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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冰雁沒有迴避,而是迎著他舒心的笑了。“真心無法不讚,羽公子,你長得真好看。”
羽朗微眨了下眼睛,也只是這樣平定的看著她,一動不動。這已經是進步了,以前,他從未這般認真的看過她。
“既然你也是有喜怒哀樂,為什麼總是把情緒藏起來呢?”冰雁這會兒,幾乎已經沒有把他當那個神仙哥哥看,簡直看成了自己八卦的物件。好不容易挖掘的新聞啊。
羽朗仍是不語。
“還有,你既然也除惡行善,為什麼甘心天天只躲在佛堂裡呢?”冰雁鍥而不捨地問。
羽美人仍然很有範兒。
“還是不肯交流啊。”冰雁露出失望之色,驀地,突然發覺自己在做一件很傻的是,羽朗還是羽朗啊,還是那個清高冷傲的神仙哥哥,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佛家弟子,怎麼會因為放了霖其一天假,她就以為他善心大發,以為他脫仙入俗了呢。唉!
“那個……不好意思哈,失禮了,你當我以上兩句話,呃,是三句話都是在發神經,就當我沒說過。那麼,不打擾你誦經了,我就先回了。”有點狼狽的說完,她連瞄他一眼的勇氣也沒了,沮喪的轉身,就要走。
“我不是故意隱瞞情緒,而是從小就這樣,性子淡泊。”羽朗出其不意的解釋著她的問題,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聲音裡有一點點急切。
他為什麼一定要把今天的問題帶到明天呢?前兩次,她總是走前拋給他一個恍惚的問題,讓他心神不安的守到次日,這種感覺很不好,很憋悶,很委屈,饒是他再性子寡淡,再會隱忍,也不想留在肚子裡。
說來奇怪,以往,她追著他沒完沒了的耍寶,他也只會嫌吵。
冰雁詫異驚喜的回身,一雙大眼睛瓦亮瓦亮的,情緒激動的直想要撲過去!神仙哥哥終於肯理會她了!
然,羽朗卻是不著痕跡的閃了下身,避開了她如虎般的眼神。“我也不想躲在這裡,但是,身處土司家族,阻止不了殺戮,縱使有心,也救不了刀下性命。難免抑鬱。只願在佛前唸經拜懺,能燒一些血腥,少傷一些無辜。”
冰雁原本帶點促狹的笑容漸漸柔軟下去,目中也升起了敬佩。“原來你這般善心,誤會你了。”還以為他只會傻乎乎的唸經,其實心中念及蒼生啊。
羽朗並沒有半絲釋懷,依然愁容的搖了搖頭,“什麼善心,還不是枉然。”
冰雁心頭一動,“既然知道是枉然,何不做點實事出來?”
羽朗側抬頭,從眼角瞥向她。那詢問間略帶憂愁的眼神,竟帶出了慵懶嫵媚之味兒。
冰雁暗自定了定神,汗,這廝要是隨便一動,都是有妖孽氣質的。“咳,我是說,你只顧一味在這裡愁緒,也無濟於事,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內心越來越堵,是吧。你看,你有一身武功,又是二少主,你應該以你的所能,來盡力達到你所期望的一切!而不是把大笑問題都推給佛祖,那樣佛祖會很忙地!想想女媧娘娘,那麼大個神,為救蒼生還親自補天呢,所以,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才是正道。”
羽朗的眉心漸漸舒展開,原來迷離的眸子裡澄清了,流轉光華。“姑娘一句話,真是讓人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過獎過獎,人難免有迷茫嘛。”冰雁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只是,話雖如此,我也是苦於一直不知如何付於行動。”羽朗說著又斂了神色,“不知姑娘有何高見?”
啊,神仙哥哥跟她討教?還真是榮幸,不過,“別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都是嫁過人的……”說著,忽然閉上了嘴,這話在他跟前說,怎麼這麼彆扭。單說她只是出嫁了,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就夠囧了,再加上他們這兄弟共妻的風俗,呃,好吧,那豈是一個囧字了得。
果然,羽朗臉上也有一抹愣怔閃過。
“啊,實際行動嘛,豈是我對戰爭朝政什麼的不太懂,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和美朗一樣,參與議政,用你的計謀,你的策略,將你們餘別家土司的矛盾大事化小,盡到你的所能,就是大功德了。”冰雁極力的讓自己集中,將心中所想說出,轉移剛才的尷尬。
羽朗也恢復了常態,眼中清澈明亮,望著她緩緩點頭,“所言極是。”雖面上無所疑,可是明顯這句就免去了姑娘二字。
他雖是“冰”,卻所幸不“木”。
如果說她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不如說,她給了他勇氣。他向來做事利落乾淨,唯有這一件事讓他躊躇不定。原也是因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