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小丫鬟來伺候王檀,原本就是讓她們身兼丫鬟和玩伴兩職的意思。但*歲的小孩子,平常玩的都是什麼呢?彈珠,跳格子,玩骨牌……
王檀無語望天:真的好幼稚啊……
沒有小電,沒有貼吧,沒有,也不能逛街看電影的日子,真的好無聊!
王檀前世雖然身體也不好,三天兩頭經常住醫院,但前世有小電啊!小電在手,萬事不愁!更何況前世的哥哥還會經常買些腐書給她打發時間,她就是在醫院躺上一個月,也不會覺得無聊。
玩彈珠雖然幼稚了些,但總好過每日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的日子。
王檀和蓮霧香櫞並沒有發現王清進來,直到王清輕咳了一聲出言提醒,蓮霧和香櫞才急急忙忙的下床穿鞋過來給王清行禮。
蓮霧和香櫞低著頭都有些害怕,丫鬟坐到主子的床上去,其實是不合規矩的行為,只是八小姐待下人寬和並不大計較這些,八小姐又喜丫鬟陪著玩,無外人的時候,汀瀾院裡的丫鬟便偶爾會有一些出格。只是三老爺卻是個重規矩的。
王清像是並沒有發覺剛才於規矩不合之處,直接走到女兒的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小女兒的額頭,問道:“身體可好些了?”
王檀的親爹王三老爺是靖暉十一年的狀元,如今因為父喪在老家金陵守孝。王三老爺是個長相不錯的中年大叔(其實也才剛剛三十出頭,看起來也很年輕啊,按現代的標準實在稱不上中年),用一個詞來描述他給人的感覺,那就是“溫潤如玉”。此時穿著一身白色的直綴,俊朗的面容很是可親。
王檀緊了緊身上的被子,然後用力的點點頭,道:“每天吃了喝,喝了睡,多少珍貴藥材補下去,將爹爹和孃的庫房都掏空了,若是再不好點,那簡直是天理難容了!”
王清眯著眼睛笑起來:“你這丫頭,‘天理難容’這個詞哪裡是這樣用的。”
王清是文人,還是讀書做文章都頂尖的文人,免不了就帶著文人“字眼裡挑刺”的毛病。比如說,王檀覺得“天理難容”這個詞用在這裡很是形象生動,偏偏王三老爺就覺得她用錯了地方。
王清摸了摸小女兒的腦袋,又開口道:“庫房掏空了怕什麼,只要你能好起來,將家底掏空了爹孃都願意。”
王檀道:“其實我這病就是嬌養出來的,假如你們能讓我多出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保準比吃什麼人參靈芝都好的快。”
王清敲了敲女兒的小腦袋,道:“怎麼,又想出去玩了?這可不行,上次讓你出去散步,結果散到荷花池裡去了。這次怎麼也要在床上養上幾個月才能出去。”
王檀嘟了嘟嘴,鬱鬱不樂的轉過頭去。
其實她真的就是身體有些弱,沒什麼大病。動不動就躺床上將養的,反而只會將身體折騰得越來越弱不禁風。之前若不是他們攔著,說不定她早鍛鍊成一副強壯的身骨了。
王清看著小女兒不高興的樣子,不由的在心裡嘆口氣。當初妻子生完次子不足半年,身子還沒養好就又懷了這個小女兒,加上懷相不好,懷孕六月時又被貓衝撞摔了一跤,連大夫都說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全靠妻子強撐著,每日保胎藥不斷才將這個孩子留了下來。不足十月,早產生下一個女娃,卻瘦弱得連哭都哭不響。孃胎裡帶出來的不足,妻子雖日日精心的養著,卻仍是三天兩頭的生病。
做父母的沒有給女兒帶來一副健康的身體,這些年來他對這個小女兒總存了幾分愧疚。又因為時常生病惹人憐惜,這麼多兒女中,他總是最偏疼她幾分。
王清又道:“你乖乖的聽話,等病養好了,翻過年元宵的時候,我帶你去靈谷寺看花燈。”
王檀立刻轉過頭來,眼睛亮閃閃的問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
王清又陪女兒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才出了汀瀾院。
等出了院子,他卻不曾回正院,反而轉身去了他在內院的書房。他的小廝青銅正在整理書房,他揮揮手示意他過來,然後道:“你讓人去將四小姐請過來。”
等青銅出去後,他自己則走到書桌前,鋪了宣紙在寫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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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翊院裡。
四小姐王楨拿著針線筐在做縫一件袍子,纖細的手指在青色的綢布上穿針走線,表情專注而認真。
坐在她下首小矮凳上的,是王清的一個妾室月姨娘,此時同樣在拿著一個針線框子,拿著針在納鞋底。
王楨將針插在布料上,接著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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