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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褚翩躚再惹一次林安黎了吧?”溫清恆撐著傘和顧蓁鸞並肩而行,雨滴滴答答的打在她們所撐的油紙傘上濺出水花,她們的鞋子也有些溼了,但她二人都不怎麼在意這些,溫清恆又道,“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憐愛美人這種事情,還是留給楚文帝去做吧。”
雨聲蓋過了溫清恆的說話聲,聽在顧蓁鸞的耳朵裡都帶上了幾分不真切,更別提落在後頭的婢子了,她們大約也只能聽個大概,聽不清楚這些稱呼什麼的,所以她才敢直呼楚文帝,而非尊稱陛下,顧蓁鸞聽了她對楚文帝毫不敬畏的稱呼,面上不由得帶了幾分笑,道:“我知道,可我們二人不早就把林安黎得罪了嗎,又擔憂些什麼?”
她說的時候因為帶著笑意,所以眸子微微眯起,她偏了偏頭和溫清恆對視一眼,向她眨了眨眼。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後宮諸人的矛頭都指向褚翩躚呢,你這麼巴巴的去巴結她,不是把自己推到眾目睽睽之下嗎?”溫清恆的語氣有些不善,她的傘微微傾斜著,雨滴順著傘骨傘面滴滴答答的落下來,濺在地上激起了一朵朵水花,混在雨水裡看不清楚。
“大概是我剛剛入宮一個月,還是擺脫不了顧國公府家的嬌小姐習慣,又或許這病吞噬了我的理智吧,總而言之,這愚昧的事情我是做了,我的的確確是很喜歡褚翩躚。”顧蓁鸞笑著說著,又咳嗽了幾聲,她喉嚨口發癢,這幾聲咳嗽沒能止住,她便開始不停歇的咳嗽,聲音低低的壓在喉嚨口咳不出來,也沒有那種聲嘶力竭的感覺。
她就是在不停的咳嗽,沒有那種尋常人得了風寒癆症要把肺也咳出來的感覺,也難怪顧蓁鸞說這種病並無大礙,顧蓁鸞握著傘柄的手指微微收緊,指尖不禁泛白,她道:“我總是憐憫她的,明明她與林安黎一般有絕世的容顏,甚至有天下無雙的舞姿,但只能在公主府上當一個舞姬,終身也不會被人所信。”
“同類人總是能懂得同類人的痛,不過我們較於她要好上多了,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她較於那些沒有得到重用的舞女,一輩子困於宮闈不被世人所知,已經好上太多了。”溫清恆視線看著前方,沒有再看不停咳嗽的顧蓁鸞一眼,她知道現在的她是不希望被人注視的。
在這宮中的人,誰也不想讓人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她能將自己的病告訴溫清恆,已經是極大的信任了,溫清恆繼續說道:“這世間所有人,幾乎生來命就被定了,再怎麼努力也只能侷限於一個高度,不能再往上,人生在世,總有不能如意的地方,誰都是如此。”
“你這話真是……真是狠心的掐滅人心中所有的期冀。只是若是溫清恆你若遇到不稱意的事情,又自認為自己只能到達那個地步了,又當如何?”顧蓁鸞說著,終於止住了咳嗽,她的目光盯著雨幕,思緒卻想到了上一輩子的溫清恆的結局,古佛青燈常伴一生,於晉德十三年死在寺廟中。
“找個機會脫離戰局,出家為尼,再找個機會逃出去,我上半輩子困在深宮宅院裡,下半輩子既然在宮中無望了,也該去外面走走了,不過這像是我痴心妄想,這皇宮,我怎麼跑的出去。”溫清恆笑了笑,她的目光似乎在那一瞬間穿過雨幕越過了層層的紅牆朱瓦,望向了她從未曾去過的名山大川,世外桃源。
顧蓁鸞愣了一愣,隨即輕笑一聲,她的聲音壓低了,裝滿了無奈,她說:“總會有機會的。”溫清恆總會有機會出去的,她看東西總是非常透徹,明白什麼時候放下,什麼時候拿起來,在聖寵之下激流勇退,本來是為了保住她的兒子,但最後還是算差一步。
之後她請旨出家為尼,臨走前卻給害死她兒子的那幾人埋下了陷阱,沒過多久那幾人就被各方勢力聯手害死,而她也銷聲匿跡。她總是放的這麼快,初見時的高潔沒有從她的身上褪下過,後宮留不住她的,家族也留不住她的。
她不像顧蓁鸞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為家族精打細算,因為她的家世沒有那麼盤根錯節,更不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她入宮這麼多年,沒動過一次心,霍金玉是她的青梅不假,但後來霍金玉不願聽她的勸告,之後即便她們還是好友,溫清恆也不會在為了霍金玉停下腳步了。
只是這一輩子變數這麼多,顧蓁鸞不會輕易放開這麼好的一個助力,但她又如此希望溫清恆能夠美夢成真,她說:“等到我的權利足夠大,我一定讓你出宮。”所以,溫清恆可一定要活到她顧蓁鸞執掌朝野的那一天,無論她那時是太后也好,皇后也好,她可以靠著自己的權利掌握人的生殺大權,自然可以送她出宮。
“這是你說的,到時候你權傾朝野,不要忘記晉德三年四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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