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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會兒親耳聽見,眾人還是覺得有些驚訝,畢竟段子鳴也才將滿十三,而且說句實話,段子鳴的文韜武略在同齡人中頂多只是中上等,算不得出眾,會這麼早得皇帝賞識,大概就是他的那個姐姐謀劃得好吧?
想到段子卿,眾人又不自覺地瞟向坐在蕭永旁邊一身海棠紅的段子卿。
因為蕭誠不在,所以吳王府的那一桌沒有男人主事,非得安排個席位的話,就只有段子卿有資格坐在與蕭永並排的位置上。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事先考慮到了這一點,段子卿今日沒有像其他郡王妃那樣穿著嬌美卻拖沓的長裙,反倒著一身男裝,與蕭永坐在一排瞧著不算違和,那海棠紅的顏色又不會讓人忘記她女人的嬌媚,雖說有些特立獨行,可今日原本就是聖人壽宴,隆重卻不算正式,段子卿身為皇家最為討喜的兒媳婦,穿成這樣也無可厚非,反倒是帶著點兒吳王府的特色。
蕭誠是唐國三軍統帥,他娶回去的妻子自也該巾幗不讓鬚眉。
酒宴開席,自然就要向皇帝獻禮。
文武百官送的禮就只是個禮,因為沒人關心,所以一早就給收起來送進皇帝的私庫了,但皇帝的兒子們將要送上的壽禮可是備受矚目,畢竟總有人會利用這一個表孝心的機會替自己爭取到美好的未來,哪怕只是個短暫的未來,也叫人十分在意。因此皇子們的禮就要當著眾人的面兒送。
而一到要送壽禮,吳王府自是首當其衝,蕭誠不在,由段子卿出面送上的這一份壽禮就更引人矚目了。
段子卿泰然自若地從席位後走出,先跪地給皇帝行了個大禮:“臣媳攜吳王心意,恭祝父皇松齡長歲月,鶴語寄春秋。不能親自來替父皇賀壽,王爺一直愧疚不已,即便是人不在長安,也惦念著父皇,這一份壽禮是王爺在外偶得。見到此物時,王爺當即就命人將此物快馬送回長安,還寫了家書千叮嚀萬囑咐,說這是上天贈予父皇的禮物,要臣媳一定恭敬以待。”
段子卿這一番鋪墊引得麟德殿上下都好奇不已,見吳王府的長史帶人從殿外抬了個什麼東西進來,便引頸觀望。
見那東西還叫人用紅布給蓋上了,皇帝笑著瞪了段子卿一眼,向身邊的皇后抱怨道:“你瞧瞧她,竟還吊朕胃口。”
皇后笑而不語。
瞄了段子卿一眼,見段子卿點頭,胥仁就扯下了那塊紅布,而紅布之下蓋著的竟只是塊石頭,不論是形狀還是石表紋路都算不得是一塊奇石。
眾人不解地議論紛紛。可段子卿做了那麼一大段的鋪墊,怎麼會就只是送上一塊普通的大石頭?於是便有上了年紀的文臣請求近前檢視。
可到了跟前,那老臣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想替段子卿打圓場都是有心無力,只能轉眼看向胥仁。
胥仁笑笑,端起事先就放在石頭旁的一盆水,毫不猶豫地就把水都潑在了那石頭上。
胥仁不潑不要緊,這水一潑上去,那老臣頓時目瞪口呆地看著起了變化的石頭,半晌後才回過神來,轉身就噗通一聲跪倒下去,激動不已。
“天佑陛下!天佑唐國!”
這老臣一跪,其他人總算是看清了那塊淋了水的石頭,只見那因為淋了水而顏色加深的石頭上赫然浮出了四個字:天下太平。
那字雖然都歪歪扭扭的不成樣子,可還是認得出的。
眾人心裡一驚,而後紛紛跪下,激動得高聲呼喊。
皇帝哈哈大笑,道:“瞧把你們給樂的,不過就是塊寫了字的石頭,值得你們這樣?”
誠兒也學會這一套了啊……難不成是子卿教他的?
聞言,段子卿剛要開口解釋,先前那老臣就搶先開了口:“這可不是人寫上去的啊陛下!不信您到近前來看,這幾個字可是長在石頭裡的!老臣就算是老眼昏花也絕不會看錯!而且這字早不成、晚不成,偏就在陛下壽辰將至時成了,還叫吳王給看到了,這可是老天降下的吉兆,專門來送給陛下的啊!”
“哦?”皇帝這才表露出一絲驚訝,“那字是天然長上去的?”
段子卿笑道:“可不是嘛,若不是此等靈物,王爺怎麼會獻給父皇?吳王和臣媳可是一早就已經給父皇備好了壽禮,可比塊石頭貴重多了呢!父皇您也知道吳王的性子,他怎麼敢隨便弄塊石頭刻了字來糊弄您?
但說來也巧了,王爺說這石頭所在的地方,他這些年路過了許多次,偏就這一次趕上一場大雨。您說咱們北邊這地方,這個季節哪是能下雨的時候?偏它就下了,還就淋著這塊石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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