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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進來,林老太君和慕振榮同時看向她,林老太君的目光是冰冷的,慕振榮的目光卻是疑惑。
剛剛他正與九方瀾在書房討論太子失蹤一事,他的貼身侍從李福突然來報,說是畢先生應他之請來了。
可他分明記得童氏昨日告訴他,畢先生雲遊行醫去了,怎麼今日卻自己來了。
畢先生為慕雪瑟檢查完傷口,搖搖頭,“皮肉都被撕掉了,定會留疤。”
慕振榮和林老太君頓時一臉失望,在一旁喝茶的九方瀾好奇地看了慕雪瑟一眼,他昨日聽說慕二小姐不顧及自身傷勢替下人求情,再一想看見她躺在山崖上的那一次目光相交。一時好奇,就跟了來。
卻見慕雪瑟一臉泰然,鳳眼中絲毫看不出絕麗容顏毀去的傷懷。
“老夫再為小姐把個脈吧。”畢先生也覺得慕雪瑟的臉毀了很是可惜。
童氏的臉色變了一變,她上前笑道,“先生遠道而來,連茶水都沒喝上一口,不如先休息一下,再把脈不遲。”
慕雪瑟卻是伸出右手放在紅木几上,“先生請。”
童氏的臉色瞬間一僵。
丹青在慕雪瑟手上搭上一條絲帕後,畢先生才伸手搭脈,他還多看了童氏一眼。
慕振榮說昨天有讓童氏派人請他來,卻得知他出去雲遊行醫了,可是他明明昨天一整天都在家,卻從沒見到慕家的人。
反到是今早有一小廝帶著慕振榮的帖子來請他。
看來這個鎮國公繼室夫人的賢名,多半不實。
剛一搭上慕雪瑟左手脈博,畢先生面色立刻凝重起來,慕振榮知道必定有問題,急急問道,“小女身體如何?”
童氏攏在袖裡的手,頓時一緊。
畢先生沉吟了一下,才說,“請國公爺屏退左右。”
林老太君一聽,知道事情不對,立刻讓服侍的人都下去。
“那我也先出去吧。”九方瀾從善如流地站起來,到底是鎮國公府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聽,只是臨出門前,忍不住又看了慕雪瑟一眼。
慕雪瑟正好抬眼看過來,視線對上的一瞬間,九方瀾總覺得那雙明明極為平靜的眼睛在冷笑。
一瞬間,他又一次因為一個十三歲少女的視線覺得發冷。
屋裡只剩下慕雪瑟、林老太君、慕振榮、童氏和畢先生五個人,畢行生問慕雪瑟,“小姐可是常年服用鹿銜草?”
童氏的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
“那是什麼?我並不知道?”慕雪瑟奇道。
“畢先生,何為鹿銜草?”慕振榮也問。
“此藥若用量對症,有調經止血之效,但若是常期服用的話,會有損胞宮,令女子無法生育。”
“畢先生,那小女——”
慕振榮和林老太君大驚失色,慕雪瑟卻依舊神色淡淡,不怒不悲。
“小姐脈象上看,極像服食鹿銜草之類的藥物已久,雖說每日份量極淺,但已有五六年了吧,身體根本已損,雖說並非絕對失去希望,但日後子嗣上一定是艱難的。”
畢先生搖搖頭,他極少幫內宅貴婦診病,此類陰私,曾從同行嘴裡聽到,但自己遇上還是第一次。
只是竟想不到,五六年前這個少女不過總角之年,居然都有人要下此狠手。
“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竟敢給你下藥!”林老太君震怒道,“畢先生,你可查得出此人是如何對我孫女下手的?”
畢先生有意無意地看了童氏一眼,他直覺童氏拖延他診脈就跟這件事有關。
林老太君注意到畢先生的眼神,頓時視線像利箭一樣射向童氏。
童氏面上鎮定,但攏在袖裡的手已緊張得握得死緊。
“那今日呢?我診小姐之脈,發現小姐今日也服過此藥不久。”畢先生又問。
“可是我早起不適,今天連水也未沾過。”
“怎麼可能?”畢先生詫異道,又思索片刻,“小姐中毒已有五六年……藥毒未必從口入,小姐身上可有隨身佩戴時間超過五年的東西。”
“有,”慕雪瑟點點頭,伸手將脖子上掛著的玉牌,和左手腕上的紫檀佛珠褪了下來,捧給畢先生驗看。
“這玉牌是我從小帶在身上,是我生母為我在京城法華寺開過光的。這佛珠是六年前,繼母從華蓮山大羅覺寺為我求來的。這兩樣東西,除了沐浴,我從不離身。”
慕振榮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串佛珠和玉牌,無論是姜華公主還是童氏,都不是慕雪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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