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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皇上像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妥,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準備關心這一切。所以他只是時不時地吃點東西,又或者瞄上兩眼大殿中央的表演,期間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而坐在皇上身側的皇后竟也是如此,沒有一丁點兒教育一下長平郡主的打算。只不過她的表情並不如皇上那般輕鬆愉悅。雖然面上一直掛著笑容,但是其中的陰沉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眾人見她如此模樣,心道其實這也難怪了。自從她成為皇后之後,這麼多年的時間裡,她從來都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和一向待人溫和,又很好說話的皇上相比,整個皇宮裡,皇后才是那個最不好伺候的人。
今晚瑾王讓她丟了面子不說,連個下來的臺階也不給她,她若是不生氣,那就不是皇后了。只不過現如今寧家比不得從前,皇上只需要再來上幾次重擊,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世家就會摔得粉身碎骨,慘不忍睹。
所以在面對皇上最為寵愛的瑾王時,不管心裡如何憤怒,皇后都不能夠表現出來。畢竟現在早已不是皇上聽命於寧家的時候,而是寧家聽命於皇上的時候。
想到這裡,眾人都不禁在心中唏噓起來。果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都沒有想到,當初由寧家自己選出來的這個最為聽話的傀儡,最後竟然反過頭來將寧家踩在了腳底下。
景離又往梓瑤嘴中塞了一塊已經除去骨頭的醬香排骨,見她很是享受他這樣子伺候,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腦袋道,“你看了那麼久,眼睛不累嗎?哥哥不餵你了,你快點兒自己吃。”
梓瑤正想收回視線,就見坐在斜對面的那個男子突然看了過來。
若是論相貌,這男子並不比景離差多少。不過相較於景離的溫潤和疏離,這人身上則帶著些邪氣,並且還隱隱有一種危險的氣息。他整個人就如同一潭死水般幽深,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紋,但深處卻有致命的毒液在不斷擴散。
“那是寧文天,寧家現任家主。”景昕燁順著梓瑤的目光望去,正見到寧文天轉頭和寧歌說話。他知道梓瑤不認得此人,便向她說明了一下。
“他看起來挺不簡單的。”梓瑤終於低頭看向桌上的碗碟,然後拿起自己的筷箸吃了起來。
景離聽到她這句話後微微點了點頭,“及冠前就已坐上了家主之位,是挺不簡單的。”他雖然承認她的觀點,語氣中卻聽不出其它的意味,就像在談論著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一樣。
宮女此時又提來了一壺新泡的茶。她恭敬地欠著身,將茶水倒入梓瑤面前已經空了的茶盞中。
“別隻顧著吃,先喝口茶。”景離將茶盞往她面前推了推。
梓瑤含糊地嗯了一聲,等嚥下了口中的食物,才放下筷箸,拿起茶盞。她本欲將茶一飲而盡的,但是在看清那茶水之後,她的手卻頓了頓。
一招不成又來一招,這皇后可真是有夠著急的。沒有成功讓自己吃下糕點,又在茶水中做起了手腳。
到底是喝還是不喝?梓瑤很是有些苦惱。若是不喝,那麼此舉一定會引起皇后的注意,說不定就無法知曉她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何了;若是喝,這花精的血液,還真是有點兒難以下嚥。
景離見她一直盯著手中的茶盞不動,不解地看著她,“瑤兒,你怎麼了?不喜歡這茶嗎?要不要再另外泡過其它的茶?”
梓瑤回過神來,對他扯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不用換了,什麼茶都一樣,不過是拿來解解渴而已。”她說完就猛地將茶灌進了嘴裡。雖然入口全是茶香,但她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喝了毒藥般難受。
景離用餘光瞟了瞟皇后,見她稍稍坐直了些,知道她很快就要開始唱戲了。於是又往梓瑤的碗碟中夾了不少菜,“再多吃點兒,不然一會兒就沒有了。”
梓瑤以為他是指菜很快就要上完了,於是繼續大快朵頤,連皇后講話都沒有在意。
“皇上,不如讓人去喚一下雅詩吧!”一直沉默著的皇后終於開了口,“她睡了那麼幾個時辰,眼下應該是醒來了。今日這個場合,她總要露一露面才行,不然實在是有些不大好。”
“皇后說的是。雅詩傷的是手,不是其他部位,應該不至於睡上那麼久。”皇上轉頭對候在身旁的全公公道,“小全子,你去跑一趟,將永樂公主接過來。”
“是,皇上。”全公公躬著身子朝後退去,接著就離開了大殿,命人抬著軟轎向永樂公主的玉芙宮奔去。
眾人聽皇上和皇后提起公主,又一次齊刷刷地看向長平郡主。見她只顧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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