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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鸞織從新桐手中接過白玉水波紋海棠洗,對著楚修媛展顏一笑。
楚修媛刷地白了臉。
到了傍晚,淅淅瀝瀝下起了春雨,沒一會兒又停住。
雨後,清新一下子襲來,畫春堂雖小,綠意格外盎然,院子裡不知何時種下的木棉花,正開得紅豔。
自已心疼的寶貝都回來了,林鸞織心情格外地好,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看雨水順著木棉花瓣,滴溜溜地墜落地上。
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此刻安寧,林鸞織以為是內務府送伺候的人過來,便沒有起身。
位居婕妤,按例來說,該有四個貼身伺候的宮婢和四個太監。自己雖不喜人雜,但祖制不可廢。
來人卻叫林鸞織嚇了一跳。
居然是鍾貴妃帶著內務府的人浩浩蕩蕩起來。
那日在皇后宮中鍾貴妃的表現令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不在宮中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心難測,倒不如靜觀其變。
原來想等著鍾貴妃傳召再過去,沒想到她竟親自來了畫春堂。
林鸞織忙站起身來,行了一禮,微微有些詫異:“娘娘怎麼親自來了?”
鍾貴妃調皮地朝她眨眨眼睛,輕笑道:“閒來無事,本宮親自挑選了幾名宮女和太監,你看看可有合意的。”
林鸞織眼尖,瞥見了太監裡面有個熟悉的身影,但面上不顯,等鍾貴妃落座後,才說道:“娘娘何必在這些小事上費心?你也知道我向來不喜人雜。”
“雖說如此,但舊例不可廢,這幾個人都是本宮精挑細選的,你看看哪個入眼,便讓她們得了這個福分。”
林鸞織忽然覺得怪怪的,這樣的對話似乎有些角色轉換的意味,彷彿天生本該就是如此。
瞧著那幾個宮女都是規規矩矩地低著頭,安分守已的樣子,林鸞織信手指了個名叫靈鵲的宮女留下。當然太監中自然少不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小端子。
待旁人都走了之後,鍾貴妃這才迫不及待地問道:“綁架之事到底怎麼回事?”
林鸞織正在想著要如何回答才好,要不要告訴鍾貴妃自己一時心軟,收了綁架之人當了貼身宮女。
就在此時,鎖煙忽然端了茶過來。
聞喜和新桐去安排新來的人員,似乎忘記要伺候這兩位了。
林鸞織心一沉,新桐和聞喜伺候自己久了,自然知道,只要是自己和鍾貴妃單獨在一起就不需要人伺候。
鎖煙初來乍到,只怕還沒了解情況,更要緊的是自己還沒想好怎麼說才好。
鍾貴妃掃了一眼鎖煙,大約是沒認出來,反而問道:“怎麼想著從宮外帶個人回來。”
鎖煙再見鍾貴妃,三年來壓抑來的恨意忽然便湧上心頭,但看見林鸞織警告的眼神,便低著頭,輕聲道:“主子對奴婢有救命之恩,是奴婢死皮賴臉纏著,才有報恩的機會。”
鍾貴妃沒有再追究,她更關心綁架之事。
林鸞織揮了揮手,待鎖煙離開之後,斟酌再三,這才說道:“不過是個誤會,許是我以前造的孽,如今都算過去了。”
想來想去還是不說實話的好,一旦回了宮,再也沒有見到葉寒枝的機會。雖說答應要安排他與鍾貴妃相見,也不過是情急之下的拖延。
前塵舊事,自己都還理不清,何必再拖鍾貴妃下水。
“真的已經平安無事了嗎?”鍾貴妃雖有疑惑,但面對林鸞織還不敢太過置疑。
一朵木棉花因為風動,華麗麗地飄落在地上。
林鸞織起身,將花瓣拾在手心上,然後問了自己疑惑多時的問題:“你呢?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鍾貴妃跟著起身,信手摘了一朵木棉花,也學著林鸞織的樣子,輕輕撥動著,悠悠地嘆了口氣:“你被綁架之後,我六神無主,無意中興許露了一些破綻。皇后娘娘起了疑,我只好一不作二不休,胡攪蠻纏鬧了幾次,反而打消了她的疑心。”
林鸞織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這話說的好像我本來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主?”
鍾貴妃只覺得她的笑容裡七分熟悉,還有三分似乎是自己從來沒有的靜韻,一時有些呆住。
林鸞織見她不答,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木棉花上,下意識拿走她手裡的花瓣:“不許隨便摘我的花。”
鍾貴妃回神,也笑了起來:“瞧瞧,雖說不是胡攪蠻纏,但強勢總是事實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帶著人去楚修媛那裡把東西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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