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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許多善後的工作都是小楊氏與姜氏一起辦的,洪媽媽作為姜氏的心腹,還幫著幹過一些跑腿的工作。一些私密而不能外傳的事情,她自然也能知曉一些。
楹表小姐說的好聽是記在嫡母名下的半個嫡女,說得不好聽其實就是奸生子,夫人是受正統教育長大的,也難怪她不喜楹表小姐來做自己的兒媳婦。
過了一會,洪媽媽安慰道:“夫人無需擔心,總歸夫人才是二少爺的母親,二少爺的親事總還是要您來做主的。”
姜氏輕輕的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一隻碧玉手鐲,心煩道:“我倒不是怕母親會越過我讓霈哥兒與楹姐兒定親,母親既然先問過了我,便還是尊重我的,我愁的是霈哥兒。霈哥兒待楹姐兒一向不同,之前楹姐兒人在金陵,他還不忘時常寫信送禮物給她,我只怕他心裡已經對楹姐兒起了心思。”
洪媽媽道:“二少爺年紀還輕呢,就是有什麼心思怕也是一時的。”
姜氏道:“我原也是這樣想的,從前我念著他們年紀小,心裡便是有什麼也不過是小孩子心思,時間久了也就忘了,我若出手阻撓,反而容易讓霈哥兒起了叛逆之心,生出非要楹姐兒不可的心思來。只是你沒見到小姑子一家回來那日,霈哥兒看到楹姐兒的神情,我只怕他是動真格的。”
洪媽媽笑了笑道:“兒女婚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少爺又一向孝順於您,您若不同意,他總是不會違背於您的。”
姜氏對此卻不抱希望,道:“誰知道呢。”她就怕這蔣家是專出情種的地方。她的公公威北侯當年自續娶了小楊氏,就遣散了一屋子的通房妾室,幾十年如一日的守著小楊氏過。小姑子玉蘊當年為了一個王清,也是要死要活的,因為不願嫁別人都避到庵堂裡面去了,後面更離譜,連未婚生子都鬧出來了。她就怕她兒子也學了他們,鬧一個非卿不娶出來。
姜氏嘆口氣,又接著道:“罷了罷了,想這麼多也無用。”說著又對洪媽媽道:“你去將廚房裡燉著的野雞湯端過來,我們去書房看看他。”
洪媽媽道是,接著去了小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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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外院的書房。
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收拾得整整齊齊,書桌左邊疊放著一些書籍,右上角的放著一個白玉筆筒,筆筒裡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毛筆,大的筆桿有兩指並起粗,小的則比筷子還細。
蔣二少爺蔣霈就站在那書桌的前面,正握著毛筆寫大字。
蔣家二房的兩子,長子蔣霆從小學的是軍謀武略,以後明顯是要繼承父業走武將之路的。而蔣霈從小在讀書上有些天賦,想走的亦是科舉入仕的路子。蔣家請了專門的先生來教他科舉文章,今日先生正好沐休,蔣霈便自己一個人在書房用功。
但今日蔣霈覺得自己有些浮躁,心裡好似總憋著一口氣,那口氣將自己折騰得心煩氣躁,卻不知道怎麼將它吐出來,連平時看起來非常親切的書籍,今日也怎麼都看不進去了。所以他才鋪了宣紙寫大字,為的是讓自己能靜下心來。只是可惜,這種靜心的法子在今日卻不怎麼見效。
姜氏與洪媽媽走進書房時,蔣霈正呼了一口氣,準備寫下一張紙。未等落筆,卻見到姜氏領著洪媽媽走了進來,蔣霈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迎了上去,道:“娘,您怎麼來了。”
姜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湯。”
蔣霈扶著姜氏到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姜氏又拉他坐到另一邊,然後道:“讀書雖不能懈怠,但平日也要注意休息。我看你眼睛上都有眼袋了。”
蔣霈道:“我知道,娘。”
洪媽媽將手中的瓦罐放到桌子上,開了蓋子,又拿了一隻青花小碗,從裡面乘了湯出來,然後端著遞給蔣霈。
蔣霈午膳吃得少,又在書房站得久,現在聞到雞湯才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餓了。蔣霈笑著與姜氏道了謝,然後才接過雞湯喝起來。
等喝過了兩碗雞湯,蔣霈將碗遞迴給洪媽媽,洪媽媽還要再乘,蔣霈卻對她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喝飽了。”說完又轉過頭對姜氏道:“娘,您來找我有什麼事?”
姜氏笑道:“難道無事我還不能來找你了?”
蔣霈道:“自然可以,但您今日滿臉都寫著心事重重,明顯是有話要與我說。”
姜氏有些欲言又止,過了一會,才組織了一下語言,問他道:“霈哥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欲現在給你定親,你覺得如何?”
蔣霈是知道小楊氏想讓他與楹姐兒定親的,姜氏不曾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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