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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行動,因此猗月院裡的女婢、下僕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連擺件和日常用品他都再三檢查,就怕側妃對郡王妃不利,可他卻怎麼都沒想到側妃會先用小郎君來衡量郡王妃在郡王心中的分量,真不知道該說她謹慎還是魯莽。
胥仁這一跪倒是讓蕭誠冷靜了些,冷聲道:“起來吧,等言生在郡王妃那裡安頓好後,就尋個錯處將側妃攆出府去。”
他可以忍受側妃對其他姬妾的打壓,也可以忍受側妃對子卿心懷敵意,可他無法忍受那個女人對他的兒子下手!若對自己的親骨肉都能如此狠心,那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枉費他以前還那麼信任側妃,他絕不能留著這樣惡毒的女人在他府裡!
胥仁站起來,猶豫著說道:“可……可屬下看郡王妃並不想教養兩位郎君和娘子。”
依他所見,那位郡王妃怕是連庫房的鑰匙和賬本都不想收下。
聽到胥仁這話,蕭誠便想起段子卿那副錯愕的呆愣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道:“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還未育有兒女,就要先當母親了吧。”
胥仁轉了轉眼珠子,又道:“依屬下之見,有關側妃的處置,郡王還是先跟郡王妃商量一下吧。內院的事情,若郡王妃不願接下,就還得依靠側妃。”
“不願?”蕭誠挑眉,“子卿已是郡王妃,是郡王府的主母,管理這些事情是她的責任。”
胥仁追問道:“話雖如此,可若郡王妃就是不願,郡王是打算命令郡王妃負起這個責任嗎?”
蕭誠聞言怔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胥仁連忙又跪下了,慢條斯理地說道:“屬下斗膽,說幾句不該說的話。郡王與郡王妃成親,本就不是因為情愛,郡王您也知道郡王妃是為了什麼才嫁過來的,屬下認為,郡王妃會盡其所能地輔佐郡王,卻不會深入干涉郡王的私事。”
蕭誠沉默下來,臉色也冷了下來。
胥仁不說,他還真就快要把這事兒給忘了,忘了他原本只是受段將軍囑託、為成全父皇的仁義才要娶段子卿的,忘了段子卿只是受聖旨壓制、為了楚國公府才答應這門婚事的,也忘了他們兩個即便能和諧相處也並不是因為相愛。
他還記得答應父皇要娶段子卿時,他只是想兌現對段將軍的承諾,給段子卿一個安身之所,給楚國公府一個強而有力的後盾,他並沒有想要讓段子卿承擔什麼責任,反正他府裡的內外事務都有人打理。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竟理所當然地將她當成了自己的郡王妃一般要求,理所當然地認為段子卿該替他打理內院,理所當然地認為段子卿該教養他的孩子……
這也要怪段子卿,誰讓段子卿太配合這樁婚事了,配合得天衣無縫,叫他在心生好感之餘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段子卿並不愛他,即使他已經對段子卿有了好感。
揉揉額角,蕭誠長舒一口氣,道:“幸好是先跟你聊了會兒。”
聽到這話,胥仁也總算鬆了口氣。
他就覺得最近郡王對郡王妃親近過頭了,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蕭誠重新戴上面具,起身向外走去:“去郡王妃那裡。”
“是。”胥仁站起來,跟在蕭誠身後。
蕭誠跟胥仁到猗月院時,段子卿正坐在堂廳裡,表情嚴肅地盯著廣陵郡王府今年的賬本。
蕭誠眼神一閃,坐在了段子卿旁邊的位子上:“在想什麼?”
段子卿回神,轉頭看向蕭誠時笑容甜美:“郡王的事情做完了?”
“恩,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個笑容,每次看到這個笑容,他就覺得段子卿是與他親近的,“倒是你,一臉嚴肅地盯著那賬本做什麼?可是賬目出了岔子?”
段子卿搖搖頭,道:“並不是,這賬本我還沒看過呢。”
蕭誠不語。
段子卿又看了胥仁一眼,而後偏頭對黑錦說道:“黑錦,你帶著她們先退下吧。”
“是。”黑錦頷首,轉頭就招呼著月茗等人一起離開堂廳。
眉梢一挑,蕭誠衝胥仁使了個眼色,胥仁也退了出去。
“要跟我說什麼?”等堂廳裡只剩下蕭誠和段子卿,蕭誠先開口發問。
段子卿覺得蕭誠的語氣與之前相比略顯沉悶,似乎是興致不高的樣子,可那張礙事的面具阻擋了視線,讓段子卿無法仔細分辨蕭誠的情緒。
猶豫再三,段子卿還是開口說道:“郡王,內院的事務就不能由側妃繼續打理嗎?”
蕭誠眼神一沉,反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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