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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誠揚起嘴角,沉聲道:“就拖到它來,在餘下的銀糧到歸州之前,一定要拖住歸州府牧,不能讓他把摺子遞上去。”
“是。”殷明和劉翰應下,駱毅卻還是一頭霧水。
等其餘三隊人馬趕到歸州秭歸城外,蕭誠就領著大隊人馬大搖大擺地進城,全軍統一口徑,無論是誰問起,都說餘下的銀糧還在來的路上。
歸州府牧乍一聽這話就覺得短缺的銀糧大概是不會到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只是往年負責賑災的人下發給他的公文上寫著的數目就比朝堂實際派發的要少上許多,這吳王大概是第一次辦賑災的事情,竟是實打實地寫了朝廷派發的數目。
可吳王要貪下那些銀糧不要緊,好歹也給他一個可信的理由啊,將帥出身的吳王親自押運還能被人給搶了,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啊!
蕭誠卻不理會歸州府牧的疑惑,只讓殷明牛皮糖似的黏著歸州府牧,絕不給他上呈奏摺的機會,即便歸州府牧將摺子發出去,殷明也會在摺子出城前給截下,再大大咧咧地送回歸州府牧手上。這一系列的舉動可把歸州府牧給搞糊塗了,心想就算吳王備受皇帝信賴,也不該膽大至此吧?這簡直就稱得上是胡作非為了。
眼見歸州府牧眼中的疑惑變成了憤怒,蕭誠依舊不理,該跟工部官吏去修堤壩就去修堤壩,哪裡再有決堤就帶兵去救人,上山下水的,瞧著還真是愛民如子,只可惜短缺了那麼些銀糧,到底不是個正直之人啊。
等了半個月,就在歸州府牧放棄掙扎準備隨蕭誠胡鬧時,突然就有人帶著大批銀糧來到了歸州。
秭歸城門前,席謙灰頭土臉地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拂了拂身上的灰土,才走到蕭誠面前,單膝跪地:“參見王爺,路上遇到點兒麻煩,屬下來遲了,還請王爺責罰。”
蕭誠跟席謙不熟,更是不認得灰頭土臉的席謙,因此將席謙從頭到腳地打量了好幾遍,蕭誠才上前扶起席謙:“沒事,來了就好,大家……兄弟們都沒事嗎?”
“都沒事。”咧嘴一笑,席謙湊到蕭誠面前,低聲道,“王妃吩咐屬下來的。”
聽到這話,蕭誠總算是放心了:“長安城中情況如何?”
“屬下離開前還一切安好,這會兒就不知道了。”席謙也很想知道長安城裡的具體情況,可發給段子卿的每封信都只能得到同樣的回覆,那就是一切安好,知道段子卿是不想他擔心,席謙就更擔心了。
將銀糧交給歸州府牧和殷明他們處理,蕭誠就帶著席謙找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說話。
“你是……?”
席謙拱手作揖,淡笑道:“在下席謙,長安席家三子。”
“她是什麼時候跟富商勾搭上了?”蕭誠嘟囔一句,又問席謙道,“這銀糧是席家的?”
“不是,”席謙搖頭,“糧是春天那會兒王妃吩咐收購的,花的也是王妃的錢,銀也是王妃出的,與席家無關,王爺不必擔心。”
蕭誠的眼角跳了跳。
他才沒在擔心席家會找他要錢!
“辛苦你了。”蕭誠抬手拍了拍席謙的肩膀,這一拍就拍出不少塵土。
蕭誠尷尬地收回手,席謙也有些尷尬,解釋道:“抄近路來的,就是有些難走。”
蕭誠點點頭,道:“你們好好歇一歇吧。”
“不了,”席謙搖了搖頭,道,“我帶來的人就留給王爺用,王妃說王爺這裡能用的人不嫌多,人多做什麼都快一些,之後打發他們自行離開即可,王爺不必費心。在下擔心長安城中有變,席家的其他人跟王妃不熟,不太好呼叫,我這就回去了。”
聽到席謙這話,蕭誠的心裡有些不好受。
這個時候他多想像席謙這樣,只因為擔心子卿就可以立刻奔回長安,可他還有他要做的事情。
“有勞了。子卿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王爺這是哪裡的話,”席謙笑笑,“照顧王妃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王爺也千萬小心。”
蕭誠點點頭:“見著子卿就跟她說……跟她說我這裡一切安好。”
“在下明白。”誰管他安好不安好,“那在下告辭,王爺保重。”
“保重。”點點頭,蕭誠便目送著席謙離開,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才打起精神去尋歸州府牧。
躲了歸州府牧半個月,托子卿的福,他終於能跟歸州府牧好好說話了。不過子卿在春天那會兒收糧做什麼?賺了錢不花在別的地方,怎麼會想到要收糧?那女人的小腦袋裡怎麼總是裝著奇奇怪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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