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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冰雁抽了抽嘴角,做為一個沒趕上打工潮流的山裡人,生存主要就是靠田牧,就這點兒田地和羊……天哪,難道她又被打回原形了?沒天理啊!
心裡再一次詛咒那幫鬼東西,全部生兒子沒P眼!
總算路途不遠,在蘇冰雁橫眉豎眼的腹咒中,終於來到了家門前。
蘇冰雁抬頭看,這是一間又破又舊的小土房,像碉樓一樣四周封閉,只在上面留有很窄小的視窗,大門是木的,厚而笨重,上面殘留著風雨洗刷過的痕跡,顯示著它所經歷的滄桑。
蘇冰雁的腳下意識的後縮了一步,她不想踏進這個門,直覺得一旦踏進了,就好比掉入了一個無底洞,會使她永久不能翻身。她再也不想過朝不保夕的日子!
“冰雁回來了?”隨著一聲蒼老無力的聲音,門裡的黑暗處走出來一箇中年的婦女,她穿著粗布藍衣袍,頭上裹著藍包巾,臉也是黑黑的,乾乾的,應該年紀不是很大但有很重的抬頭紋,不過眼睛很善良很慈愛,一看就是樸實的山裡人。
“阿媽!阿姐腳受傷了。”男孩兒說了一句,趕著羊兒進了門。
阿媽聽聞臉色一怔,連 忙關心的上前來,“受傷了?讓我看看?流血了!快,進屋裡讓阿媽給你搽藥!這是怎麼弄的?”
蘇冰雁愣愣的看著這個阿媽關切的樣子,心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不知道她穿越後,媽媽會有多傷心,心裡一疼,居然對著眼前的婦人心軟了,出言安慰道:“沒事,一點小傷,不怎麼疼。”
阿媽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扶著她的胳膊往門裡走,“那也要趕緊上些藥,你要是腿上留了傷,以後會嫁不出去的。”
蘇冰雁囧了一下,心頭又不期然的想到了那個美朗的話,呵,難道這裡的女子要是有傷疤就得去做尼姑嗎?
進了院後,果然不負她所望,一句話:家徒四壁。實在沒有什麼可研究的。
在阿媽積極的給她上了草藥後,她進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依然沒有什麼驚喜,一個木床,一床舊被,一個木桌。真的,就這幾樣,一樣都不多。
蘇冰雁長長的呼了口氣,才努力壓下了做落跑甜心的衝動。
好嘛,她辛苦奮鬥十五年,一朝打回解放前,估計是玉帝哥哥看她順利通關不滿意,像植物大戰殭屍一樣換個場景繼續考驗她。
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午的情緒,吃飯時,阿媽來喚她,她跟著到了廚房,一眼就看到桌前已規矩的坐好了三個男人,一大兩小,很明顯,大的是她的阿爸。雖然蒼老了些,依然能看出年輕時是個英俊的漢子。他掃了她一眼,說:“你阿媽說你受傷了,受點傷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要堅強。明天你就歇息一天好了。吃飯。”簡潔的說完,這位阿爸就端了阿媽送上前的米飯,大口的吃起來。
蘇冰雁無奈的坐到桌子前,又一一看了兩個男孩兒,聽阿媽喚他叫冰傑,另一個比他小些,叫冰濤,臉上花花的,長得比冰傑透氣,也極調皮,一邊吃飯一邊不停的找冰傑的麻煩。
蘇冰雁看著碗裡的粗米飯,再看桌上兩盤不知道算不算叫鹹菜的東西,心裡極是委屈,可抬起眼,看到一家乾瘦的人都吃的樂呵呵的,看著他們滿身寫著的貧窮和無辜,看著兩個弟弟眼睛裡的純真,阿爸阿媽臉上寫著的疲勞,蘇冰雁的心,猛的沉了。
“牛,牛死了,被雪豹咬死了。”她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結合這家人的情況,回想那頭牛,應該是極重要的東西,也怪不得,原主拼了命的要救牛。
原本和諧的晚餐氣氛,一下子沉重了。阿爸阿媽只是驚詫的看了她一眼,便又繼續吃飯,只聽得小冰濤嚷著:“牛死了?我們家就這一頭牛!牛死了,我們不能換肉吃了!”
蘇冰雁突然心生深深的罪惡感,雖然這和她沒得一點關係……
“有肉吃,冰傑,冰濤,一會兒你倆去把牛抬回來,明天做肉吃。”阿爸面無表情的吩咐。
蘇冰雁的頭垂的更低了,在這樣一貧如洗的家庭裡,一頭牛已是一筆大財產,這回吃了牛肉,卻從此沒有牛。唉,以後他們的生活一定更加貧困,如果,連她這個被養了十多年的大勞力也離開了,不是給這個家雪上加霜嗎?何其忍心,何其忍心啊!
罷罷罷,既來之則安之,就讓她這個現代白骨精來拯救他們吧!她就不信了,她什麼苦沒吃過,什麼活沒做過,還有她不能通的關?切,閻王爺想打垮她?她偏就不能讓他們那群鬼東西如意!
3,砍你一隻羊腿
第二天,由於被特批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