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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遲緩著垂下頭,心裡猜測著,他到底要跟她說什麼。
美朗轉開頭,朝室內東張西望一下,問:“茜朗不在? ”
冰雁看向他,目色有些不善,‘‘你什麼意思?”
美朗皺了皺眉,神色有些受傷,“我是覺得他應該在此照顧你。”
冰雁懷疑的想了好一會兒,看他確實諷刺之意,便低聲說:“白天在,晚上我讓他回去歇了。”為了不在關節眼上出風頭,她和茜朗是說好了這麼幹的,茜朗這次也乖,好像一天之間長大了,完全沒有情緒,是很認真的把她安頓好,邁著 沉穩的步子走的,一點都沒龜毛。
美朗顧自倒了杯水喝,“上藥了嗎? ”
冰雁側目看了看身後,淡然一笑,“多謝關心,已經上過了。”
美朗看著她,雖然她臉上沒有任何抱怨,但從語氣裡,還是能聽出她的冷嘲。他已經能想像她心中的道白:別假惺惺了,是你讓打我的,還冒充關心,真夠噁心的。
其實現在連他自己,也是在心裡這麼唾棄自己的。但不出口問一問,他的心裡過意不去。不,是他實在是想知道,她還疼不疼,傷怎麼樣,他只是想知道, 所以要問,就算她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你恨我嗎? ”苦澀的問出這一句,美朗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她的眼。
冰雁很吃驚他今天這麼溫婉,拿審閱的眼神瞅了他半天,才遲疑著答:“你怎麼了,我何需恨你,這是我自願的。”
美朗猛的抬起頭,用一種震驚和沉痛的眼神看著她,然後是不可思議黯然神傷。“我明白了,是因為覺得,受了罰,就再也對我沒愧疚了,還了欠我的,可 以心安理得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了對吧。”
冰雁突然有些煩矂,她現在已經傷痕累累了,憑什麼還在這聽他說風涼話。“美朗,你喝醉了,我也沒精神再熬夜,你早些睡,我也該歇了。”
見冰雁不耐煩,美朗的心口更痛,他衝動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冰雁,雁兒!你真的,對我無一絲夫妻之情了嗎? ”
冰雁下意識的想抽回手,他卻執意的握緊了,很快,冰雁沉下心來,認真的看向他,說:“美朗,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照目前來看,你,我,都各有自己的人生,有相陪之人,我不知道你為何不放手。如果你是不服氣,不甘心,那麼,你想怎樣,你說。”
美朗的手在顫抖,眼睛裡隱忍著隱約的淚光,他是不服氣,不甘心! “冰雁,雁兒,雖然我們無夫妻之實,可是那些天來,我們是真的相愛過,對嗎?是真正的互相關心過,像夫妻一樣給過對方溫暖,你承認嗎? ”
“我承認。”冰雁呼了 口氣,雲淡風清的笑,“但是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
“沒有,在我心裡沒有。”美朗固執的說著,有點歇斯底里的慌亂,“我一直都記得,我們曾經很好,很好……”
“是,那時候本來也很好,本來是可以挽回的,本來可能只是一個小誤會,但是已經越演越大,不可收拾了。所以,我已經放棄了。”冰雁悽然一笑,眼睛裡全是淡漠。
美朗瞪大的眼睛裡是恍然大悟後的絕望,絕望。“這麼說,確實是我太沖動,是我親手將你推開的,是嗎? ”
“美朗,你也沒有錯,你一個大男人,就你這性子,本來就是情理之中。 可能,是我們確實是不適合吧,我不怪你,只是覺得我沒緣份不夠。”冰雁想了 想,還是覺得指責他並不正確。
美朗遲疑落下的眼神,藏了些羞愧之意,“冰雁,你確實比我沉穩,客觀,但你也比我冷情。我承認,我之前太冒失,嫉火攻心,太大男子主義了,我習慣了在戰場上一清二白,果斷,乾脆,我也嚐盡了勝利和完美的滋味,所以,我無法接受你的移情,甚至不能容忍你有一點點的情感背叛,所以我,我就這樣越走越極端,最後就到了這個地步。”
冰雁望著他,看著他越說越激動,忍不住也安慰他,“都過去了,你也別自責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想開點,別耿耿於懷了。好好和益西在一起。”
美朗猛的看向她,眼中有著急和氣憤,“你知道我並不是喜歡她! ”
“我不知道。”冰雁冷漠的介面,神色嚴肅,“我只知道你現在和她朝夕相處,女人的青春給了你,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才是真漢子。”
“雁兒! ”美朗痛心的望著她,“你就真的將我推給別人了嗎?你果然這麼絕情嗎? ”
“美朗,你這是幹什麼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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