近日,茜朗身體不佳,冰雁一直常伴左右。”
“他身體不佳有下人伺候著,誰叫你日夜守護了?!”夫人尖聲叫著。
冰雁垂下頭,緊抿著唇不作聲。此事,她不知如何解釋。明明他們之前並不反對的,所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靜候其變吧。
“你也聽說了吧,羽朗夜間出府,如此突然,毫無預兆。聽說,你近日也經常與羽朗接觸,你可知其中的原因啊?”夫人雖然聲音降低了,但冷厲又加了一分,甚至聽得有點咬牙切齒。
冰雁心裡發寒,果然薑是老的辣,夫人肯定發現了什麼。上次在羽朗院中遇到夫人,夫人的眼神就不一樣。恐怕,羽朗對自己有意之事,夫人也察覺了。所以,她這責任想推,有點難。
“怎麼不說話?”夫人咄咄相逼,眼神在她臉上緊緊扣著。
冰雁激靈了下,只得含糊的答:“冰雁確實與羽朗有些不愉快。但是我想,羽朗可能是因為想回寺院潛心修佛才走的。”
“哼!”夫人鄙視地哼了聲,從座位上站起來,朝她走近。“羽朗佛心渤海,寬大為懷,不會因一點小事與你鬧什麼不愉快,定是你做了極讓他傷心之事!”
“我……”冰雁著慌了,臉色發白。這事,她要怎麼說啊。“我也沒想到,他會走。我只是想與他保持該有的距離而已。”
夫人眼一眯,冷笑,“看不出,一個鄉下丫頭,我兩個兒子你都還看不上?”
冰雁驚慌的看她一眼,“冰雁不敢。”
“好一個不敢。”夫人聲音提高,“我原本,還是挺喜歡你的,覺得你知書達理,聰明,沒想到,你卻是如此心高氣傲,在我土司府裡,目無尊長,為所欲為!對待自己的丈夫,你看看你是什麼態度?”
冰雁連忙搖頭,為自己辯護:“媳婦兒本也是想與美朗好好過日子的,只是後來他……”
“因為他與益西在一起是嗎?如果不是你朝三暮四,美朗能傷心嗎?他是因為你而傷心才會做出此事!”
冰雁無奈,夫人說的也沒錯。
“我讓你和羽朗接觸,實則也是你作為年輕輩裡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