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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楹摸了摸妹妹的頭髮,彎了彎嘴角道:“是,你向來是吉人自有天相。”
接著見妹妹臉色蒼白憔悴,更有倦怠之色,又道:“你躺著好好休息一會,我在這裡陪你。”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王檀為了讓家人安心,強撐著坐了那麼久,體力確實有些不支,聞言並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便躺了下來。王楹幫妹妹掖了掖被子,又放下帳子,然後才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第2章 槍使
二夫人原氏跪在王老夫人的面前,一邊拿帕子擦著眼淚一邊哭道:“……娘,這次七丫頭真不是有意的,七丫頭雖被我寵得有些驕縱,做事有些爭強好勝,但若說故意害八丫頭,她是萬萬不敢的。她翻過年也不過十歲,又從小被我嬌生慣養的,若被送到莊子上去,哪裡還能活得了。她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就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吧!”
王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手裡轉著的念珠突然停住,睜開眼睛將手裡的念珠甩到原氏的臉上,怒瞪著她道:“你還有臉說,好好的姑娘家,瞧瞧被你教成了什麼模樣,就為了塊玉,將自己的妹妹推到荷花池裡去,她怎麼狠得下去手。我當初怎麼會將你這個攪家精聘進門來,上不能相夫下不能教子,沒得讓你敗壞了我王氏一族的門風。”
原氏的心裡一頓,她是王老夫人嫡親的侄女,王老夫人沒有女兒,做姑娘時有幾年,她甚至是跟在王老夫人身邊長大的,後面做了婆媳,王老夫人幾乎拿她當半個女兒待,她在婆婆跟前的臉面自來比其他兩個妯娌大。做兒媳婦二十年,她還是第一次被婆婆這麼數落過。
原氏心知婆婆這次只怕是真的被氣著了。好在她自來了解這個婆婆兼姑媽的性情,曉得怎樣挑起她的憐憫之心,於是拿了帕子捂著嘴,嚶嚶的哭起來:“是,都怪我。我自生了源哥兒之後傷了身子,過了十年才又得了這麼一位姑娘。偏偏七丫頭命不好,託生在我的肚子裡,老爺寧願去疼那小婦生的也不願多瞧七丫頭一眼。我憐她不得老爺看重,平日對她多有嬌寵,往常她犯了錯,她若哭上一哭,我便也不捨得再罰她,卻不想寵出她這樣驕縱的性子來。女不教母之過,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我這就去給三弟妹和八丫頭賠罪,今後我日日到八丫頭床前伺候,直到她好起來。若三弟妹還不解氣,就讓我這個做母親的代七丫頭去莊子上……”
到底是自己跟前當半個女兒養大的兒媳婦,又是嫡親的侄女,心裡到底是疼的。她當年為了提攜孃家,將她聘給了最不成器的次子,她當年又是被自己兒子氣得難產傷了身子才十年再無所出,這些年來心中對她始終存了一二分的愧疚,此刻再生她的氣,卻也不由憐惜起來。
王老夫人不由的嘆了口氣,語氣溫和了幾分,道:“好了,別哭了,先起來吧。”
原氏立刻停止了抽泣聲,然後撐著地站起來,站到王老夫人旁邊。
“老三家的……”王老夫人說出這個稱呼,語氣不由的頓了頓,眉頭不由自主的輕蹙了起來。對於這個將自己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當年為了她頹廢得差點連功名都不要,進門之後又時不時頂撞她,動不動就請孃家人撐腰的三兒媳,王老夫人自來都是不喜歡的。奈何自己那個精明的三兒子,偏偏在她身上卻暈了頭,為了她連天理法度都不顧了,當初的秦氏……王老夫人心裡再次輕嘆口氣,到底是兒大不由娘。王老夫人繼續道:“老三家的向來是個護犢又不饒人的性子,便是我的話,她也未必會多聽。我只替你在老三面前說幾句話,餘下的,你自求多福吧。”
原氏激動道:“謝謝姑媽,姑媽的話,三弟自然會聽的。他若不聽,那不成忤逆了嗎……”接受到王老夫人傳過來的警告的眼神,最後一句說的聲音慢慢輕了下去。
王老夫人本不想再搭理她,但到底又關心起七丫頭的傷勢,又問道:“七丫頭手上的傷如何了?”她那日為了堵三房的嘴,先一步將七丫頭罰了,雖只打了五十手板心,但未免讓人覺得她太過偏袒七丫頭,那五十手板心卻是實實在在沒有一點水分的。現在又是冬天,一個板心打下去,平日一分現在都要疼上三分。
“哪裡還有好的,兩個手掌心,連帶著十個手指頭,全都腫得不成樣子。昨天夜裡疼得,連覺都睡不好,一整晚都哭著喊疼。”說起女兒的傷,原氏不由心疼起來,語氣中不由還帶了些埋怨,覺得王老夫人下手太過重了。便是要做給三房看,那也不用讓人用十二分的力氣來打。
王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道:“活該!”
原氏的嘴動了動,到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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