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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就見林鸞織白了臉色,暗暗嘆了口氣,然後伸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輕聲道:“別看。你說你是不是傻子,朕堂堂一個男人,要你保護嗎?”
雖是責怪,可是心口卻不是不動容,那樣千鈞一髮之際,她的下意識動作居然是先保護自己。
林鸞織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只是聽他語氣,便尷尬地笑了笑:“皇上似乎胸有成竹?”
“朕的人如果連幾個刺客都對付不了,朕養他們做什麼?”顧杞城坐起身,仍然摟著林鸞織。
見顧杞城面色平靜,林鸞織便側耳傾聽了小半會。
果然沒多久,外面便恢復了平靜。
顧杞城起身下車,裴池初忙迎上前,略帶焦急地問道:“皇上可無礙?”
“有林貴人護駕,朕能有什麼事?”顧杞城瞄了一眼剛好也跟著下車的林鸞織,不輕不重地說道。
林鸞織便有些紅了臉,那算什麼護駕呀?
裴池初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鸞織,轉念說道:“這批刺客恐怕是有備而來,只是為何他們會知曉皇上的行蹤?”
“池初,你說這天底下誰有這個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朕?看來人家不想過太平日子了。”顧杞城望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面色凝重。
林鸞織的腦海裡忽然跳出一個人名來,不由脫口而出:“十皇叔?”
顧杞城的眸色忽然冰冷,如利劍般掃過林鸞織的臉龐,不復柔情,不復蜜意:“你怎麼知道?”
林鸞織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平日裡謹小慎微,不過是出宮月餘,竟忘了避諱。
“我,我曾經聽到過一些風聲,胡亂猜測,還請皇上恕罪。”林鸞織低下頭輕聲說著,唯恐表情再過多洩露。
這時,裴池初忽然開口打岔道:“皇上,此事就交給臣去辦吧,臣定當徹查此事。”
顧杞城點點頭。
林鸞織見他們自顧說去,忙悄悄行至一邊樹林,才暗暗鬆了口氣。
十皇叔顧華峰是先皇同父異母的兄弟,天子之位誰不存私心,誰不是虎視眈眈。當年曾弄出一場□□,最終敵不過顧杞城的謀略。
只是如今,顧華峰又開始按捺不住了嗎?
如果真的被自己猜中是顧華峰,顧杞城又會如何看自己?
正在百思煩惱之際,一個冰冷如千年雪山般的聲音毫無徵兆地響起:“林姑娘。”
林鸞織錯愕地回頭,就見葉寒枝背靠在一棵大樹上,陽光照在那張白皙的臉上,不見半絲暖意,手中拿著一片葉子,愜意地翻轉。
“葉閣主?你怎麼在這裡?”林鸞織心一緊,在看見葉寒枝的一瞬間,那些殘忍而又詭異的畫面一下子便浮入腦海。
葉寒枝隨手丟下樹葉,朝林鸞織走來,嘴角竟揚了一抹笑意:“林姑娘走了不過幾天,在下卻覺得已過三秋,甚是想念。”
這想念二字,卻讓林鸞織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眼前的葉寒枝沒心沒肺,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他忽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是保持距離最妥當。
到底心性沉穩,林鸞織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點;開口說道:“葉閣主還是直說吧。不遠千里追來,只怕不是想念吧。”
葉寒枝有片刻的靜默,不是想念嗎?為何林鸞織離去之後,自己的腦海裡全是她。尤其是她看見自己卸了趙彪左臂之後,有一絲驚恐,但更多的居然是失望和痛心。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表情,而這樣的表情居然會讓自己輾轉反側,一直失眠。
林鸞織見他不答,對這個自己曾經青梅竹馬的表哥,愧疚難當三年的人,第一次竟生了逃離的念頭。
“葉閣主若是無事,我便先行回去了。答應你的事情,必定不會食言,所以葉閣主不要心急,也不要跟蹤監視。”
葉寒枝突然伸手抓住林鸞織的胳膊,冷聲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差點就忘記正事了。你若尋到機會可讓小曦與我相見,就將這髮簪戴在頭上,我自會知曉。”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一支石榴花鎏金金簪,毫不客氣地□□她的髮髻。
林鸞織被他弄得生疼,不悅地拔下簪子,臉上沒有半點收禮物的喜色:“葉閣主可真謹慎,生怕我說話不算數嗎?”
葉寒枝扯了扯嘴角,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然後輕輕吐字:“在下信不過任何人。”
“你……”林鸞織氣結,終有一天,你會後悔如此待我的。
宋歸珣。
正在兩人僵持之際,一道聲音石破天驚:“你們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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