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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她在宮中的地位太低,而楚文帝與她又只是互相利用,若她到了昭和夫人那樣的地位,她能與她的兄長聊更久,從國公府中的趣事聊到後宮裡的計謀,她的步伐刻意放慢,甚至起了去花園裡坐坐的心思,為的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再讓心中充斥的各種情感淹沒。
可是容不得她冷靜了,她宮中的雲詞急匆匆的趕來,朝她福了福身子,然後湊近道:“溫才人在昭和閣等候您多時了。”等候她多時了,卻正好在她去太極殿與顧知雲談話的那個時段,又恰好掐準了在她回來的時候來催促雲詞尋她,這麼湊巧的事情,她哪裡能不起疑?又正好是溫清恆,怕是她此次前來,別有用心。
她點了點頭,隨即攜著婢女往昭和閣走去,無論她猜測的對不對,也都不能讓人家好等。
剛踏入昭和閣,那位坐在椅子上正閱讀些什麼東西的溫清恆便站了起來想要行禮,顧蓁鸞走上前去制止了她,目光掃過放在桌子上的文字,只一瞥,她就明白了這隻抄寫到一半的是《詩經》,她道:“叫你久等了,溫才人,我於太極殿與兄長相見,一時間情難自已,忘記了時間。”
她說著,面上帶著笑意,連眼睛都微微的彎起來,帶著溫清恆入座,笑的樣子像極了之前才見過的顧知雲,她笑起來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對於溫清恆突然來訪沒有計較,卻沒有悲傷的樣子,她二人都知道這是客套話而已,只是這客套話中藏了什麼意思,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曉了。
“這本不怪你,是妾身先前未與您打聲招呼,匆忙前來,等這一小會兒是應當的。”溫清恆抿了抿唇,笑了起來,她淺棕色的眸子眨了眨,有幾分歉疚的樣子,隨即抬起一隻柔荑指了指桌上抄寫到一半的詩經,道,“更何況,妾身今日還有事情要擺脫瑞美人呢。”
“難不成,是溫才人你抄寫的詩經太多,需要我幫你一把嗎?”顧蓁鸞笑了笑,抬手拿起一張紙仔細看了看,紙上的字一筆一劃都秀氣婉約,又不帶任何小家子氣,反而顯得落落大方,她的面上不禁有幾分讚賞。
溫清恆點了點頭,手指不經意間點了點案几,目光從顧蓁鸞手上的紙轉到了她被紙遮住的,只露出來的眸子和半個臉頰,她道:“昭和夫人最近又喜歡上了《詩經》,因為看起來後宮中大部分妃嬪的名字都取自於此處,我聽聞昭和夫人喜歡欣賞不同的字型,而瑞美人又是出名的才女,想來寫得一手好字。”
“這麼說,你是想讓我抄一遍詩經,給你做一份順水人情咯?”顧蓁鸞聞言笑了笑,收拾起放在案几上的紙張和兩本《詩經》原本,瞥了溫清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明顯是同意了溫清恆的話,道,“來吧,去書房裡寫。”
溫清恆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她們二人對視一眼,面上都浮現了看似客套的笑意,其實這是二人得知對方已經明瞭自己的意思,所以才愉悅起來,同時她們二人對身邊的婢女也並不放心,而若要遣退所有的婢女,只留下她們二人或者府中帶過來的婢女的話,未免太過可疑,只好藏著掖著,互相繞繞圈子。
這二人遣退了多餘的婢子,每個人只留下四個貼身的婢女侍候,便往書房那裡走去。溫清恆從那幾句話中已經透露出了她前來的意思,那麼她們二人也不用在外面說閒話了,可以直接切入正題。
一是要收集顧蓁鸞的筆記,這才會順水推舟來尋顧蓁鸞,讓她抄寫《詩經》,二來是顧蓁鸞已經從婥妃和皇帝之前的那段對話明白了昭和夫人打算做的事情,正好讓有備而來的溫清恆一併做了。賞賜的稀有的綢緞,模仿《詩經》的筆記,這一切都指向了一點——巫蠱之術。
顧蓁鸞親自研墨,用一旁放著的毛筆蘸了蘸墨,便開始抄寫攤開的詩經,而溫清恆則在另一邊接著抄寫,她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轉個身往前走一步就是書架,裡面的書放得有些空隙,而溫清恆身邊侍候的婢子只要往後挪一挪就能往裡面放些東西。
憑著昭和夫人的性子,就算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簡單,也只會以為是溫清恆與她顧蓁鸞的關係好的過分,而顧蓁鸞對於溫清恆又太過信任的原因,顧蓁鸞這麼想著,手下的字跡卻沒有絲毫偏移或者潦草,行的是有她自己一番風格的楷書。
其實她最為喜歡寫的是行書,只是這種字型寫《詩經》呈給昭和夫人,怕要讓她心裡有所不滿,畢竟這昭和夫人喜歡看的是橫平豎直的楷書,而她也不懂,明明個人品行和表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像是喜歡楷書的昭和夫人,會對這種字型情有獨鍾。
“我聽聞瑞美人是在婥妃娘娘的幫助下,才讓陛下同意讓您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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