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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怎麼還拽著他往後退呀!”
冰雁這時候也有些愧疚了,“是媳婦兒欠考慮,只顧得行俠仗義了。”
“你倒是做了英雄了,可是你知道因為你這樣一人上小仗義,可能會損失我們多少兵力?這些年我們與宿敵打來打去,死了多少人?難道這些人就沒有父母沒有家嗎?孰輕孰重,你可分得清?為了保護我們百姓的家園,一些小小的犧牲是無奈的也更是值得的呀!”
夫人果然是曾經的女中豪傑,薑還是老的辣,幾句話就說得冰雁面紅耳赤,茅塞頓開,無地自容。她匍在地上,誠懇請罪,“媳婦兒明白了,以後斷不會再妄自主張,還希望阿媽能向阿爸求情,放了羽朗,羽朗本來還阻攔我,是我用話激他,他才犯了錯,我只是借他之手,罪魁禍首是我,請阿爸責罰於我,不要讓羽朗牽扯其中。”
“唉,我也正在這兒著急呢,想著用何辦法能為羽兒求情。好在,王承諾送給劉頭領一批布匹作為補償。走吧,你跟我去見王。”
“是。”冰雁連忙站起來。
“說起來,羽兒倒是聽你的話。”夫人剛走了一步,突然轉過頭來,仔細看她的臉。
冰雁惶恐,“阿媽,不是的,是我言語犀利,羽朗被我洗腦……哦,是受我語言迷惑才一時糊塗。”
“呵呵……”夫人突然笑起來,“你當羽兒是傻瓜麼?怎麼可能被你幾句給迷惑,我是他的阿媽,我知道他心底善良,但是他是輕易不會受人支使的,這次被罰也是他固執己見,衝撞了王,他能聽你的勸,你們二人肯定是意見相投的,只是你給了他勇氣。我就說,羽兒,一定會慢慢和我們一家人親近起來的。”
冰雁聞言,無所爭辯,索性閉嘴。
“王,羽兒初回凡俗,不譜世事,人品耿直,想法單純,他不是有意要頂撞你的,你念在他這是初犯,不要這麼重地責罰他……”夫人跪在堂前,輕抹著眼角乞求著。
土司王擰著眉心,相當糾結,忿忿道:“這樣的責罰算重嗎?和他平時念經有什麼區別!”
“意義不一樣啊,王,他剛回家,我們就這樣對待他,你讓他心裡如何感覺這個家有溫暖?這麼多年,他一人在外,我們做父母的沒有給過他關心,愛護,我的心已經碎了!我想補償他都還來不及,你還要將他往外推嗎?我只有兩個兒子!王,你念在我多年跟著你南征北戰,看在媳婦兒剛入家門,也做了不少益事,事情出都出了,你就饒了他吧!”
冰雁也連忙磕頭,“隊爸,都是我的錯,羽朗他不知事情來龍去脈,根本不知情,是我考慮得太簡單,才造成大錯,請罰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罰你?!”土司王一瞪眼。
冰雁匍在地上,“媳婦兒願領罰。”
土司王剛想舉手喚人,夫人匆忙看了冰雁一眼,趕緊求道:“王,看在美朗的份上,饒了媳婦兒的初犯吧,之前她也為我族立過功,功可抵過。否則,怕是美朗心裡會難受。”
土司王艱難地遲疑了片刻,心中的火硬生生壓了下去,“好吧,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這次我就饒了羽朗和冰雁,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止是面壁!”
“謝王!”夫人露出欣喜之色,冰雁連忙攙著她起身。
“隨夫人放了二少主!”土司王黑著臉傳了令,轉身悻悻地走了。
“冰雁,走。”夫人拉起冰雁,雀躍地朝外奔去。
冰雁心裡雖高興,但不敢太表露,只是順從地默默地跟在夫人後面,當背景。她之所以還跟著夫人,一來是做事要有始有終,與婆婆分享這份愉快,二來,也想當面向羽朗道個歉。
兩人隨侍從來到柴房,門外的侍人正端著飯菜從屋裡出來,愁眉苦臉的,抬頭一看見夫人,立即跪下,“夫人。”
夫人的眉立即就擰了起來了,心疼不可言喻,“羽兒不肯吃飯?”
“是,二少主從進來,一直沒有動過。”那人膽怯地回 頭瞅了瞅,好似裡面有鬼似的。
夫人耐不住,推開他就朝裡面衝,“羽兒!”
冰雁沒往裡面去,就站在門外,對那人說了句,“你回吧。”然後她就一直站在外面等,決定跟羽朗保持該有的距離。
稍時,夫人和羽朗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出來,夫人心疼還在不停拍打羽朗衣衫上的塵土,一邊勸慰著:“不要記恨你阿爸,他也是一時衝動。”
羽朗心不在焉地一抬頭,對上了冰雁,冰雁連忙衝他點了點頭,“羽朗,對不住,都是我引起的。”
“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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