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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璋冷著臉慢慢放下手中的法杖,帶頭往回走。
幾人一看老大預設了,連忙將桃灼托起來用特殊的腕銬將她雙手銬住,給花蓮使了個眼色,花蓮會意的拿出一個小巧的法杖,尖上白光一點,桃灼胸口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第72章 妖之不易二
見桃灼的傷口開始癒合了,眾人這才鬆口氣,沒有外傷,妖怪聯盟就不能控告他們部門亂用私刑了。他們這些妖怪破壞力那麼大,不用暴力他們哪制服得了。
“喂?後勤部怎麼還沒到現場?快點來現場清理!”東子掛上電話看著一地的屍體頭痛不已。
桃灼再次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的,透過微亮的窗子,揣測應該是晚上,漸漸適應了黑暗後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個不知名材料製成的大籠子裡,桃灼的第一反應是憤怒的。
豈有此理!那些人怎麼這麼不進道理,問也不問就將自己當成囚犯,還出手傷人。
對了,受傷!想到受傷,桃灼連忙看向胸口處,面板竟然是完好的沒看出傷口的存在,怎麼會這樣呢?
這時桃灼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了,想起今天是劇情任務期限的最後一天,想起當時和方今儀一起遇刺,正在戰鬥中時任務時間到了,而自己任務失敗的懲罰是直接傳送到異界。
那在那個世界的自己會如何呢?是生?是死?
想到上個世界桃灼不由陷入迷惘中。
……
方今儀抱著桃灼變冷的屍身痛不欲生,看向縮在一旁的方婁湧出強烈的恨意和殺意,轉瞬又消失了,冷笑了一下,沒理他。
他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痛快的,他間接害死了桃灼,他不會讓他這麼簡單無痛苦的死去的,他要讓他活著嚐遍痛苦!
大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縣裡送了一趟糧竟然和媳婦天人永隔了。
麻木的抱著哭鬧著要孃親的田青雲,看也不看在外面跪了一天的於家四口,只抱著兒子守在桃灼的墓前,回憶和桃灼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周掌櫃夫妻哭死過去幾次,本想著能享女兒福的,沒料到女兒走的比自己還早,讓他們又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
聽著小青雲哭得嗓子都啞了大郎也不管,周大娘忍著傷心從床上爬起來,邊流淚邊照顧這個小外孫,一時竟又有了活著的奔頭,她得把孩子養大。
這時也想起來惹禍的於家大兒子了,氣憤之下做主將他們一家發賣了。要說這事也不怪那孩子,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留他在眼前就是一根刺。
桃灼死後沒多久,新帝武元裴下令,田遠山獻上改良種子有功,封為子爵,可世襲三代,亡妻方桃灼越品封為一品夫人。
大郎捧著聖旨淚流滿襟,這是小桃的功勞,榮耀也是屬於小桃的,但她看不到了。
逝者已逝,傷痛隨著時間而沉澱,活著的人仍然在世上掙扎著。
方婁被流放了,方今儀特意交待看管之人,讓他安全到達北地,每天做最辛苦的活,被打罵著卻照顧著他身體不讓他輕易的死了。
方婁這回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原來活著也可以這麼痛苦!
許氏和方桃月被方婁帶累,原本只是抄家,沒有財產難以過活,而後方婁又被加了謀反的罪名,家眷被充為官奴了,自幼嬌縱蠻橫的二小姐因長得好成為了官妓,開始了無窮盡的賣笑生涯,顯赫一時的方尚書府就此湮滅在歷史的洪流中。
大郎帶著青雲和周掌櫃夫妻生活在一起,相互照應著,大郎一反之前田家翁的做派,投入軍中,幫著皇帝訓練特殊兵種,成為朝堂上的新貴。
田青雲自幼習文習武,由大郎和方今儀親自教導,二十歲時就已是成名的大將軍了,長相俊美、為人踏實,是京城熱門的女婿人選。
桃灼的墳前燃著幾枝香燭,煙氣裊裊上升。
方今儀盤坐在地,認真的彈奏著: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二十年過去了,方今儀周身的氣息越發的冰冷了,清癯俊朗遮不住鬢邊白霜,依舊挺拔的身姿掩蓋不下心田的腐朽,這個人還活著,心,卻已經死了!
大郎淡定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