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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出了院子。
李梅蘭看著錯身而過的小子,不由得利了眼。
郝氏有些個無奈的搖了搖頭,待轉回頭看著自家二女兒時,就又是一泡眼淚的流了出來。
李梅蘭忍著心中的不耐,跟著紅眼的與她抱著痛哭起來。
待兩母女痛哭夠了,郝氏這才拍著她的背道“好了好了,有啥話先進了屋子再說……我可憐的兒啊,他們如何就這般狠心,將你折磨成了這副光景?”
李梅蘭隨她步回了屋,聽了這話,跟著再次用衣袖抹著眼淚的嚶嚶哭了起來。
待到了堂屋,郝氏拉著她那粗如木柴的手直心疼的搓著,“再是如何,你也是了他們的兒媳,如何就能這般狠心了?”
李梅蘭咬牙。兒媳?如今那一家人才不會將她當了兒媳看,每天裡洗衣做飯挑水劈柴不算,還得伺候了那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賤人。
特別是了那癱著的任秀才跟那懷了孕的小賤人。
一個炕吃炕拉的每天都得她翻身擦身,一個仗著肚子裡有顆球就時時對她頤氣指使。
聽著女兒娓娓道來的各種苦楚,郝氏跟著又是一翻的痛哭,“天哩,都是我沒用哦,既讓了你嫁去了那樣的人家,去受了那樣的罪。那親家母如何就這般不知了羞哦,這公公的內外既都讓了你來插手,說出去,難道就不怕了外人說道麼?”
說道?李梅蘭哼笑,如今的任家早已是破罐子破摔了,沒了任秀才的秀才頭銜,有的不過是那點地跟那點老本罷了。
她那婆婆,以前仗著秀才娘子的身份過慣了那少奶奶般的生活,如今家成了這樣,也依然不願變了生活方式,用不起了下人,就把她當下人使。為著能好吃懶做的,外人的說道又算得了什麼?
不想在了這上面糾結,李梅蘭此次回來,為脫離那樣的魔窟可是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這,她抬眸尋視了屋子一圈,“對了,我大姐呢?怎麼如今發達了?連著孃家都瞧不起了?”她雖被關在婆娘經常出不了門,可並不防礙從婆婆和那小賤人那聽到關於李空竹的訊息。
聽說那賤人如今生是做得越發的大了,連著京城都有了人來買賣那什麼罐頭,還出了什麼粉條。
當時家中那小賤人因著害喜嘴饞讓著家裡買過一回,她幫著煮的,雖說沒讓了她吃,卻還是讓她偷著嚐了一點。
能做出那般順滑的東西,想來那生意,也越加好了一倍吧。
“你大姐懷了子,來不了哩!”郝氏紅眼嘆息,“她如今可把我恨透了,我這心哪,就跟掉了冰窟窿似的,你是不知道,那麼有錢了,過年就讓你小弟拿了幾斤肉跟幾尺花布,別的是一樣也沒瞧著,你說,哪就有這樣當人女兒的?”
“懷子?”李梅蘭聽得瞪大了眼來,對於她別的牢騷一句沒聽進,再聽到這懷子一事時,心緒不由得變得有些焦躁了起來。
“啊~”郝氏點頭,“聽說有五個月了。倒是瞞得好生的緊哩。”
也就是說在七月時就上身了?想著七月時去的那趟,李梅蘭不知怎的,腦中既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張俊逸的臉來。
手慢慢握緊了來,李梅蘭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不堪來。
憑什麼,憑什麼她被毀成了這樣,而那個女人卻擁有了一切?
銀錢,俊逸的丈夫,如今更是連著孩子都有了。而她呢?卻要永永遠遠的揹著一身的罵名被人賤塌著,這讓她怎能甘了心?又如何甘了心?
“那個賤人!”
郝氏聽了這話,抬眼看她時,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
慌忙的伸手拍了拍她緊握成拳了粗手,“蘭兒,你,你這是咋了?”
李梅蘭回神,衝她看去時,眼中的戾氣還未消退。郝氏看得驚了一跳,輕啊了聲後,不由得縮著脖可憐的看向她來。
李梅蘭自知失控,在收了眼中的戾氣後,就趕緊去握了郝氏的手,衝她哽咽道“娘,娘,你別怕,我這是想著我那婆婆跟那懷子的小賤人哩。我這心頭恨啊~”
郝氏聽她如此說,亦是跟著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啊!”
“哇哇~~”
且不論了這邊兩母女的痛哭。
李空竹在年初三時迎來了惠娘兩口子。
彼時的惠娘已是七個來月的大肚子了,按說這冰天雪地的還是呆在家中的好。
不想她偏不,年初二在家中接待了一天來自孃家的客人,這一到初三,說死都要來了這趙家村。
李衝沒法,纏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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